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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該知道我若——”她扭過頭去,終是說不出口,深吸一口氣,面前男人是十三王爺,連曼兒這樣的美人,也可以無動於衷,這樣的人,是鐵石心腸,絕不會對她動什麼真情,更不會中什麼美人計。
他對她的興趣,無非是貪圖新鮮,若得到了她的身子,必然就會棄之如履。那麼在孤注一擲之前,終要先試他一試,畢竟對於此物在他手上之說,她始終不肯相信。縱使,他離棄了曼兒,一個薄倖無信之人,再非她的宴大哥,她早已決定與他恩義兩斷;但要斷定他就是亂臣賊子;她心中仍是有絲難以置信。
“我總該知道我若順從於王爺,能得到什麼好處吧。”她整理了思緒,眸光清亮起來。淡淡地道。
魚水戲
他忍不住放聲大笑。
她的臉也漸紅了,但她的目光卻愈發清靈。
她知道他在笑什麼,沒錯,這跟青樓的女子跟客人要夜資,沒有什麼不同!我林笙歌並不比白姐姐清高,這身子同樣可以拿來交換我想要得到的東西。
他終於不笑了,“你不會這麼著急想代替你那位好妹妹的位置吧?”
“笙歌從不敢痴心妄想成為王爺的妃子。只求王爺贈予一物,笙歌便心滿意足。”她竟對王妃之位視若無物,讓他目光一冷。
“一個逃姬;憑什麼跟我談條件?”他突然有些惱怒,開始冷下了臉。
“王爺想要笙歌的心甘情願,不是嗎?”她輕語;心中實無把握。
他冷笑,不錯,他用強制,自然可以輕易得到她的身子,但以他的驕傲,便是那日中了催情散,也強制自己離去,如他自己所言,他要的是她的心甘情願。
可是,這種歡場上的心甘情願,只是一種交易,又豈是他之所求?
“你的青澀,本王可是見識過了,一時貪歡,多的是紅伶名妓,足令男人慾仙欲死,本王何須找你?”他赤 裸裸的嘲諷,令林笙歌臉色紅了又白,甚是難堪。
“你走吧,本王累了。”他冷冰冰地打發她走。
她終究是臉薄,這樣被人驅趕,自尊已然受辱。
可是既然來了,早已弗顧一切,又怎能空手而返?怔怔地起身,不甘心,卻又不知如何是好。
耳邊想起與那老人的約定:我會把我父母欠你的還你。此行如若不能找回那張地圖,林笙歌便永世為奴為婢!
如蘭似桂的氣息,隨著衣袍的飄落;瀰漫於鼻間。
驀的回過頭來;眼前的她只著粉色的褻衣;手指微顫;隱約可見胸前的飽滿在薄薄的衣帛間挺立。
那雙明眸,在與他的眸子相撞時,雖然想作鎮定之狀,臉上的紅暈卻出賣了自己。
美人計,原來行之,如此艱難。
尤其是面對他,恐怕一眼便被他看穿了用心。彎身抓起地上的衣袍,只想速速逃離。從今往後,再也不與他見面。
“半途而廢,豈是笙歌的風格?”他笑了,一拉一攬,已捉住了那纖腰,將她扣在胸前,薄而好看的唇欺近了她的紅唇,在咫尺之間,停住。
僅用高挺的鼻尖輕蹭著她的鼻,“不再引誘我了?”
暗裡咬牙,好吧,事已至此,還有何懼?
卻用隻手蓋住了他的眼睛,不理他唇角的笑意,潤美的唇瓣便不顧一切貼了上去。
一時有些慌張,險些與他的牙齒相撞。
他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
這個想象中應是很簡單的親嘴,終以失敗告終。
她的手滑開,只見她已扭過臉去,連耳朵也紅通通的,愈發纖巧可愛。
欲 望竟被挑了起來,貼了上去,輕輕咬著白嫩的耳墜子,她受不了癢,不禁輕吟淺笑,不停地縮起脖子。
他輕吟了一聲,摟住了,只想狠狠吻住。吻到的卻是她的手指頭。
以女色相誘之,而後欲迎還拒,欲擒還縱,這原是歡場女子的伎倆,宴蘇並不陌生,卻不知她是從白漱玉那兒學的還是昔日沁芳院教她的?
不過如此主動挑逗的林笙歌;恍如換了另一個人,確實讓他覺得有趣!
合著輕輕地笑聲,“好,說說你的條件。”他改變主意了;他也想知道究竟是什麼讓她去而復返。
“我要你從神偷張瑜身上得到的地圖。”那樣成竹在胸,卻掩飾不住急促地呼吸。
深黑的眸,波瀾不驚,眨也不眨,“好。”他說。
她的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原來那老人說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