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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這幾間木屋陳設簡陋,絕不會是她所住的,那麼她的房間在哪裡呢?”
他在周圍察看了一下,依然沒有看到其他的房屋存在。
直到他幾乎不耐煩,想要回到羅村去時,他才發現到那塊空地的盡頭,有一塊巨大的石碑。
那塊石碑上什麼都沒有刻,不知豎在那兒做什麼,一眼望去,就有些怪異。
凌千羽越過石碑,便已進入密林深處,然而也沒發現林中建有房屋。
他的腳踏在枯葉上,發出沙沙的聲響,走了大約丈許,倏地見到眼前林木一空,出現一條筆直的道路。
那條林中道路完全是以人工開闢出來的,上面鋪著厚厚的一層黃土,顯見是供馬匹行走的。
凌千羽蹲下身去檢視了一下,發現地上蹄印凌亂,並且還有車轍痕跡。
從那些留下的痕跡判斷,在兩個多時辰之前,一定有大批的馬匹和車輛從這邊馳出。
凌千羽頗為興奮,暗忖:“這一定是羅盈盈撤退時留下的痕跡。”
他估計以銀霜的腳程追趕,大概用不著一天便可以追上羅盈盈。
他正在撮唇招呼銀霜,倏地心頭一動,忖到:“這兒既無房屋,那些人住在哪裡?他們所留的痕跡如何會從這裡開始?”
這個意念使他暫時中止了追趕下去的決定,於是他又仔細地察視地上所留痕櫻沒一會兒工夫,他從車轍開始之處,發現了一根很粗的鐵棒。
那根鐵棒是豎在一截斷去的枯樹裡,若非凌千羽目光銳利,真還不容易發現。
棒首之處已經被人磨滑,油燈一照,閃出淡淡的亮光。
凌千羽提起真氣護住全身,伸出手去抓住鐵棒把手,緩緩地搖動了一下。
隨著他的手腕往左扳動,地面下傳來一陣軋軋的聲響,凌千羽凝目望去,但見一塊三尺四方的地面已經慢慢地移了開來,露出一個很大的窟窿。
他知道自己已經發現了羅盈盈在此地的大本營,嘴角不禁浮起一絲微笑。
眼見那個洞開的窟窿裡,有一塊巨大的鋼板斜斜地延伸下去,凌千羽不禁暗暗讚歎那想出在地底建築秘窟的人的智慧。
他提著油燈,沿著那塊斜斜的鋼板進入地室,只見展現在眼前的是一條長長的甬道。
這條甬道的兩側全都是以—塊塊巨大麻石所砌成的,每隔丈許,壁上便懸有一盞汕燈。
羅盈盈等人撤離之時,只是把燈火熄滅了,並沒把燈油倒掉,因此凌千羽又把油燈點燃。
這條甬道不知有多長,通到哪裡,可是卻寬僅八尺,凌千羽一連點燃了三盞油燈,便已把面前這,截甬道照得如同白晝一般。
凌千羽又深入了丈許,剛剛點燃第四盞油燈,便發現燈旁現出一座門戶。
凌千羽放下了手裡的油燈,右手撫著長劍,左手已霍地推開木門,閃身躍了進去。
他雖是見到那麼多的人離去,仍然不敢確定這個地窟裡是否還有高手留此。
因此他在撲進屋裡時,真氣已經蓄足,劍未出鞘,而整個人卻像一支出鞘的利劍樣,只要裡面有人出手,便將遭到他所發出的雷霆一擊。
他的行動快逾電掣,一撲進屋裡,背脊貼在石壁上,隨著目光的閃動,他已把屋裡打量清楚。
這是一間石屋,屋中的傢俱和木床都是極為名貴的木材所制,尤其手工之細,更是凌千羽罕得一見,顯然全都出於巧匠之手。
凌千羽的目光從粉紅色的羅被上移開,落在床沿的一排流蘇上。
那編織得極為美麗的流蘇,使他看了,彷彿覺得羅盈盈就在面前一樣。
在一陣短暫的時間內,他又陷入了沉思裡,不過這一次他很快就已醒了過來。
他緩緩地走了過去,只見那隻綠枕上還留著一個凹痕,顯見羅盈盈不久之前還在這裡睡過。
一股淡淡的清香在他的鼻端浮動,凌千羽發現在枕上有一塊溼痕。
他的心裡怦然一陣跳動,忍不住伸出手去撫摸了一下那塊淚痕。
眼前又一次浮現出羅盈盈的倩影,這次,她不是含笑凝視著他,而是眸中閃現淚光。
凌千羽的臉肉抽搐了一下,腦海裡倏地映出李奇鋒和陳霸先的死狀。
他一把抓起那個枕頭,咬牙道:“你這狠毒的賤人!”
隨著枕頭-的被撕裂,裡面的棉絮灑得滿床都是。
凌千羽也在這時,發現了枕下塞著的一團紙。
他撿起那團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