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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內部勢力以易恆趙最強,其次就是這位談嚴老前輩。
談嚴見柳鏡曉給足自己了面子,便坐下說道:“這位是柳司令吧?”
王佔元任命柳鏡曉為前敵總司令,全權負責前線軍事,所以談嚴才有此語,柳鏡曉點頭道:“鏡曉不才,只是因為職責所在,才暫時統率部隊負責作戰,談老先生稱呼我一聲鏡曉便是。”
談嚴瞧了一下司令部的軍官們,問道:“這幾位可都是柳老弟的愛將?”
柳鏡曉點點頭,談嚴又道:“柳老弟你這些部將確實剽悍能戰啊,王子春也是運氣,不然一週時間我們就打到武漢了!”
柳鏡曉不明白此老的用意,便答道:“官兵們不過是盡他們的職責而已,柳老先生何須誇讚。”
談嚴說道:“柳老弟,莫要謙虛了,你帶一萬之眾,倉促抵擋我湘軍三萬悍勇之軍,苦戰八天,打得有聲有色,我軍硬是以絕對優勢的兵力,可羊樓峒還是你手底,雖然在敵對的立場之上,我不得不誇讚一句,當謂是虎賁之師啊!”
這是極高的讚譽了,不過羊樓峒一役,柳鏡曉所部能戰威名也確實是真刀真槍拼出來的。
談嚴接下去卻話鋒一轉說道:“柳老弟,你可知道你這個司令的職務已經被免了嗎?”
這倒在柳鏡曉的預料之內,他倒是淡然處之,答道:“可是陳雲傑讓程雲鶚做了前敵總司令?那和我沒有多大關係!”
談嚴見說不動柳鏡曉,便使出一招殺手鐧:“柳老弟,可知這次湘鄂戰爭的真相?”
柳鏡曉很客氣地說了句:“請講!”
談嚴便說了湘鄂戰爭一些不為人知的秘聞。
原來湖南督軍易恆趙平時話語不多,為人很穩重,絕非孟浪之輩,他雖受一幫湖北失意軍人的鼓動,可是對出兵問題始終未作決定。
這些湖北失意軍人一再保證,只要湖南方面一出兵,湖北立即會有民軍群起響應,何況鄂軍皆不能戰,武漢一週即可攻克。
當然,這個保證全部落空了,入鄂之後確實民軍群起響應,不過都是專事襲擊湘軍的民軍,更沒有想到鄂軍有柳鏡曉這樣一員悍勇的虎將,下車之後和湘軍血戰八天,尤是一個不勝不敗之局。
最關健的態度是北方鄂直兩系的態度,王子春是鄂系的一個旁枝,鄂系恐怕不會坐視不理,至於直系,湖南和直系的關係十分密切,可誰都沒有把握直系不會出兵援鄂。
湖南方面便派了代表去保定打探第三師的口風,出面接待是師長陳雲傑,可他整天忙於公務,即使碰上,也是“唔唔……唔唔……”,絕不肯說一句實在的話。
這位陳師長平日素以關雲長自許,關健時候也學起中國人最喜用的拖字訣,湖南方面的代表未得究竟,準備返程。
不過他們也有意外的收藏,在保定他們倒遇到了鄂系的要角徐又錚,徐向他們表示段總理對王子春素來不滿,湘軍援鄂中央絕對支援,當然表面的電文戰還是需要的。
當然了,有個事情還請湘軍方面幫忙,段總理有個內弟,當了許多年的旅長,希望湖南方面能考慮讓在湖北當個鎮守使兼師長。
段鐵民娶了不少夫人,所以內弟頗多,段個人又認為親戚最親的人,老喜歡任用這些內弟,這倒是合情合理。
所獲極多,付出很少,這是湖南方面非常歡迎,徐又錚還說了,陳雲傑方面由他來負責。
果然,下次見到陳雲傑的時候,陳師長不知什麼時候從川中學了門變臉絕技,說道:“雖然你們侵犯湖北我是不贊成的,但是驅逐王子春我是非常贊成……”
湘軍代表遂拍發電報回湘,結果最先得到電報的是最積極主戰派的魯蕩平,他當即報告說:“非但徐次長支援,陳師長也贊成驅逐王子春……”至於陳雲傑的前面一句,早被他剪去了。
湖南方面這才正式援鄂,沒想到碰到柳鏡曉這塊硬骨頭,苦戰八天,傷亡近萬,還沒把柳鏡曉的部隊完全解決,而直系神速出兵更令湖南方面措手不及。
正說話間,完顏玉琢在武漢拍發了一封萬分加緊的電報,柳鏡曉一看電文,上面只有五個字:援鄂不援王。
中國人說話的藝術確實是登峰造極,陳雲傑那句話:“雖然你們侵犯湖北我是不贊成的,但是驅逐王子春我是非常贊成……”,實際卻是要倒過來說,恐怕直軍是早看上了湖北這個地盤,就等湘軍往這個圈套裡跳。
現在武漢恐怕要上演一出逼宮的戲,當然繼任的督軍大人也要表面謙讓幾句,然後一腳把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