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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頭驚喜交集,道:“大哥,你呢?”
朱藻黯然笑道:“削香劍術變招之快,當世無雙,以你手腕之靈巧,學這劍術,正是相得益彰,而我……唉,我已無心學劍了。”
坐下又去飲酒,有時撫棺痛哭,有時縱酒高歌,水靈光雖不敢再醉,但也始終未曾十分清醒,只有鐵中棠心懷大志,不願虛渡時日,竟真的咬緊牙關學劍。
又不知過了多久,鐵中棠計算時日,縱不及二十日,至少已有半月,當下便欲離去,朱藻、水靈光亦無異言。
直到這時,朱藻才略整衣衫,三人彼此相望,都覺對方已憔悴許多,於是一起在棺前叩頭,垂首而出。
石門由內開啟甚易,但鐵中棠觸手之處,只覺那本來冰冷的石質,此刻竟似有些溫熱,心頭不禁一動。
轉瞬間門己開,三人相繼躍出,突然一起呆在地上。
滿池綠水,已幹了一半,四壁丹青,都已燻得焦黑,池中方舟,更已蹤影不見,而池中卻浮著些焦木。
三人一眼瞧過,便知此地大火方熄,匆匆趕出去一看,滿目荒夷,四下俱是焦木殘灰,昔日繁華,早被一場大火燒得乾乾淨淨,只剩下一個空蕩蕩的石屋支架猶自矗立在淒涼西風裡。
出了石屋,外面的百花、草坪、斜柳、朱橋,只剩下一堆堆灰燼,花畔、草上、柳下,千嬌百媚的少女,更是風流雲散,鐵中棠想起自己來時此地的風光,端的是八面花光,人間仙境,而如今……仙境已化地獄,人面不知去向,一時之間,他只覺滿心悲愴,不覺呆在地上。
朱藻突然一拍他肩頭:笑道:“小兄弟,你想些什麼?”
鐵中棠嘆道:“不知是誰下的毒手!”
朱藻道:“你還怕他能躲一輩子不成,難受個什麼!”
仰天一笑,又道:“這些身外之物,燒了倒乾淨,何況,此境本是人建,珍寶也是人手積來,他能燒得了,我便能再建,哈哈,小兄弟,你豈不聞: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鐵中棠見他胸襟竟如此開闊灑脫,不禁對他更生好感,暗道:“靈光妹子若是能嫁得這般夫婿,我也心安,只是……”
忽然笑道:“小弟斗膽,要奉勸大哥一言。”
朱藻道:“你說吧!”
鐵中棠道:“大哥你萬般皆可佩,只是忒風流。”
朱藻仰天笑道:“人不風流在少年,何況我……”笑容一斂接道:“不見意中伊人來,只有縱酒學風流。
鐵中棠道:“大哥若有意中人時,便不再風流了麼?”
朱藻道:“若得意中人,從此不二色……你為何如此問我?”
鐵中棠笑道:“沒有什麼,沒有什麼……好,好!”當先出谷。
谷外乃是一片清平世界,鐵中棠忽將朱藻按在一方山石上坐下,道:“大哥,你且受小弟三拜。”
朱藻笑道:“平白無事,拜個什麼?”
鐵中棠正色道:“第一拜是謝她老人家再造之恩,第二拜是望大哥收我這兄弟……”門中說話,人已拜倒。
朱藻神色一陣黯然,但瞬即急又笑道:“說的好,這兩拜大哥我都生受了,那第三拜卻又為的是什麼?”
鐵中棠道:“小弟要請大哥至王屋山下一處名喚‘再生草外’的茅舍中去會見一人,為小弟帶封書信去。”
他一面說話,一面已自懷中取出封書信,想必在那石室中寫就封好,朱藻道:“此事容易,你為何要拜?”
鐵中棠道:“小弟還求大哥也將此人當作兄弟一般,隨時照料於他,但小弟卻可擔保此人乃是個世間奇男子!”
朱藻笑道:“既是人間奇男子,你不說我也要交的。”
鐵中棠再拜道:“多謝大哥。”轉身攜起水靈光的纖手,道:“靈光妹子,我也想求你一事,不知你可答應?”
水靈光輕輕一嘆,道:“無論你求我的是好事,還是壞事,只要你說出口來,我就答應。”
鐵中棠暗歎一聲,口中道:“我求你也隨朱大哥前去王屋山,再求你好生對待朱大哥,也好生對待茅屋中人。”
水靈光面色微微一變,緩緩道:“你既已說口來,我就答應你,但……但你莫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
鐵中棠強笑道:“你知道什麼?”
水靈光一字字緩緩道:“我不管你想什麼,只要告訴你,無論如何,我一生除你之外,絕不再嫁他人。”
她語氣堅決,但神色卻極平靜,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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