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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
方慕南記得去年剛拜陳摶為師時,他為了多瞭解自己的師父一些,曾上網檢視過不少陳摶的資料。在那些資料中,他看過有一則記載,說陳摶曾攬鏡自照曰:“非帝即仙”。可見陳摶的志圖與抱負,而陳摶字圖南,也有欲圖南面之意。古代帝王皆坐北而朝南,故帝王君臨天下亦稱“南面”。還有一則記載,說後周世宗柴榮病故後,陳摶得知訊息,便乘白驢,從惡少年數百,欲為入州,中途聞趙匡胤登基,大笑墜驢曰:“天下定矣”便迴轉華山,專心做道士修仙。
陳摶雖是道家中人,但其實學貫儒、道、佛三家,涉獵極廣,博學多才,對儒家理學的奠基人周敦頤、邵雍有直接而重要的影響,被視為理學開源之人。因此後世有尊稱其為“儒師道祖”,又稱其兩宋道德文章繫於一身,流風所被,甄陶群傑。整個宋朝,無論北宋,還是南宋,都深受他的影響。
方慕南如今所學,尚不及自己這位師父的萬分之一。但他並無任何的慚愧,也無要發力追趕之意。就如他先前在雷峰塔上的那點感悟,人與人是不同的,他為何要與自己的師父去相比,非要去與師父比肩?根本沒這必要,陳摶也從沒這般要求過他。師父領進門,修行看個人,能達到什麼成就,全看他自己。師父有師父的路,徒弟有徒弟的路。不可一條道走到黑,要走自己適合的路。
儒家修入世法,與俗世有著緊密的聯絡,俗世的政權更替,也對他們有著更直接的影響。一個俗世政權傾其全力打壓,也讓他們飽愛打擊,沒落到一蹶不振。
滿清對儒家的打壓,道、佛二家並非袖手旁觀,當時不少儒門之士都曾轉變身份化作羽士或僧人以避禍,許多典籍也被保留了下來不少。但儒門修行講心,更多的儒士選擇堅持自己的信念,威武不屈,最終殺身成仁、捨生取義;而留存下來避禍的儒士因自己的心志不堅,而致使修行不進反退。
儒家的修行無法去靠外力的幫助,一切只能靠自己,在這種外有打壓,內有不穩的情況下,只能沒落。時至今日,儒家努力所流傳下來的,只剩文化,而無修行。孔氏嫡系中雖有傳承,但一直以來卻無人有甚成就。
方慕南看著眼前的祭孔典禮,感受著那一絲浩然之氣滌盪,心中思緒翻飛,對儒家的興衰與沒落生出無限感慨。遙想儒門興盛之時,大儒、鴻儒的威能,舉手抬足間,至大至剛的浩然正氣激盪,排烈天空,不知是番怎樣的光景?
遙想著這副畫面,方慕南心中忽然生出一個想法,有了一件法器的創意。便是把腦中的畫面畫出來,確切而具體地,是把這一座萬松書院畫出來,煉製成一件圖畫法器,書院中再畫有許多大儒、鴻儒講學,可將敵攝入,然後畫中大儒、鴻儒們出手對敵。
萬松書院乃是零七年西湖新十景之一的萬松書緣,方慕南忽然聯想到其它景緻亦可畫圖為器,譬如柳浪聞鶯,便可使無數的柳樹、鶯鳥對敵,柳絲纏敵,鶯鳥飛啄如劍;花港觀魚,亦可讓無數魚兒飛遊如劍;南屏晚鐘,連淨慈寺一併畫入,鐘聲一響,鬼怪辟易,佛光普照,皆被渡化;雷峰夕照,飛塔橫空,鎮壓一切………
方慕南這般一想,一發而不可收拾,最後想幹脆把這些景點都畫入,製成一本圖冊。便如師父傳給他的《封印神錄》一樣,不過他的這件法器書頁卻不是空白,而是一幅幅圖畫,每一幅皆是西湖的一處景點,除了封印鎮壓敵人,亦可使出對敵。
選多少景點呢?西湖十景前後加起來就三十個,還有元代的錢塘十景,清代的西湖十八景與乾隆二十四景。這些總共加起來是六十四景,其中有不少重複同景,有些景緻也不大適合禦敵,要有些刪減。
方慕南從西湖十景開始,一一想著,設計對比,這一想,卻想得太入神,直到喬依叫了他好幾遍,才回過神來,問道:“什麼事?”
“你想什麼呢?”喬依注意到他出神呆住,有些擔心,這才叫他,關切地問道。
“哦,沒什麼”方慕南笑笑,道:“我只是在想,明天要不要來看這祭孔大典?以前沒看過,想看,可又不想明天起早,耽誤睡懶覺”
“你也太懶了”姍姍趁機挖苦諷刺。
可惜方慕南從來只把別人說他懶當作是誇獎,不過便是誇獎,物件是姍姍的話,他也懶得理會,直接無視。
喬依建議道:“你不想來的話,可以在家看電視,明天早上九點有直播。要是不想早起的話,可以到網路上看,什麼時候都有。”
方慕南點頭道:“我明天再看吧,能早起的話,還是來看現場,不知道明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