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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就可以無顧忌地顯示其威嚴,除了利益需要,也是為精神滿足。久而久之,他們的精力和心力,便不再用於增長真正的才幹,不再用於真正符合民眾利益的建樹,而是去用於如何精通如何迎合上司的心理。
自以為懷有經天緯地之才的文人,一直懷有一個美好的嚮往:遇上伯樂。他們也許並沒有細想過這些問題:
一是究竟有幾個真有慧眼識 “千里馬”的“伯樂”?
二是有伯樂慧眼的,是不是就一定也有愛惜良馬之心?龐涓識孫臏之才,則是妒嫉和陷害孫臏;曹操識楊修之才,卻要忌而殺之,這說明,單有慧眼無愛才之心,對人才危害更大。
三是又有誰來識別真正的“伯樂”?誰能給“伯樂”以選定千里馬的權力?伯樂被任用、授權,還需有“超伯樂”。誰當“超伯樂”?被稱為伯樂的孫陽,是因受到楚王賞識,才有權力有機會施展才能。封建君主都會像楚王那樣識別和任用真正的伯樂嗎?
所以無論千里馬還是“伯樂”,都必須先抬頭仰望上司,因而“伯樂”也難免要生攀附之念,也會喪失部分本性而異化而帶有牽牛花的品性。
即使真正被稱為伯樂的孫陽和他所選的千里馬,也都是為楚王所用,與大眾利益無干。這種選拔機制,不僅真正的優秀人才要能脫穎而出極為艱難,選出了人才也難堅持為黎民辦事。封建社會官員是終身職業,也就是“終身制”,他們必須死死攀住上司,一旦失去官職,便幾乎無能力再在別的方面顯示自己的價值,大多要被公眾冷落。
有牽牛花品性的人,至今為數仍不少,不僅官場,文化界、商界、實業界都有。我不知有哪個界別完全沒有。難怪中國共產黨中央多次強調要廢除幹部終身制。關鍵在於如何才能真正廢除終身制。對於究竟怎樣是終身制,似乎一直設有明確的具體標準,概念一直比較模糊。一個人從學校一畢業就進機關當幹部,升科長、處長、局長,到五十五歲或六十歲卸職退居二線或退休,終身以當幹部為業、謀生,這難道不是終身制?打破終身制難道就是規定年齡退二線或退休,僅是限制任職到生命終止?其實真正應該包括的是你當了幾年幹部當得不夠出色,就該離幹部隊伍去幹別的行當,不能一直賴在幹部隊伍裡,應當是鐵打的機關流水的幹部,不斷篩選、淘汰。真要廢除終身制,就得變由上而下為由下而上,實行幹部任用的*制,由人民群眾選擇自己信任的能直立的“成材木”。被人民*推舉出來的人選,才能真正以“執政為民”為宗旨,才能真正受到人民的監督,否則會遭到人民的罷免。當幹部還不僅僅是要能上能下,世界上先進國家的幹部任用制度,便是“能此能彼”,擔任行政職務者都不以當官為終身職業,另有自己立身的專業才能,任期滿了不當幹部,也能當貨真價實的教授、醫生、工程師、農藝師、律師……以專業才能為社會做貢獻創業績。這種幹部才能不仰上司鼻息,才有可能成為真正的人民公僕。近幾年我們在幹部選拔任用方面正不斷採取措施,譬如提拔任用幹部公示徵求意見制度,在向儘量體現民意的方向努力。但公示制是否就真正能按民意決定,至今是否存在形式主義傾向,是否有明顯進展?仍有待審察。我們應當期待建立和完備一個新的、科學的、*的、幹部選拔制度。我們也應當有充分信心,因為*畢竟是當今人類群體生存的最合理方式,也是當代世界的主流!
新“長衫主顧”和“短衣幫”(1)
這些年常有親友為子女工作找我幫忙,認為我在當地有點知名度,會有面子。不久前又有好友的孩子大學畢業,要找工作沒門沒路,病急亂投醫,來找我。我非常為難,每逢這事頭皮便發麻。其實這個時代,哪還多少人把你這丁點虛名當回事。
近幾年,畢業生出路出現了一種怪現象,一方面,高校畢業生就業越來越難,有的大學本科畢業兩年未能求得就業崗位,大專院校畢業成“滯銷商品”;而另一方面,技校生卻供不應求,例如有個民營企業主,生產出口的軸承,設計達到外商供貨要求而製造工藝過不了關,要招用一線生產的技術工卻難尋覓,有崗位無人能上。教育片面追求升學率,我們的社會選擇和錄用人才過於強調學歷,是造成這一失衡局面的主要原因。
20世紀50代年後期,強調教育與生產勞動相結合,技工學校和中等專業學校,在學生和家長頭腦中沒有高下,我初中畢業時,有位同學錄取在南京二九二技工學校,很受人羨慕,那時錄取技工學校也是成績較優秀的學生。“*”結束之後這二十多年,我們的政策規定,中專畢業就算有學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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