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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被揚州的武道高手以毒計坑殺於城門下,死後還被分屍成片喂於狗彘。你說,這大轄府人是不是太過兇殘不仁了。”
周繼君心頭微動,嘴邊溢位一縷嘲諷的笑意,淡淡說道,“也是他多管閒事,這裡牧民獵戶以豬狗牛羊為生,他如此一來斷絕了大轄府人的生路,自然會有此下場。你知道得這麼清楚,莫非此人也是兗州天行者,抑或是某一代的天行將?”
深深看了周繼君一眼,兗州將曲捲的虯髯微顫,悶聲說道,“看來君公子你也是那般見慣了鮮血屍體,毫無半點憐憫之心的人,如此一來,我殺你再無半點顧忌了。”
“世人只道自己要苟活,絲毫不體恤憐惜牲畜,卻不知萬物皆有靈性,你如此對待它們,早晚有一天會遭報應。君公子,你不信嗎?你看,它們這不是來了。”
隨著兗州將渾厚而帶著幾分沙啞的唔鳴聲響起,清風拂過,空氣中傳來陣陣低沉哀號聲,彷彿那些死去生靈的亡魂在作祟,聚攏在大轄府外的荒涼古道上空,卻是肉眼看不見形態。
“這便是你的武技嗎,想以死去牲畜的亡魂亂我心意?”周繼君冷笑著放下齊靈兒,邁開腳步向兗州將走去。
“只是亂你心意嗎?”看向宇間氤氳起濃濃的煞氣朝著涼亭走來的白衣少年,兗州將大嘴裂開,指間捏成一個手印。
忽然間,周繼君身旁的空氣微微顫抖,隨後如潮湧般連綿不絕的巨力襲來,重重地轟擊在少年身上。猝不及防下,周繼君被撞飛了出去。
“剛才攻擊你的是一頭兩千多年前的豪豬,在那時它只是一頭整天忙於逃避人們獵殺的可憐蟲,而現在,它已是煉出萬斤巨力的妖靈了。”兗州將看著踉蹌著站起身來的周繼君,唇上的兩撇鬍子張開,哈哈一笑道,“你看不見它們,它們卻能看見你,那麼多慘死的生靈都在虎視眈眈地盯著你,想要將你撕成碎片呢。”
周繼君眼角微微抽搐,眸底的光澤如水波般流淌開來,環視著四周虛空,耳中只餘留鼓鼓躥來的風聲,窮盡天地卻難以發覺那些妖靈的身影。冷哼一聲,周繼君捏著雙指抵向額旁太陽穴,陡然間兩尺長性若實質的紫光從眼中射出,卻是那日在天雷中修煉成初具神通的天眼開啟了。舉頭望向半空,周繼君心底生出幽幽的寒意。
數以萬計睜著赤紅雙眼的牲畜禽獸盤踞於天空,死死盯著他。它們的身體透明發白,與空氣融為一體,只能隱隱約約分辨出生前的形態,若非那血紅猙獰的眸子,還真難以察覺。
“你看到了?”兗州將臉上浮起一絲驚詫,隨後轉成一絲冷意,悠悠道,“即便看到又如何,你能擋得住它們數千年來的恨意?”
他的話音方落,漂浮在空中的那些妖靈歇斯底里地咆哮著,捲動空氣翻滾齊齊向周繼君撲來。
“轟!”
周繼君再次被無數瘋狂的妖靈擊飛出去,全身上下彷彿散架了一般疼痛無比,努力站起身來,周繼君咬著牙運起武道之力,沖天而起轟向如群魔亂舞般閃爍著血紅雙眼的妖靈。然而下一刻,周繼君腦中頓時一片空白,擊向妖靈的十餘萬斤巨力彷彿是砸在空氣雲團中一般,居然毫無半點著力之初,難受無比,而那些奇形怪狀的妖靈平安無恙,竟不受半點影響。
“愚昧的君公子呵,你以有形之力想要去滅殺無形的妖靈,還真是愚昧之極。”站在涼亭之中,彷彿一個普普通通牧羊人的虯髯大漢唇上兩撇鬍子翹起,冷嘲熱諷著懸浮在半空中微微有些狼狽的周繼君,“真不知道,你是憑什麼殺了雲州將和豫州將,這般弱小,竟然妄圖染指大鉅子之位,當真可笑無比。”
半空中,周繼君緊守心意,不被兗州將的話語所激,死死盯著撲面而來的萬千大小妖靈,手腕翻轉,指間頓時生出兩道長如光劍的虛影,卻是那陰炎精氣和人道精氣。
“喝啊!”
周繼君手執精氣之劍,合成十字式,十餘萬斤的武道之力湧於精氣之上,猛地絞向呼嘯而來的妖靈們。漸漸暗沉的天色下,兩道熠熠明亮的精光劃破雲層天際,直指升於樹梢的皎月。
有形之力無法傷之,便只有以無形無色的先天精氣來殺戮。
漫天牲畜獸擒凝化的妖靈被精氣之劍劈斬割裂,哀號連連,兗州將眸中溢位幾絲慌亂之色,沒過多久便散去,恢復了之前的平寂。
“你就殺吧,這千萬只強大的妖靈你便是殺上一輩子也殺不完,我就在這裡坐等你力竭,最後被吞噬得骨肉不剩。”
虯髯之下,兗州將滿臉陰冷,拂卷衣袂緩緩坐下,悠悠地哼起北地的民謠,蒼涼中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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