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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黛黛目中似有幽怨之色泛起,嘆道:“此事說來太長了,我只能簡簡單單的告訴你。”
鐵中棠道:“三弟他……他傷已好了麼?”
溫黛黛道:“不但傷已好了,武功還精進許多。”
鐵中棠大喜道:“是……是誰救了他?”
溫黛黛道:“無色大師。”
鐵中棠更喜,道:“少林掌門人?呀,三弟緣福看是不淺,想不到他竟得蒙無色大師之青眼。”
原來這少林無色大師,不但是當世第一神僧,在武林中也是位尊望隆,少有人能望其項背。
但這位少年高僧坐關已久,近十餘年江湖中幾乎已無人見得著他,鐵中棠聞他竟出手為雲錚治傷,自是喜出望外”
溫黛黛道:“那日我千辛萬苦好不容易終於將他救出地道,便聽你的話,將他一直送上少室嵩山少林本院。”
鐵中棠嘆道:“少林寺門禁森嚴,我看想不出你是如何設法進去的,又怎會見到無色大師?”
溫黛黛悽然一笑,道:“你也莫管我是如何進去的,總之我設法進去,又設法見著無色大師,請他為雲錚療傷。”
鐵中棠見她笑得甚是淒涼,知道此中必然有一段極是辛酸的經過,只因由少林寺門到方丈室這段路途,看似平平坦但,其實卻無殊千山萬水般難以渡過,但溫黛黛似不願說,鐵中棠也不便再問,但他卻想不到這段路途之辛酸與艱苦,除了溫黛黛外,別人再也難以渡過。
原來那日溫黛黛抱著雲錚到了少林寺,已是精疲力竭,她一心求見少林長老,卻被迎門的知客僧拒於門外。
溫黛黛瞧得少林寺兩扇山門又自緊閉,縱有天膽也不敢闖門而入,只有跪在門外,哀哭求告。
但她跪了半夜,哭聲已嘶,少林寺還是對她不加理睬。
這倒並非少林寺之出家人心性太狠,只是少林寺在江湖中名聲實在太大,百餘年來,每日都不知有多少人上山託庇求助,訪師學藝。少林寺怎能一一接納,何況這些求助之人中,又有不少是大奸大惡之徒,窮途來路中來求庇護,還有不少裝著傷病求助,其實卻是存心入寺臥底偷學武功之人,少林寺若是接納,清淨佛門豈非變為藏汙納垢之地。
是以少林寺這才立下戒條,若非有人引見,或是江湖中真正知名的俠義之士,誰也莫想入寺一步。
溫黛黛既無人引見,又非知名俠士,此番被拒於門外,本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之事。
但她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就在這時,風聲微響,她身後不知何時,便己多了一個紫袍老人。
這老人來時風聲極是輕微,但身形卻極是魁偉高大,望之有如神佛中之天神巨人一般。
他濃眉厲目,頷下留著紫紅色虯髯,瞧了溫黛黛半響,道:“小姑娘,你哭什麼?”
語聲也有如霹靂般震耳,溫黛黛驟見其人,驟聞其聲,心頭不禁震,但瞧他似無惡意,便將求助被拒之事說了。
紫袍老人大笑道:“你要見無色老和尚麼,這個容易,但某家一生不做助人之事,除非事成之後有重禮酬謝。”
溫黛黛惶聲道:“小女子雖然無長物,但還有些銀兩。”
紫袍老人縱聲笑道:“銀子某家見得多了,就憑區區阿堵物便想某家出手救你,你豈非將某家看得太不值錢了?”
溫黛黛道:“但小女子除此之外,便……便別無他物可以相謝。”
紫袍老人道:“那你就繼續跪著吧!”拂袖走向山門。
溫黛黛瞧得雲錚傷勢越來越是沉重,知道若不早加救傷,再遲便來不及了,突然狠了狠心,道:“前輩慢走。”
紫袍老人回身道:“你可是想起酬謝某家之物來了?”
溫黛黛道:“不錯。”
紫袍老人目光一閃,大聲道:“是什麼?”
溫黛黛道:“便是我的身子。”
紫袍老人仰天笑道:“不錯不錯!某家若非要你說這句話,豈有功夫與你嚕嗦,你雖說得遲些,總算聰明,畢竟說出了。”
笑聲突然一頓,厲聲道:“但這話乃是你心甘情願說出來的,某家可沒有絲毫逼過你,你也莫要賴賬。”
溫黛黛道:“你若帶不進去又當怎辦?”說這話時,面色平平靜靜,只是目光熾熱,似是情仍熱,心已死!
紫袍老人道:“若是帶不進去,某家輸這腦袋給你。”
溫黛黛道:“但縱然帶進去了,此刻還是不能……”
紫袍老人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