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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赫然滿身鐐銬,幾乎連手足都難動彈的老人,上是名動天下,無人能與之抗衡之夜帝。剎時間,鐵中棠更是驚喜交集,伏地再拜,恭聲道:“老伯……”
夜帝哈哈笑道:“藻兒為人一向目中無人,能與他結為兄弟的,老天早已知道不會錯了。”
鐵中棠道:“多謝老伯誇獎。”
夜帝道:“你一時便能猜出我是誰來,倒也不奇,不想你竟能受得了我那一抓之力,面不改色,端的有幾根硬骨頭!”
鐵中棠見他落到此種地步,心胸仍如此開朗,若非人中之傑,焉能如此,心下不禁更是佩服。
夜帝道:“想不到藻兒竟還記著我!他可好麼?我那住處,如今想必已被他整治得更是寬敞了。”
鐵中棠心頭一陣黯然,過了半晌,方自勉強忍住了悲痛,垂首問道:“不知老伯已有多久未曾回家了?”
夜帝道:“誰耐煩去記那日子,只怕有十來年了吧!”
鐵中棠暗歎忖道:“別人若是過他這種日子,必定是度日如年,連多少天都記得清清楚楚,而他竟然連多少年都記不得了,這又是何等胸襟!”口中黯然道:“滄海桑田,這十餘年來,世間變化已有不少。”
夜帝笑道:“但我那住處遠離紅塵,想必不致有……”
鐵中棠嘆道:“那……那地方……已……”
他實是不忍將夜帝地方已被焚燬之事說出口來。
夜帝變色道:“已怎樣了?”
鐵中棠卻也終是不敢隱瞞,垂首道:“已……已被焚燬了。”
他生怕這老人家聽得這驚人之變故太過悲痛,競是深垂著頭,再也不敢仰首去望一眼。
哪知夜帝又自仰天笑道:“燒了麼……燒了也好,遠在十餘年前,老夫便想將它燒了的。”
鐵中棠道:“為……為何……”
夜帝道:“藻兒自小便喜歡享受,那地方若是燒了,他必定要設法再造一處,這也好激發他一些爭強要好之心,免得他只知享受,卻不知如何耕耘……這孩子本來什麼都好,就是有點太過懶了。”
鐵中棠嘆道:“老伯見解,果非凡人能及。”
夜帝笑道:“你既與朱家人結為兄弟,便該知道我朱家人無論在任何情況下,都要享受,卻不能吃苦的。”
鐵中棠道:“是……”
夜帝道:“但無論任何享受,都定必要奮鬥才能得來,你若喜歡比別人享受的好,你能力就必須比別人高些。”
鐵中棠肅然道:“此點小侄定必永記在心。”
夜帝笑道:“我相信藻兒之能,無論環境多麼惡劣,他也必能改造,是以我對他一向放心得很,只是……”
笑容突然消失,嘆道:“只是不知她的娘如今怎樣了?”
鐵中棠心頭一顫,頭垂得更低。
夜帝嘆道:“她委實太過好強,一心想要勝過我,但像她那樣去練武功,卻太苦了,不知她那痛苦已結束了麼?”
鐵中棠不敢抬頭,道:“她老人家痛苦已結束了……”
夜帝苦顏笑道:“好極好極,她也該享享福了。”
鐵中棠只覺心頭一陣劇痛,更是不敢抬頭。
夜帝道:“裡面有些好酒好菜,你既然來了,便該陪我談談,莫急著要走,知道麼,快進去痛飲幾杯。”
鐵中棠又驚又奇,幾乎奇怪得說不出話來,呆了半晌,方自訥訥道:“老……老伯還要進去麼?”
夜帝道:“自然要進去的。”
鐵中棠道:“小侄既已將秘門開啟,老伯為何還不走?不如待小侄先將老伯身上的……的東西弄去後……”
夜帝道:“原來你要救我出去。”
鐵中棠道:“小侄……小侄是……”
夜帝又仰天大笑道:“我若是要走,早就走了,還用得著等你來麼?孩子,你未免太小瞧了你朱老伯了。”
鐵中棠道:“老……老伯為……為何不走?”
夜帝笑道:“這其中有道理,你慢慢會知道了。”拉起鐵中棠,轉身向那曲折的巖洞裡走去。
鐵中棠又驚又嘆,忖道:“這老人當真是薑桂之性,老而彌辣,到如此年紀,還是如此倔強,到如此地步,還是絕不肯接受任何人絲毫幫助,看來只有慢慢設法勸他,他才會走的了。”
但他怎敢將這番話說出口來,只得相隨而行。
這山岩下的秘洞,竟是曲折深遂,有如諸葛武侯之八卦迷陣一般,幽秘繁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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