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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了上來。
我感到很滑稽,似乎我有一個章魚腦袋?上面無數觸手?我似乎越來越不像人了。但不管怎麼樣,總比之前佈滿裂紋的骨頭強吧。
芭特麗醒了,我想靠近她,誰知她一下子閃開了,似乎很驚慌地問:“這是哪裡?你是誰?”
我打著了打火機,火光照亮了我的頭骨,她一下子掩住了嘴,過了半晌才說:“為什麼,為什麼我很怕你現在身上的氣息?對,就和靠近教堂,或是你們夏國的道觀,或是印度人的溼婆廟一樣……你聖潔的氣息,之前沒有這麼強,現在起碼比之前要強上兩倍!天啊,這是怎麼回事?”我伸出左手想去摸她的頭髮,她如同那隻變異狗旺財一樣,驚慌地躲開了。
我無奈地伸出右手,這次她不再害怕,反而很親近地抱著我的右手。
把她抱到洗手檯上,我也縱身坐了上去,用右手在她手上寫下幾個單詞“血”、“池子”、“為什麼?”她會意地點了點頭,抱著我的右臂,如同一個女兒依偎在父親的身邊,慢慢地向我述說。
原來他們盤踞在這個醫院,就是為了巨大的血庫庫存。因為他們需要血,來建一個血池,然後透過某種繁複的儀式,召喚血神降世來對付海倫納,還有其他敵人,比如基因變異人。她說:“基因變異人是美國五十一區的科研成果,早在核爆之前他們就存在了,銀器、大蒜,我估計連你們東方的道符,都對他們沒有意義。他們誕生之初是為了代替普通人進入核試驗現場,所以,輻射對他們應該也沒有傷害。”
而隸屬五十一區的這些變異人,也是追殺他們的勢力之一,當然,還有教廷,核爆以後吸血鬼不再害怕白天,因為陽光被過濾以後,沒有了紫外線,教廷認為這會讓吸血鬼坐大,於是加入了追殺他們的行列。
“海倫納?我不知她是什麼。總之她很強大,我們召喚出來的三個下位血神,聯手也只能勉強擋住她,她什麼時候不想打,就可以從容離開,而三個下位血神是無法這麼做的。因為召喚出來的血神都無法負荷該隱的鐐銬,所以他們只是下位血神。”
我望著她,用右手撫摸著她的長髮。我到現在也不明白,為什麼用來召喚血神的血池,會讓我聖潔的氣息突飛猛進?我想她說的聖潔的氣息,大約就是來源於我頭骨和上身軀幹骨架那古玉般的光澤和符文吧。天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不過,我想我要走了,不知為什麼,我討厭顧問組的人,我想如果白天再走,也許他們會用各種各樣的藉口讓我留下。但是當我示意她一起走,她卻對我說:“為什麼要走?你們夏國的人很善良,宣告只要我們不咬人,可以給我們一塊定居點。現在我們血族的長老正在趕過來和你們談這事。”
是啊,我的同胞向來良善。一千多年前,全世界屠殺猶太人時,只有夏國收留了逃亡到那裡的猶太人,而當時夏國還是被人入侵,泥船過河說沉就沉的景況。
我望著她,也許,留下對她來說,才是對的吧。我輕輕在她手心寫下:我走了。
她哭了,突然有點歇斯底里地嚷道:“走吧走吧!治好了傷,我卻愈加不能靠近你了!你就是在我跟前,我也感覺到莫名的恐懼,你走吧!”望著她的淚眼,我想擁抱她,卻又怕骨架上的符文會傷害到她。我只有拭去她眼角的淚,默默地離開。
“秋!”她叫住了我,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懷錶塞在我手心,對我說:“這是我父親留下的,很老氣的東西,不適合我,你要不要?不要我就拿去和夏國顧問組的人換兩杯血啫喱了。”這是一個古老的三重殼懷錶,我開啟它,一千五百年前製造的它,仍在堅強地走動著。
我走了,沒有回頭,我害怕一回頭我就再也走不了。我已經經歷了一次和小雀斑的生離死別。下次見到芭特麗時,誰知會不會又是命在旦夕?我可不想再經歷一個悽美的愛情故事——聽聽可以,成為主角,一次就足夠了。
離開時,我想試一下用頭髮捲住門把手關門,但頭髮在夜風裡飄揚,一點也沒有聽我指揮的意思。我只好悻悻地關上門,躡手躡腳地潛回二樓,我的揹包還在那裡,裡面有我的她留給我的一套嶄新的連體作戰衣,還有一對軍靴。
揹包安然地靠在牆角,但我的那把雙管獵槍,卻不知去了哪裡。不過我決定馬上就走,我可不想留下,我一點也不想加入軍隊。
“接住。”當我無聲無息從醫院的排汙管攀爬下來時,身後傳來這麼一個聲音。我伸手一接,是我的雙管獵槍,不過似乎和以前有點不同,仔細一看才發現,槍管上刻滿了“急急如敕令”之類的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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