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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軍隊去和蕭師兄一起並肩,你不是把蕭師兄當契弟是什麼?”
我持槍的手,無力垂下。
“神說,有人打你的臉,就把另一邊也給他打。”約翰站了起來,整了整他本就一絲不苟的衣服,微笑著說,“女修士,我承認你說得沒錯。但這兩個方案都是五十一區的科學家論證出來的,我可以確定他們沒有找一個和秋一樣的例子來做實驗,但我想專家的結論,也許會比我們這些門外漢在這裡的討論更專業點。我相信讓人尊敬的女修士,你應該也不曾涉及過基因再造的尖端吧?”
然後約翰走過我的身邊,稍點了一下頭,對我說:“朋友,謝謝你的咖啡,我只是想來幫你,為了我們的友誼。我本以為這可以帶給你幫助的,所以我獻寶一樣急急地跑過來。也許我該為此道歉,不過你放心,神,從來就不是透過強迫,來得到信徒的。”
我茫然地張了張頷骨,不知說什麼才好。我怎麼可能要約翰道歉?不,我還是想請他留下……
“肥秋,有煙沒有?”玉真淡淡地問我,如同多年的鄰里來借油鹽。我一手拉住要走的約翰,沒好氣地扔了一根雪笳給她,她接住之後聞了聞,笑了起來,儘管戴著墨鏡,但她笑得很青春地說,“好東西,正宗古巴貨。”
“我想也許你能解釋一下十字軍東征的事?”她吐了個菸圈,坐在樹墩上,曲起一條腿支著肘部,黑色的風衣和長髮被風吹得飄逸,從我這裡望過去,她身後是一片雜草,是破碎的往昔,很有一種孤悽的美,讓人心顫。
“那是對異教徒的解放……啊!”他的驚叫,是因為我已經踹翻了他,把槍管捅進了他的嘴巴。我斬釘截鐵地,用我憤怒沙啞的吼叫告訴他:“不要把自己的侵略與掠奪,粉飾成什麼解放!”
旺財不知道有沒有明白我的憤怒,但它已把瑪麗亞撲倒在地,森森的白牙就停留在瑪麗亞黑袍外那雪白的頸部。
約翰握著他胸前的十字架,死死地和我對視。
也許過了一分鐘,也許過了一小時,在漫長的對峙裡,我的手無比地穩定,隨時都可以扣動扳機,只要他敢動一動。終於,他避開了我的注視,我也收回我的槍,用力把他拉起來。我壓抑著怒火對他說:“這是個拙劣的笑話,朋友,記住它,下次,我會馬上扣動扳機,哪怕是再好的朋友。”我揮了揮手,旺財鬆開了瑪麗亞,春香扶了她起來。
約翰抹了一下嘴角的血,撿起眼鏡戴上,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終於抬起頭說:“我道歉,對不起,我太沖動了。但是,你們也不應該在一個虔誠的信徒面前褻瀆神!那兩個方案,只是五十一區提供的,不是教會的意思,教會認為,只要真信,就能得到神的眷顧!”
“為什麼?”在這衝突裡一直沒開口的玉真,冷冷地發問。她問的,也是我想問的。
瑪麗亞這時也走了過來,她很平靜,並沒有因為被旺財撲倒而慌張。她用帶著宗教狂熱的口吻說:“只有先信而後知!你信了,你才知道為什麼。”
“告訴我,秋,你信奉上帝嗎?你願成為主的……”瑪麗亞再一次伸出她的手,仍然那麼聖潔,那樣充滿生命的氣息和希望。
但我再也不會把那雙手當成救贖的通道,拯救的橋樑了。我笑了,儘管我沒有皮肉的頭骨無法表達笑意,但我想我的話足夠表達這層意思,我對他們兩人說:“我仍信任上帝,但上帝已不再信仰我。”
目送著約翰和瑪麗亞離去,玉真走到我身邊坐下,輕輕地笑了起來。她並沒有做作地笑不露齒,而是很自然地笑,露出雪白整齊的牙,很好看。就是好看,簡簡單單的好看,沒什麼修飾。
但這種養眼的笑容,卻在春香給她端上一杯熱茶時,便收斂了。換句話說,她在見到春香以後,臉上就如同籠罩了一層寒冰,很冷。她緩緩地摘下墨鏡,那對會說話的大眼睛,盯著春香,有一種獵人注視獵物的凌厲。
“烏錛……”玉真很吃驚地說出了一個長長的名字,我只聽到前面兩個音是烏錛,“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玉真的口吻如審訊犯人一樣,這讓我不爽,就算春香是女奴,也是我的女奴。就在我準備說玉真兩句時,春香舉起頭,臉上慘然的表情很顯然地表明,這個烏錛什麼什麼的才是她的本名,而不是她告訴我的左照。
我想起來了,自從玉真進來,春香就一直低著頭。難道,她是一個女間諜?玉真冷冷地說:“你們國家還在四處尋找你呢。別告訴我,你這個所謂當今世界上最年輕的物理學天才,喜歡上肥秋了?”
“我不可能回去了。”春香苦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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