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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君公子,你的大道理一番連一番,不是聖人勝似聖人,在我看來,想成聖的卻是你自己!”
孔宣肆無忌憚的宣洩著他心中的怒意,為了這百年的囚禁,為了害死他妻子的西方佛祖,也為了他額心那個充滿諷刺的封號,卻讓對面的周繼君心情複雜。
“你縱然不去管這天下,可你總不會連丘兒都不顧?”
良久,周繼君淡淡的說道,目光落向陡然一怔的孔宣,君子劍再度飛出袍袖。
“孔君,我們這一戰似乎還未了,既然你不再想要君聖封號,君某便助你一臂之力。”
第九卷 煌煌大衍曆 何人執筆書 第八百七十四章 斬君聖
山巒起伏,林木如潮,景色瑰美,氣象萬千,白鳥飛過,不知擇何枝而棲。
卻有一處山脈縱橫如壑,陡如大淵,更有一株大樹立於此山脈之上,接地脈之氣,連天時之靈,名曰蜀山。
此時蜀山之上,激戰正酣,孰不知,為敵的兩人乃是同門師兄弟。在這方輪迴中,有一道人姓餘,乃顯佑真君入世所傳弟子,餘道人又收任壽和鄧隱。此兩徒根骨奇佳,天資聰穎,心性卻竭然不同,任壽寬厚穩重,鄧隱驕橫無忌,初時尚重同門情誼,可到後來,卻因一女子反目成仇、兄弟鬩牆。
“任壽,你自做你的豪俠,管我作何?”
說話的正是鄧隱,他生得面板白淨,曲發短鬚,本來好端端的相貌卻因那雙三角眼,而變得略顯陰鷙。
“師弟來此可是為了那佛門無間血魔?”
任壽不溫不火的說道,舉止淡漠,兩條白眉掛於眼角,看上卻倒有幾分仙風道骨之妙。
“怎麼,你怕我一朝成就神功,然後超過你?也罷,既然師兄是好意,那師弟也恭敬不如從命了。”
聞言,任壽長舒口氣,笑著剛想說什麼。
就見鄧隱嘴角浮起冷意,低低一笑,突然暴躥而出,越過任壽,直向那顆靈脈大樹奔去。
任壽顧及兄弟之情,一直沒下殺手,只是循循善誘以理勸之,誰料他卻施之詭計,詐了他一回,任壽再飛身而出卻為時已晚,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鄧隱從那地脈中收取無相道。
正在這時,從天頭傳來一陣劇響,宛若雷音轟鳴,迴盪在浩渺群山間。任壽舉目望去,滿臉驚駭,在天頭雲霾間,卻立著兩名神人,都是一頭白髮,年輕的神人身穿白衣,手持飛劍,年長點兒的則一身布衣,空手而立。
不用法寶便能駕雲御風,且聲勢之大,舉手投足間便能招來天雷滾滾,比之六九之劫還要厲害無數的天雷被兩人輕描淡寫的玩弄於股掌中,卻不知隨便丟出一道紫雷便能殺死一名道行高深的萬古魔頭。
“真乃神仙也。”
任壽匍匐於地,老淚縱橫,朝向周繼君和孔宣跪拜而念道。
隱隱中,任壽感覺自己機緣到來,只在天頭那兩神人身上,於是不再理會鄧隱,專心致志的看著天頭的戰事。
白衣神人使飛劍,可他的劍訣卻有別於自己所知道的任何一名修士,任壽細目望去,就見白衣神人手中的飛劍時而如雲龍時而如天虎,變化萬千,難以琢磨。更兼能以一變化無數,引動天雷,其勢之疾其勢之兇猛,便是所有的萬古魔頭並肩而上也難敵萬一。
那白衣神人固然厲害,可他的對手也絲毫不弱,手中藏有五光,每閃出一道,便有十來座巨山轟然倒塌。而在他的額心卻隱隱能看見兩個篆字,隨著他如潮的攻勢愈發變得奪目璀璨起來。
任壽匍匐在蜀山之巔,煙雲環繞卻已忘乎所以,只是一心沉溺在劍道的感悟中,皺眉苦思,推算著充滿無窮複雜變化的劍招。
也不知過了多久,任壽忽聽耳邊傳來大笑聲,睜眼望去,就見那白衣神人劍指對手,笑而道。
“君聖之威果真了得,可若非君聖壓制,孔君當能更進一步。今日君某當斬君聖,孔君可要小心。”
話音落下,任壽就見從白衣男子額心也浮出兩個篆字,可卻模糊不清,只觀其形不知其名。然而,當那兩個篆字出現時,天色漸漸變黑,彷彿披上一張墨黑的大氅,風雲湧動,襲向四方群山,天雷滾滾,落遍天下川原。饒是任受隔著尚遠,仍覺一股龐大莫測的氣勢傾蕩而來,壓得他幾無法喘過氣來,全身上下由內到外無不充滿恐懼。
而正處白衣神人鋒芒的那神人卻一副無事人的模樣,依舊峙立如淵,只除了額心的兩個篆字微微顫抖著。
黯沉的天色下,陡然刺出一抹銀光,其勢之威,似要將這方世界劈成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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