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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府來了宮廷內侍,直接向十三王爺頒旨,躲在門縫裡偷聽的下人們,一聽那個親賜王妃的名字變成了什麼鄭國公的千金,當即都傻眼了。
而十三王爺也沒有叫這些下人失望,直接站了起來,拂袖而去。
怡人衝進小姐的寢臥之中,一時也不知是先報憂好,還是先報喜好。
林笙歌坐在梳妝檯前,淡掃柳眉,梳著青絲,聽著她結結巴巴的將前院發生的那一幕,驚心動魄地描述,鏡中的人兒,玉白的面容,只是越加清冷了些。
只問她,王爺何在?
怡人說兵部的事還沒完,王爺又急急趕過去了。
“怡人,”她站了起來,“能否託人將這個包裹送進怡和宮,交給賢貴妃?”
怡人知道,這包裹裡裝著的是小姐一宵沒睡趕好的小兒衣物,當即點頭,十三王府要送進王宮一點東西,那還不容易?
林笙歌卻吩咐她,還有一封信,必得她親自親到賢妃手中。怡人有些作難,但禁不起小姐軟言相求,只好想辦法去了。
宴蘇窩在兵部的書房之中,翻看著杜兵贈予他的兵書。張選去了又來,欲言又止,卻被他冰冷的眼神所阻,一次次的悄悄退下。
然後,白洋來了,風塵僕僕地地推開了那扇半個門角被燒焦的木門,闖了進來。
“快馬來的訊息,十三王爺向大宛借兵三十萬,已到喜定關了。”
宴蘇抬眼,揉了揉眉梢,微笑:“那麼,皇上要褫奪我兵權的聖旨也應該要到了。”
“我覺得,還是該走,若是他將你打入天牢,又該如何?”
白洋不無擔心。
“他不敢,奪了我的兵權,眾臣已是不服,若是將我入獄,動靜太大,只怕越發坐實了三哥造反有理。他一心想要的只是兵權,既已到手,四哥一定勸他低調,最多關我門禁。”
他還是笑,淡定得很。
“那,府中的那位呢?”白洋還是記得張選的交待,“聽說四王爺午時派人把她接走了,王爺不會不知吧?”
宴蘇指心點著眉心,微合著眼,終於輕輕一嘆,笑容收拾得乾乾淨淨:“不錯,我只是逼她走,卻沒想到她竟去投了四哥。”
“如果明日她在朝堂之上指證王爺您私截皇上秘旨,結黨營私,又當如何?”白洋緊皺著眉,不明白精明如王爺,怎會走錯這步棋?
低眉,失笑:“林笙歌,不會這樣做的,你放心。”
白洋猶豫著,女人一旦狠了心,什麼事都做得出來,這個道理,王爺自不用他來教。
“好了,你趕去西山,看著薛止,記得,絕不能讓他離開你身邊半步,即使我的王姐要見他,也不可以,明白嗎?”
白洋張嘴欲言,卻見他一揮手,只好告退。
張選站在門外,輕皺著眉。
夜,突被夢魘驚醒。
他從未做過這樣的夢,竟隱有薄汗籠著後背。
那雙明眸,在夢中流出了血,明知不過是夢,卻讓他驚悸。
他突然有些後悔,不該放她離去。
當年東門刑臺,他來遲一步,以為她已飲恨刀下。那時,是痛失知己的遺憾,久久未消,莫名低沉,直到在迴風閣,看到她一身女兒裝又出現在面前,失而復得,他才知原來早已心動,卻不自知。
心動,卻未必非她不可。他一直這樣認為,為了大業,所以與百花族老人——林笙歌的祖父達成妥協,送還地圖,只請他好好照顧笙歌。
只是沒想到,沒想到她去了趟四王爺府,然後去見過了白漱玉,次日,就人間蒸發了。
他相信白漱玉沒有騙他,因為四王爺的所有密探都出動了,在探訪她的訊息。
她究竟去了哪兒?
披衣而起,門外,雪正在紛紛揚揚。笙歌是最怕冷的,即使只是秋天,手腳已是冰冷。如此寒冬,她可有暖爐在手?她離開時身無長物,連他送給她的木偶也留在了梳妝檯上。
是恩斷情絕的意思吧?唇角微微勾起,笑容卻似冰雪凝固。
前方的戰事,後宮的謀權,此時都成了食之無味的雞肋,沒有了她的笑顏,他才知只靠著仇恨,已不足以支撐他笑到最後。
笙歌——萬里冰封的長城之上,你可知有人日夜牽掛?
樹欲靜而風不止
安長大雪紛飛時,南邊的東陽城卻仍是春陽融融。
東陽城百里外有個泮家村,緊鄰竹山,鎮上人家靠山吃山,大多以編竹蓆竹簍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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