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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抱拳道:“斌城和我兄弟稱呼,閣下若不見怪,叫我一聲吳大哥好了,還沒請問這位老弟是哪位?和斌城是何關係?”
這老頭喚叫吳泉,正是新一任的國會議長,也算一個極有權勢的人。
他和王斌城都是遼西興城人,並稱“興城二伯”,愛老鄉是中國人的天性,因此他和王斌城交情很好。
王斌城就專門告誡過他,如果有什麼麻煩,可以找這吳泉幫忙。
吳泉年紀已近六十,照平常 情況,柳鏡曉恐怕得稱呼他一聲老伯,只不過他和王斌城平輩稱呼,而柳鏡曉又和王斌城平輩稱呼,所以柳鏡曉在輩份上就大佔便宜。
柳鏡曉笑著答道:“那就多謝吳大哥了,我是定邊軍柳鏡曉,斌城大哥認了內子玉琢做了義妹,因此我稱呼斌城大哥。”
他點明自己和王斌城的關係,局面一下子緩和下來。
胡博也讓官兵們收起了刺刀,只是仍然圍住了車隊。
兩人客套了一番,柳鏡曉又介紹起自己身邊的兩位營長。
正說著,完顏玉琢也重新騎著他那匹溫順小馬過來了,柳鏡曉指著完顏玉琢就說:“這是內子玉琢!玉琢,來見過吳大哥!”
完顏玉琢已跳下馬,一彎腰,嬌滴滴地叫道:“見過吳大哥!”
吳泉也連忙還禮道:“弟妹,免禮了!”
柳鏡曉又向完顏玉琢介紹了一番吳泉,等介紹完畢,他突然問道:“吳大哥,你這是做的什麼買賣啊……”
吳泉臉不紅心不跳,面色如常,胡扯道:“這車裡都是些江洋大盜,我帶著一干議員親自赴天津抓捕回京。”
一聽這話,柳鏡曉禁不出笑意,輕輕笑了一聲,然後帶著滿口的京腔問道:“吳大哥,今年普通票一票多少?”
他是老北京,對這一套把戲早是見常,吳泉見柳鏡曉識破自己目的,仍是面色不改地道:“一千!”
柳鏡曉一呆,又問道:“那特別票多少?”
吳泉回答地乾脆:“兩千!”
柳鏡曉大為不解,問道:“這麼少?”
吳泉點了點頭,完顏玉琢不知道這兩人葫蘆裡賣什麼藥,便問道:“你們說什麼啊?”
柳鏡曉最憐惜就是完顏玉琢,連忙解說道:“都說咱們共和賣國比前金容易,前金一個縣官也就是五千兩雪花銀可以搞定,全國也就一兩千個縣,也
只要一千萬兩就可以搞定這樣一個大國。可到了共和,參眾兩院七百多人,買個總統只要二百萬元,可今天這價碼,咱們這麼一個共和國不就是四十萬就以搞定了?“
原來共和以來,賄選之風屢禁不絕,從省市議員到總統之職,都可以明碼標價出售。
正因如此,議員才是一條升官發財的終南捷徑,議員雖然不能兼任軍政職務,可是出席會議有出席費,在京有車馬費可領,每年軍政大員依例會有“冰敬”、“炭敬”的名目,逢年過節還可以收受“節敬”,美名其曰:“聯絡感情”,如果沒有這些名目,選議員時的大筆投資豈不是付之東海了!
當然了,你也不能白拿人家錢,開會選舉的時候,你自然要有所回報,讓人家感覺物有所值。
既然把自己的良心賣掉,自然會結交不少同樣黑心肝的軍政大員,以後外派作官也是大有前途。
例來議員最賺錢的一筆買賣,就是五年一屆的總統選舉了,依近年來的慣例,普通議員五千一票。
議會各派首領和正副議長因為嘴裡放的屁都是香,自然有一群愛財君子緊跟其後,所以才能高人一等,一票可值萬元以上,正副議長的賣身價更是達到一萬五千大洋以上。
不過特別票為數不多,每次選舉不過一二十張,而國會參眾兩院議員不過七百六十人,只要掌握三百八十票,就能穩操勝局。
所以要想當個大總統,首先要有二百萬元以上的感情投資。
柳鏡曉把這其中的黑幕挑明瞭說,完顏玉琢才知道那天說錯了話的緣由。
柳鏡曉又問道:“今天票價怎麼掉到這份上了?”
吳泉仍是面改不變地接過話頭,說道:“今年頭,議員也不好當啊……”
原來新一屆國會選出,鄂系佔了半數以上,其餘的議席則由各派瓜分。
鄂繫心裡的理想總統,當然是執鄂系牛耳的段鐵民段老先生。
可段鐵民卻不願坐上總統這個位置,他早看穿總統之位名位雖高,卻是一個空前絕後的大火坑,任你有天大的威風,只要坐上這個位置,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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