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2/4 頁)
望去。
四面宏偉殿簷包圍住的一片空地上,兩條人影矗立在西北角,只隱約看得到一人著月白蟒袍,面南而立,一人著淺紫蟒袍,面北而站。
“我說吧,十三王爺也是白搭。唉,皇上還是太年輕了……”一名兩鬢髮白的大臣搖頭晃腦,挺胸腆肚的下了石階,往官廊而出。
“哎,我說潘大人,不如你去請貴妃娘娘說說話,也許皇上能聽得進幾分呢!”幾名大臣緊隨其後,合計著……
“十三,什麼叫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你知道嗎?你走吧,別管我——”
淺紫蟒袍的四王爺宴璽收回目光,那雙狹長的眼微見血絲。
“到今天,你還以為皇上是那個任你拍案、大聲訓示的十四弟麼?”悠然一聲,旋身笑對宴林。
“你可知道,你現在做的事情,已遠遠超過了一位六部司監的職責範圍。”
宴璽臉色突現一抹潮紅——目光針鋒似地盯著玉白的面容:
“十三,我永遠不是你,我不能快馬揚鞭逃到什麼慶州去,我只能守在這裡,守著我們對父王的誓言!”
微風不動的眼神,只是與他輕輕交接,一觸即回:
“是,我不是你,你也不是十四弟,這是他的國家,既然,”
他的聲音又輕了一些——
“父王選他做了這正德殿的主人,今日上朝不上朝,就是他的事。”
他越是雲淡風清,宴璽越是憤怒——“我還以為你會幫我去把皇上找回來,原來是我錯了!”
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咬緊牙關,毅然拂袖:“你去吧,你已不是我那個熱血忠烈的十三弟,咱們志不同意不合,多說無用!”
宴蘇驀地抬起頭來,眸光似雪——“四哥,我的熱血忠烈只灑在疆場之上,替父王守住這片疆土,是我當日的誓言,我一日未曾違!即使四哥當日疑我,令人解我兵符押我回京,我依然殺盡十萬敵寇而後赴京請罪,不是嗎?”
他一個字一個字慢慢說來,語聲卻平靜。
宴璽心中一顫,往事回首,愧色自上眉梢。
語氣便軟了下來,嘆聲道:“十三,當日是我錯,今日我確是無面目對你橫加指責。只是皇上,他只聽你的話,你就幫我去勸他回來,橫州雪災,賓州匪亂,就算他不批折,也總要知道才行啊!”
宴蘇側過臉去,陽光便在他臉上覆了一層薄薄的淡金,映著那深亮的眸爍爍生華。
“只要他知道就好,是嗎?”他似乎是笑了,陽光讓宴璽無法看清他的表情。
“好,我去告訴他,你回府去,臣子們只要看到你三王爺站在這裡,誰都會猜到皇上不在宮中,這太顯眼了。”
他語聲清清和和,難得真摯。
宴璽相信了,緊緊握了一下他的肩:“好,我知道了,皇上就拜託你了!”
宴蘇這會子是真真切切的笑了,面對著宴璽,伸手一搭他的背:“三哥,你知道皇上為什麼老想躲著你嗎?”
宴璽狹長的眼閃過一絲茫然——宴璽的五官是那種很善良的端正,就象先皇后,尤其是這雙狹長的雙眼皮內隱的眼睛,總是隱著溫暖的春意。
“因為,他真的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宴蘇唇角微彎,目光笑得深沉:“他不想再有一個父皇來處處管著他,知道嗎?”
輕輕在他肩上拍了兩下,在宴璽還不及回神,便已慢步往朝門外走去。
草色
朝門外,已有宮轎侯著。轎前站得象一棵樹似的筆直的,是宴蘇的貼身侍衛張選。
遠遠看見自家主子,轎子已半傾過來,張選親自挑起門簾等著。
宴蘇眉間便有了一絲鬆懈,快步上轎,門簾垂下時,張選清楚聽到他低聲叫了一聲,張選不敢怠慢,忙應了一聲。
“叫個腿腳利索的先回府去準備行裝,我要馬上出城。”
張選木雕似的臉上沒有一絲驚訝,只是答應,便回頭叫了一名隨行的侍從,令他快步出宮,打馬回府準備行裝。
顯然下人們都已習慣了主子的行事,侍從立即快步抄小道去了。
四人大轎慢悠悠出了慶春門,轉外華門,沿著長長的皇牆,走西側門,然後換了掛有十三王爺府標誌的馬車,速度開始加快,直接出了皇宮最後一道門,已見十三王府的門牆。
馬車伕在張選的命令下,不走王府正門,繞著門牆跑了一圈,轉到後門,門裡已拉出三匹駿馬做駕的便式馬車。
張選請宴蘇換乘便式馬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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