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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繼君自言自語著,一旁的齊靈兒小嘴卻早已翹得老高。
“師父,你在嘀嘀咕咕什麼呢?咦,這塊紫玉好漂亮,師父,你送個靈兒吧。”
白衣少年微微一怔,錯愕地看向齊靈兒,眼中神色變幻著。
以前那些功法,精妙如《玄武神經》,高深如《極墟天書》,玄奧如《與天謀道》,落到自己手中一習便通,可這《天野斗數》自己剛剛動點心思想要修習它,卻立馬遭受反噬,當真是無比深奧的神奇功法。那麼換做齊靈兒,自己這個至今尚未摸透虛實的徒兒,以她驚世駭俗的修行速度,《藏道論》這般晦澀的功法到她手中變得簡單無比,不用看道論總綱就能修煉出《極墟天書》的築人篇,彷彿玩兒似的。若她去修煉這《天野斗數》,會不會還是如之前一般暢通無阻。
周繼君目光復雜地看向痴痴盯著手中紫玉的齊靈兒,陡然間,徹骨的寒意從心底湧起,將剛剛生出的好奇心硬生生地壓制了下去。張口,周繼君將那塊紫玉收回中丹田,隨後轉身繼續沿著句容道漂流而上。
“師父~~~”
齊靈兒討好似地學著周繼君把小蛇人也收回肚中,甩著粉嫩的小腿爬上週繼君肩頭,皺著小臉,幽幽地喊道。眼見她師父面無表情地看向前方,眼中時明時暗想著心思,並理睬自己。齊靈兒眼圈發紅,嘟著小嘴坐在周繼君肩膀上,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半天未再開口。
乘蘆漂流而上,又過了半個多時辰,前方出現了數道分叉,卻是通往其餘各道府城。周繼君輕嘆口氣,放下仍舊毫無頭緒的天野斗數的推算,託著齊靈兒躍上岸邊。
走在在荒涼悽清的道陌上,不多時,眼前出現了一座高大的城府,而在路邊的那塊長滿雜草的石碑上,刻著四個大字——大轄府境。其下還有幾行字跡雄渾的碑文:開陳年間,揚州有大盜,其人不盜富戶珠寶家財,專取畜禽狗彘,牧民屠戶憚其武技皆以為大害……後有人獻計,以櫓車乘狗彘於府城外,聚黑油乾草以火困之,可除此害……大盜既除,府官上奏天聽請名大轄府,以警後人。
這篇碑文斷斷續續,中間斧鑿的痕跡深重明顯,似乎有意剜去不讓路人看全。
“開陳年間,似乎是大煜第三位人皇在位時候,卻是剛開國不久。嘖嘖,這大轄府還真是歷史悠久。大轄嘛,用車字隔開大害,卻是以櫓車除大盜的意思,倒也有趣。”
周繼君放開心思饒有興致地看著碑文,彷彿遊走各州的學究儒生,對世間一切都充滿好奇。就在這時,從不遠處傳來一陣豪邁的笑聲。
“世人往往斷章取義,自以為有所得,卻往往是愚昧無知到極致。君公子呵,莫非你也是這種人?”
周繼君眉宇間浮起一絲煞氣,扭頭望去,只見不遠處殘破的古亭中躺著一人,他身軀壯碩,滿面虯髯,卻無比奇妙地和四周的野草荒陌融為一體,若不是他這一開口,恐怕直到周繼君進了大轄府,都未能察覺到他的存在。
第二卷 天下第一武道大會 第一百五十八章 過五府斬七將(5)
夕陽西下。
古道,涼亭,陌碑。
漸起的低風拂過少年的長髮,向後飄蕩。
那人坐起身子望向周繼君,目光掠過僵著小臉的齊靈兒微微一怔,轉瞬逝去。
“真沒想到你能殺了豫州將,看來我們都有些低估你了。”
“天行將嘛……”周繼君眉宇間的煞氣悄然散去,嘴角微翹,“不知你又是哪州將。”
“連天行將都知道,看來你還真下了不少功夫呵,對那大鉅子之位也是勢在必得了嗎。”虯髯大漢哂笑一聲,捲曲濃密的鬍鬚將他那縷摸不透意味表情覆蓋,看似粗獷的外表下卻隱藏著一顆縝密的心思,“我來自西北兗州,在兗雲兩州邊境有一片茫茫無盡的草原,風燎原,或許你知道。風燎原的天比這裡要藍得多,而那的人也這純樸簡單。”
聽著兗州將這番平和淡漠的話,周繼君只覺得心頭的戰意殺機漸漸消散低迷,古怪異常,卻聽他接著說道。
“在殺你前,我和你講個故事吧,關於石碑上這所謂的大盜。”
“開陳年間,這大轄府還是以牧民獵戶居多,近淇水,草木繁盛,自然利於生靈的繁衍。然而豬狗牛羊生得再健壯卻也逃避不了人們的殺戮,這裡的居民個個殘忍無比,宰殺牲口前往往會先將它們折磨得痛不欲生,哀號連連。有位來自兗州的牧民途經此地,見著這番情景不由得心生憐憫,便化作大盜將那些豬狗牛羊竊走,隨後放生。他一心思著行善拯救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