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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撐不了多久就會休克,於是開始商量對策。
薛鐵龍想出了一個,他說先把韓翰屁股上的箭拔出來,這樣韓翰就能行動了,然後我們扶著他走出去,找到刑病,幫他醫治。
我不認可他這個提議,因為我認為如果先拔出箭,那韓翰的屁股一定會湧出大量的血,而且疼痛加上屎憋,說不定韓翰還會噴出屎來,那樣的話就太噁心了,而且這裡距離隊伍也有一段距離,他這體質估計撐不到隊伍就永遠退伍了。
對於這兩種方案我們猶豫不決,這時趴在地上的韓翰按耐不住了,抬頭看著我們說:朋友,你們商量好了嗎?你看這天色都要暗了,晚飯都要吃了,你們不會打算見死不救了吧?
我一聽有些不悅,說:誰說我們不想救你了,我們這不是正討論著方案嗎?
韓翰不高興了,說:我就瞧不起你們這些動不動就開會討論對策的人,開了半天除了對策沒想出來之外什麼都想出來了,連屎都想出來了。你們也甭廢話了,這不是有砍刀嗎?你們砍斷棵小樹,我抱著樹,你們抬著我,這不就出去了嗎?
我和薛鐵龍一聽韓翰的提議,頓時都覺得非常不錯。而且這提議讓我想起了以前外出打獵打到野豬時的情景,想想當時那野豬也是這麼運回城的。驚喜之餘,我趕忙讓薛鐵龍砍了一顆小樹,削了樹杈子,讓韓翰抱上,命令兩個小侍衛扛起樹杆,往回趕去。
路上薛鐵龍告知了韓翰我的身份,韓翰大驚,呼喊著要下來給我磕頭。我看他那樣兒磕頭也困難,於是就說:你還是好好抱緊樹幹吧,小心掉下來摔在地上,把箭捅進肛門傷了腸胃。韓翰聽了我的話,立刻,緊緊的,抱住了樹。
經過池塘的時候韓翰告訴我們他的詩興又大發了,於是我們就對他頓時充滿了敬佩。感嘆這就是一個文人對文學的熱情啊,人都這般模樣如此姿態了還依然能作詩,可見殘酷的現實絲毫動搖不了他對文學的愛,這種感情實在是太牛了,野牛。
我們正感嘆著韓翰的詩句就已經從他的嘴裡誕生了。
只見韓翰倒掛在樹幹上眯著眼賦詩道:
記得當時憋不了,
野草深處落落腳。
一個人安靜蹲在大樹下,
蟲在身下蚊兒在咬。
突然耳畔弓箭嘯,
夢裡拉了知多少。
韓翰賦詩完畢後睜開了眯著的眼,望著天空,一臉的惆悵感染了屁股上的傷口。
我問他:韓詩人,你這首詩是一首什麼型別的詩啊,叫什麼名字呢?
韓翰聽了我的問話,趕忙收起迷離的眼睛,看著我說:啟稟大王,這首詩是一首敘事詩,它叫《夢裡拉了知多少》。
我一聽,哦了一聲,心想這不僅是一首敘事的詩,而且還是一首敘屎的詩。
終於,我們回到了隊伍,並且很快就找到了刑病。刑病見了我們站在老遠就開始朝我們跑來,邊跑還大聲的喊著:大王,你打到野豬啦?!
然後我看見周圍所有計程車兵都看著倒掛的韓翰一臉疑惑,可能他們在琢磨我們的國王這是要吃人啊。
我們把韓翰抬進了行軍帳篷,然後讓他趴在了一張行軍床上。
刑病醫術高明,很快就幫韓翰處理好了傷口,然後對我說韓翰詩人已經無礙了,只是可能在一個月內睡覺需要趴著,且不能隨便走動,最好原地不動,不然動了傷口他的屁股就有保不住的可能性。
聽完刑病的話,我一臉憐憫的看著趴在行軍床上的韓翰,嘆了口氣,對韓翰說道:可憐韓大詩人了,你就先趴著吧,隊伍臨走的時候我派人把你弄到馬車上,免得掉隊。還有,等你好了,你去太子那裡當文學老師吧,教教他怎麼作詩,好不好?
韓翰聽了我的話,一臉的感動,伸過手握住我的手,說:謝謝大王關懷,還請大王寬恕往日的拒絕,臣失禮了。
我一聽,笑了,說道:你是一個有才華的人,今日老天爺讓我把你射到,這就說明,一切都是命中註定的,你就安心養傷吧。
說完,我就覺得我很俗的又一次把自己的過失加罪給了老天爺的命中註定。然後又想自己這何嘗不是一種無可奈何的推脫呢,俗人不是都喜歡把自己的罪過怪罪給上蒼的安排不公嗎?呵呵,想著我就覺自己真俗氣,竟然用莫須有的命中註定來收攏了一個文人的心。
想罷我轉身就往外走去,在走到行軍帳篷門口的時候,我聽見韓翰對刑病說:大爺,我要拉屎。
我忍不住的笑了,心想:這個詩人,比我更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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