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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也只有君公子一個,卻也只因他和丘兒投緣。可如今的他,已非當初那個懷著赤子之心的少年了,世之梟雄,絕情寡義,虛偽狡詐,竟還以丘兒為棋子,只憑這點,孔宣曾經有過的那點好感蕩然無存。
“你再如何強詞奪理,也難騙過你的本心。”
孔宣冷漠地說道,他丟下手中的酒壺,盪開袍袖,滿天烏雲收攏於他的袍袂下,傾蕩東勝神州的殺意也煙消雲散。
他的殺意只剩一道,直指向周繼君。
“你承我三次人情,至今未報。”
盯向周繼君,孔宣沉吟著開口道。
“我本欲殺你,可因果種下,如今卻為報應。如此,我只出三招,三招過後,你我恩怨兩清。”
聞言,周繼君心頭劇震,抬眼看向孔宣,良久,也是盪開袍袖,苦笑著翻身躍上水麒麟。
君子劍在手,君子三道意流轉升騰,孔宣一言既出,就再難收回,接下來當全力以赴迎接他那三招……不惜一切代價活下性命。
殺意席捲而來,周繼君心頭微微恍惚,眼前閃過那個看到他時總滿臉歡喜的少年。
誠如孔宣所言,他將孔丘做了回棋子,可連孔宣也不會想到,這棋子並非一局之子。聖人不死,大盜不止,周繼君以斬聖人志,若孔丘真是未來第六名聖人,即便將他置身險地又如何。這是周繼君心底最深處的想法,也是他最不願意去想的,先不說孔丘究竟有沒有成聖的機緣,即便有,可他視周繼君為好友,那年心魔主君來犯,若非孔丘於心不忍,求得孔宣出手,周繼君恐怕早已身死。
此為救命大恩,然,斬聖為大義,周繼君求仁求君子道,在將孔丘置身局中的那一刻,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些往事。
即便不去想,可終究是事實。
眼下被孔宣道破,周繼君已定下的君子三道又開始波動,偽君子道意得了空隙,在詭道蛇人的操控下,聯手武道蛇人,逼向玄道的真君子道意。體內血氣翻湧,心念紊亂,就在這時,耳邊傳來孔宣的話音。
“第一招。”
周繼君深吸口氣,強壓下糾結的心意,左手按於水麒麟鱗甲,右手拔出君子劍,仰頭望向孔宣。
烏雲中浮出一隻拳頭,孔宣以五色神光著稱,他的拳頭雖不及平天的拳頭有名,可修為到孔宣這等境界,隨手一拳,亦能打得洲地碎裂。
這一拳沒有太多變化,破開烏雲,重若千洲萬島,快若流星閃電,彷彿只為了洩憤,轉眼轟擊到周繼君面前。在山海世界裡水麒麟也算見慣了強者,可連同聖人在內,天頭的那個男人的實力和他的拳頭足以排入前七。腹部被周繼君的雙腿緊夾,無奈之下,水麒麟只得硬著頭皮俯身躍起,心中暗暗咒罵,這君公子憑的會惹事,在山海惹了蠻王蚩尤,回到四大部洲又惹了這個煞星,當他的坐騎,能活過一個月就已是走大運了。
攜著水麒麟的衝擊之勢,周繼君低吼一聲,左手使出戰天宵,右手直刺君子劍,迎向那拳頭。
百多星的巨力從拳心轟擊而出,宛若天河橫流,重天壓來,周繼君身軀狂震,左手鮮血流淌,右手的君子劍雖未斷裂,可也綿軟垂落。孔宣一拳轟出,將周繼君從東勝神州大週上空打飛出去,越過千山萬水,直到南瞻部洲前方才站穩身形,卻已是面色發白,氣息不穩。
十來道強橫的心神遙遙飛來,卻不敢靠近,隔著數里看向兩人。這十來人都是穹宇間有數的英豪強者,忽見穹天氣機引動天地,其勢之龐大許久未見,不由探來心神,一看之下紛紛大吃以驚。早先在長安城中,眾目之下孔宣出手為周繼君解圍,諸強皆以為兩人是盟友,就算不是盟友,也是關係匪淺,有著孔宣這層緣故,諸強對君公子乃至天吾山都高看了一眼。誰曾想剛過了沒幾日,兩人就翻了臉,孔宣毫不留情的出殺手,君子公子岌岌可危。
“好,好,惡人自由惡人磨,沒想這麼快就有人來料理君公子了。”
冷笑聲傳來,此時最幸災樂禍的非驅神君聖莫屬,長安城中,驅神倒滿美酒,痛飲一口,拍著木桌哈哈大笑,看得旁邊的通風君聖眉頭緊皺。
非是通風擔憂周繼君的安慰,只不過孔宣和準提間宿仇早已是不宣之秘,周繼君剛破去準提一局,便引來孔宣的殺手,不論通風怎麼想也無法想通。於情於理,此時孔宣當心中痛快才是,為何對擺了準提一道的君公手下殺手?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貓膩,難不成又是那君公子佈下的一局?
心壞詭謀如通風者,總會將很簡單的事情想得太過複雜,即便到最後繞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