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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止仍是有些擔心,先問園門口的侍衛:“王爺在新房裡嗎?”
侍衛不敢怠慢,忙答:“王爺讓人把王妃送進新房,就一直沒回來。”
薛止膽子就壯了,點點頭:“我娘讓我在院裡守著,免得有鬧喜房的人闖進來,你們也在門口仔細些,明白嗎?”
園子外的侍衛連忙大聲答應。
薛止就帶著大夥光明正大地進了園子裡。
胡澤在身後讚道:“七弟說起謊來還真是高明,佩服佩服!”
秦遠輕笑:“什麼人要跟你在一起久了,這撒謊不喘氣的本事,沒七成,也有三成了。”
胡澤覺得是一種稱讚,得意地笑。
主樓就在一片花林後。
一溜的宮娥提著紅燈籠正在一扇門前守著,門前的喜聯,門窗前鋪地的紅棗桂圓花生,不消說,這就是新房了。
薛止便上前招了招手,一名顯然是為首的宮娥忙趨前問侯爺有什麼吩咐?
薛止板了臉:“等下有一夥人要來鬧洞房,你們都到林子前面去,無論見著什麼人,一律擋駕,明白嗎?”
宮娥見個個神色肅然,當即信以為真,忙回去吩咐門前宮娥全跟她走。
薛止心中也不禁得意。
回首對大夥做了個手勢,便悄悄掩到門窗前。
也不敢馬上闖進去,先湊到貼著紅喜字的花窗前,這窗子不只紙糊了三層,裡邊還用子屬國進貢的銀紅綃紗蒙了一層。
竟是什麼也看不見。
“房裡應該還有個隨侍的。”程第是已經成了親的,稍有點經驗。
“那怎麼辦?”薛止本想從窗戶裡翻進去的,一聽,這可就行不通了。
胡澤繞著他走了一圈,突然叫他把手伸出來。
薛止還沒反應過來,胡澤已一把扯住他的袖子,大力一扯,“嗤——”的一聲,撕了一個大口。
“你作什麼?”薛止明知他必有用意,仍不禁低呼,皺眉,“這袖子破成這樣,我還能穿出去見人嗎?”
“對了,你就這樣跟裡邊的人說,不就好了?”
胡澤笑嘻嘻。
薛止明白了,哭笑不得。
好吧,揮揮手,讓大家在一邊藏好,他獨自上前敲門。
“咿——呀”
裡邊一人探出頭來,發現門口站著一個男子,嚇了一跳。
薛止輕輕一咳,取出身上薛府金牌亮了身份,同時眼睛往裡一飄,珠簾之後,燈影寂寂。
這名宮娥已馬上恭恭敬敬:“侯爺有什麼吩咐?”
“我這袖子不知怎麼破了!”他把破袖子在她面前展示了一下,皺眉,“我也出不去,你幫我想想法子。”
宮娥聽到侯爺讓她想法子,她趕緊就動腦子了:“要不,我找針線幫您縫縫?”
薛止猶豫了一下,反正先進去再說。
於是點頭。
正要跨進門裡,那宮娥忙攔著:“侯爺,這新房您可進不得!”
“你叫我脫了衣裳站在門外?”薛止瞪起了眼,不由分說一把推開她,已自闖進門裡。
宮娥險些被他推倒,好不容易站住腳,心裡暗暗叫苦不迭。
都說這位小霸王脾氣變好了,可見只是謠傳,這讓一個男人進十三王爺的新房,就算是親外甥,也是瓜田李下,不妥得很啊!
怎麼辦?
“愣著作什麼?快把衣裳給我弄好。”劈頭一件衣裳就扔了過來。
薛止已找了張凳子坐下了。
這新房原分裡外兩進,中間隔著珠簾,紅珊瑚屏,根本看不見裡邊情景。
宮娥見他也沒往裡去,想想新人還在裡間,這裡外隔著一層呢,應該算不得同房吧。
自己開解自己,趕緊拿著衣裳去找針線。
可這一急,越發亂,在外間亂翻,別說一枚針,就連一根線頭也看不見。
趁她四處翻找,薛止忙一個箭步,躥到珠簾內,珊瑚屏風之後,只見層層帷幕捲起,紅燈罩下,鋪錦疊翠的龍鳳榻上,一個身影端然而坐。
看她頭上仍然蓋著龍鳳喜蓋,教薛止又奇怪又高興。
奇的是,照規矩在行完大禮之後新人就要在洞房之中揭喜蓋,行合歡禮,怎的外邊都開宴了,舅舅還未將新王妃的喜蓋揭下呢?不過,如此他倒可以不用怕被發現,直接從她身上拿一樣東西就好了!
正自高興,外間的宮娥卻已發覺,連忙衝進裡屋,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