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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回到事情原委處,可他們依舊會心存疑惑。和通風一般,此時長安城中,陸壓、后土都猜測紛紛,包括那個誰也不知藏身何處的慵懶天帝。天吾山留下的閣樓席位就在眼前,可他們卻踟躇著,沒有出手,生怕做了出頭之鳥,引動局勢轉變,禍及自己的利益。
“孔宣是真的怒了。”
垂天道客棧中,也是一頭白髮,落魄的中年人喝著杯中酒,一陣接一陣的輕咳著。陸壓心存疑惑,可同為絕世強者的他卻知道,孔宣對那君公子是真動了殺心,否則他為何將要施展那一招出手必見血的五色神光。
南瞻東勝間,滄海之水滾滾流淌,雖只是支流,可海水洶湧巨浪滔天。
水麒麟匍匐於海水中,顫抖著身體,一邊咒罵騎著他的男子,一邊苦苦等待著。
“第二招。”
良久,孔宣終於開口,袍袖間光暈流轉,日月星辰無顏色。
殺,還是不殺。
孔宣在猶豫,可當他看到周繼君平靜淡漠的神情,心中最後一絲不忍蕩然無存。
既然不知悔改,那我又何必留手。
第七卷 古來征戰幾人回 第七百一十三章 佛會七日(十三)
這萬多年來,九重天上的孔君只有兩次全力出手過,天上地下值得他全力出手的人屈指可數,第一次,是在七州戰準提,第二次,是在靈山腳下戰那個千萬載來始終默默站在準提身後的男人,也只有西方兩聖人才配讓他完全施展出五色神光。五色神光出手必見血,那只是趙公明的想法,卻因那年將定海珠借給雲霄的他傷於半招五色神光下,可對於孔宣來說,真正意義上的五色神光出手必奪命,當然聖人例外。
眼下,在聖人之外,又多了個讓他不想留手的人。
不是因為周繼君有多強,而是因為他對孔丘的所作所為,讓孔宣忍無可忍。聖人奪他妻,他放下紅塵權勢,獨上九天清修,只為有朝一日能斬下“佛祖”的頭顱。現如今居然連他的獨子也有人打起主意來,日後他再上靈山,事成則罷,若事不成反被聖人所害,世間強者蜂擁而上孔君宮,有了君公子為前車,定會再多出許多打丘兒的主意的人。
今日虛言三招,除了洩怒外,孔宣亦想殺雞儆猴,聖人奪他妻,他誓斬之,若還有人膽敢動丘兒,便如君公子。
“第二招。”
孔宣又說了遍,似想讓周繼君和觀戰的諸強聽清楚。
袍袖揚起,五光迸射,天地顏色皆懾於五色神光下,下一刻,南瞻部洲和東勝神州間除了周繼君和水麒麟外,已無半隻生靈,盡數被刷入五色神光中。諸強臉色陡變,到此時方才知道孔宣是真動了殺意,心神飛退,連陸壓和趙公明亦不敢駐足戰圈內。又過一刻,兩洲邊際的群山平原不住顫抖著,轉眼崩塌離散,升騰而起,躥入孔宣袍袖中。第三刻,浩浩蕩蕩的滄海支流旋轉著捲成一柱柱水龍,千萬水龍同時飛騰上天,沒入孔宣袖口,其勢之壯,縱然天涯閣當世第一人涯先生在此也會無以描述。
三刻過後,南瞻東勝間已成真正的荒蕪之地,無山無水無生靈,只有憑著二十星力和水麒麟苦苦支撐的周繼君。
同樣是吞噬天地玩萬物,孔宣的五色神光比之周繼君的萬類臣強大何止一籌,掙扎在五色神光下,周繼君進退兩難,進則陷入五色神光,退則氣力中斷,亦會敗於那股吸力下。
“君公子,還不速來。”
嘯聲攜著殺氣傳入耳中,周繼君如遭雷殛,心念不穩,氣力被打斷,身體宛若風中柳絮再難以抗衡五色神光之威,騎著水麒麟高高拋棄捲入五色神光中。
五色神光入則身隕,無數年來,也只有準提一人從五色神光中逃遁出來,可他畢竟是聖人,即便是聖人,七州那一戰後,孔宣雖重傷,可準提卻沒乘勝追擊,其中緣由一想便知。因此,對於天地強者來說,五色神光仍是那無比恐怖的存在,如今君公子身陷於斯,那還會有什麼懸念。
陸壓如是想,趙公明如是想,驅神通風亦如是想著。
“詭道,還不速速推衍!”
半空中,周繼君努力抵抗著那股吸力,面龐抽搐,眸眶圓睜,裂開絲絲血痕,可無論他怎麼召喚,浮山時候還醒著的詭道蛇人此時又陷入沉睡中。先前君子道意的不穩喚醒了沉睡中的三道蛇人,一番爭鬥後三敗俱傷,陷入沉眠後再無法喚醒。此時周繼君目光所及,就見視野中出現五方大世界,分為五種顏色,每一方世界都不住旋轉著,爭相吸引著周繼君,正是孔宣五色神光下的輪迴界。
周繼君深知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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