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椎骨的玉真,我知道,她必不是這麼想。她是老蕭帶大的,小時候,她又希望長大後的白馬王子就是老蕭這樣的,更何況,我是小市民,她是將軍的女兒,從小就被送上山去學習異能力的人,註定不是平凡人的角色。
要是在古代,所謂劍俠大約就她這種人了,要放在21世紀,英國人拍的《007》,美國人拍的《X戰警》,說的大概也就是她這種人……她本就不是普通人,她講究的諾必誠,言必行,我在心裡苦笑,我們的結合的阻礙,是玉真的道德觀。真是一個美好的漆黑的夜晚。
第二十二章 崩潰的烏托邦
“不好意思,楊伯伯,似乎在這個帶著古老得千年以前就沒流行過的風俗習慣——指腹為婚的故事裡,我是主角?”停車場的一個黑暗角落裡,一團小小的火焰憑空翻滾出一道橢圓形的軌跡,點著了一根菸。
老蕭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從黑暗裡走出來,帶著一臉疲倦的、什麼都無所謂的笑容。他走近了,扔了一根菸給我,如把希望扔在我手心,他的話讓我見到了一絲曙光。他走到我身邊,對著玉真說:“姑娘,得了吧,你爹逗你玩兒呢,我比你大十歲,都不知道有這事……”
“不……”玉真哭泣著,我蹲下去扶著她的肩,她把潔白修長的手指,深埋在烏黑的長髮裡,她痛苦地搖頭,低聲沙啞地說,“不,如果只是他隨口編的,那我也不必傷心了。我從上山時,就記得父親告訴過我這事了,他每次去看我,都會提起的……但是師兄,你知道,現在,我一點也不想嫁給你了,師兄。”
老蕭笑了起來,他居然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伸手在我頭骨上敲了記暴慄,調侃著笑罵:“秋兒,不賴,哥哥沒白教你泡妞手段啊!”說著他笑著對玉真道,“丫頭,還記得你十歲生日時,堅持要吃蛋糕,不吃你爹吩咐手下專門送上來的長壽麵和一大桌菜,你說的啥?我當時還贊你小孩說大人話來著,記得嗎?”
玉真顫抖了一下,我見她抬起頭,儘管臉上還帶著淚跡,但她的眼神卻不再痛苦,不再迷茫,她慢慢地站了起來,很堅強地站直了,衝老蕭點了點頭說:“他選擇了事業,拋下了我,那我必也無須為他而活,我必也無須讓他為我感到驕傲。沒錯,就是這樣。”
“小蕭,我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將軍笑了笑,這時另一輛車已經來了,他的警衛把那輛車門被玉真踢壞的車開走,新調過來的車退到將軍面前,將軍坐進去以後,車就發動了,但在經過我們身邊時,車停了下來,車窗的玻璃降下,將軍招手讓我過去,對我說:“小鬼,想娶我女兒的話,你自己要努力點。你要記住,我是不會出席一個骨架子和我女兒的婚禮的,這對於我這個年紀的老人來說,太諷刺了,你明白嗎?好自為之。”
車開走了,但我卻愣在那裡,不過這一次,不是嚇傻,只是我發覺幸福來得如此突兀。的確,在我的族人,我傳承了六千年的族人的風俗裡,如果婚禮時,父母在世卻沒有出席的話,這就不是被族人認同的婚禮,哪怕是領了結婚證的。
這是一個風俗,向來如此。就算沒什麼事,但總會成為笑談,會被認為,因著戀人而拋棄父母;會被認為,這不是完美的婚姻。將軍終於憤怒了,這是他最後的殺手鐧,哪怕他臉色如常,眼神沒有一點激動,但我知道他憤怒了,不然不會丟擲這麼一個看起來我絕對不可能完成的條件——除非我恢復身體,否則他不會出席婚禮。但他不知道只要我願意去找海倫納,就可以實現這一條。
我轉過身,一把將玉真緊緊抱住,她吃了一驚,踢打了我好幾下,直到我吻著她的唇,才醒覺過來,指腹為婚已經是一個過去式的詛咒,她再也沒有必要冰封自己。很久以後,我們才分開,她見到老蕭就靠在遠處的柱子上抽菸,有些嗔怒地輕輕打了我一下,說,這多不好意思?但緊接著她又靠在我的肩骨上,她那烏黑的長髮,有淡淡的幽香。
在大樓的天台上,我們在這漆黑的夜裡,低聲地呢喃。這是我一生至此,最為幸福的時光,玉真說,也是她最幸福的一夜。我用指骨輕壓著她的櫻唇,對她說:“我發誓,這只是開始,我一定會讓你越來越幸福,相信我。”
天亮了,人造太陽的光芒四射著,如果自然毀滅了陽光,那麼人類就想辦法自己燦爛起來,我想我也應該去為自己的未來努力。我對玉真說:“等我,我要給你一個驚喜,我很快就回來。”
“我當然相信你了,傻瓜。可是,他畢竟是我的父親啊……”面對著清晨的太陽,玉真的歡悅裡,仍有著這麼一絲淡淡的憂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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