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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楚陶還不知道因為自己的一時的無心之言,導致今後付出的「慘痛代價」,只是覺得阿醜可能聽到了那些失言,所以才會不快,察言觀色了兩天,他更堅定了自己的推斷,於是便開始考慮該怎樣補償自己的過失。
阿醜這幾天比較沉靜,不是楚陶想當然的自慚形穢,而是在發現楚陶的實質後,對他沒了興趣,他做人隨意慣了,沒興趣的東西當然不會費心去討好,即便對方是身份尊崇的皇子。
楚陶就算想破了腦袋也不可能想出阿醜對自己的看法,為了不讓他消沉,楚陶痛定思痛後終於決定使出最後一招——合巹。
其實,如果可以選擇,他也不想這麼快就圓房,雖然跟阿醜在一起處久了,對他的醜臉也看習慣了,但看習慣跟肌膚之親還有很大一段距離,雖說親口發下的誓言,若不遵守,一定會遭雷劈,但一想到霍縝,那份躍躍欲試的心思就靜下來了,五年的感情,讓他突然放手,他怎麼都狠不下心來。
不過,霍縝似乎沒像楚陶這麼優柔寡斷,幾天後他收到霍府家丁送來的喜帖,原來喜日已經定了,半月後霍縝便會跟元丞相的小姐喜結良緣。
送走家丁後,楚陶將那份喜帖撕得粉碎,日子定了,喜帖也送了,他知道霍元兩家聯姻已經成了無法更改的事實,雖然在被霍縝告知關係終結時,他已知覆水難收,但內心深處還是有著那麼一絲期盼,可是,此刻那絲微不足道的期盼也隨著喜報的來臨消失了。
當晚,楚陶把皇兄賜的貢酒開了壇,跑到沒人地方抱著酒罈喝了個痛快,酒水落下,溢溼了臉頰,喝到最後,已分不清淌落下來的是烈酒還是他的淚水。
一口氣喝到三更天才晃晃悠悠轉回府,回到自己臥室,房間冷寂無人,更覺淒涼,他在黑暗中靜立半晌,忽然笑了。
他為什麼要在這裡自憐自傷?他不是也有了新情人嗎?早就說要跟阿醜圓房,卻始終下不定決心,今晚不就是個再好不過的機會嗎?
想到自己可以在霍縝成親之前先跟他人有關係,楚陶心裡有種報復的快感,踉蹌著來到隔壁阿醜的房間,裡面寂靜無聲,阿醜已經歇下了。
敲了好半天門,房裡才亮起燈光,阿醜出來看到他,一愣:「主子?」
楚陶也不說話,搖晃著走進去,聞到他身上濃烈的酒氣,阿醜皺了下眉,霍府來送喜帖的事他聽說了,再看楚陶這副模樣,便知其原因,見他跌跌撞撞往臥室裡走,忙上前扶住他,道:「主子,你喝醉了。」
「沒有,我不過才喝了一罈……」楚陶由阿醜攙扶著來到床邊坐好,晃晃腦袋,果真很暈,不過他不承認自己喝多了,更不承認這種狀態是因為霍縝而造成的。
他揉著額頭抬頭看阿醜,相處了這麼久,阿醜瞭解他的心思,白痴小皇子喝酒喝得頭痛,希望自己能為他按揉,不過他可沒那個心情,沒人喜歡睡得正香時被人吵醒,還得去伺候他。
「阿醜……」不見阿醜反應,楚陶輕喚了他一聲,清越的嗓音,帶著醉酒後固有的傭懶,絲絲顫顫的,讓阿醜心一動。
如果說他還覺得楚陶有一點可愛的話,那無疑是在楚陶醉酒的時候,他似乎剛剛哭過,墨黑眼瞳裡水色瀲灩,仰頭看自己,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是他最無法拒絕的表情。
於是阿醜在猶豫了一下後,伸手過去替他按揉額頭,心裡安慰自己就當是在給自己以前餵養的小狗捋毛了,誰讓小皇子是主人呢。
頭部兩側的幾道穴位被柔和觸控,先前因烈酒刺激的跳痛逐漸緩解,楚陶抬起眼簾看阿醜,燭光下突然覺得這張臉也不那麼醜陋了,想到一直以來他對自己的護持,再想想霍縝的薄情,心裡一熱,最後那絲猶豫也消散了,覺得凡事不需再多想,既然誓言早晚要履行,那不如早些解決得好。
伸手拉住阿醜的手腕,讓他坐下,很鄭重地道:「阿醜,我要要你!」
饒是阿醜反應敏捷,一時間也沒弄明白這話的語意,但楚陶接下來的動作揭示了答案——反手劈滅了床前燭火,跟著將他推倒在床上,隨即略帶冰冷的雙唇印到了他唇間。
吻吮帶著明顯的粗魯和霸佔味道,絕對意外狀況,意外到阿醜驚訝之下忘了回應,等他明白過來時,楚陶的吻吮已結束了,蜻蜓點水般的快捷,而後略抬起身,探手去扯他的衣帶。
楚陶本來是想從親吻愛撫慢慢來的,可是剛才的瞬間吻觸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阿醜的唇太冰冷,冰冷得讓他無法漠視自己此刻的衝動,他不由自主想起霍縝帶給自己的感覺,渾厚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