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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發現的是兩位平時有些交往的同事——丁則正和餘振東。
為了‘幫助’劉靜學從那種灰色的情緒中恢復出來,為了重塑那個積極向上的好醫生劉靜學,丁則正和餘振東一大無畏的捨身飼虎的精神陪著劉靜學到常去的那個小飯館腐敗了一把。男人嗎,吃吃喝喝的弄個暈頭轉向,大呼小叫的來個面紅耳赤後,就不會有太大的心理負擔了——女愁哭,男愁唱,酒酣面熱的時候,引吭高歌一曲,哪怕唱的能夠引來荒野中的母狼,也是一種宣洩內心壓力的良好辦法。
只是,這種辦法對劉靜學好像用處不大,在小酒館喝的暈頭轉向後,又聽從丁則正的建議K歌K到半夜。整個過程中,除了最後說了一句“回家吧,明天還要上班呢。”劉靜學就基本上沒有說過話。對於兩位的勸解,劉靜學也只是笑眯眯的點點頭,卻依然是一言不發,很明顯的一副虛心接受,屢教不改的模樣。
這點,讓丁則正和餘振東感到一種狗咬烏龜,無處下嘴的無力感,同樣作為醫生,他們也知道劉靜學在這些方面知道的並不比他們少,所有的勸解理由也都是隻能算是表面文章,重要的只是需要等到劉靜學自己想清楚後,所有的結才能算是徹底的開啟,劉靜學才能從他的那個畏忌莫深的心事中走出來。
心病還得心藥醫,外人只能起到一個開解引導的作用。偏偏,醫生對那些開解引導的理由和解釋都知道的很清楚,平時也都能夠做一些自我開導之類的,就像是用藥用多了產生抗體一樣,在醫生沒辦法開解自己後。也就預示對那些開解的方法都已經產生了‘抗藥性’,就預示著那些方法都減弱了或者失去了作用,治療起來地困難程度當然也就大幅度的增加了。
在外人看來,劉靜學就陷入了這種類似‘魔怔’的虛幻狀態,整天的生活在自己的一個國度裡,難以自拔。
不然,怎麼解釋一個正常人會茫無頭緒的,瘋狂的學習各式各樣毫不相干的知識呢?
這才從臨床醫學到中醫理論,一轉眼又變成了易經八卦。,還沒有等丁則正緩過神來,又看到劉靜學抱著化學的大部頭神神叨叨地研究著,說什麼要研究研究炸藥的製作。在丁則正拿過劉靜學手中的書本,翻了翻背後的價錢,感嘆這種書本價格太貴後,劉靜學楞了一會後又跑出去抱回幾本經濟學的論著,扯著丁則正商討起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被糾纏苦不堪言的丁則正乾脆的建議劉靜學買了一個膝上型電腦。建議他經常的在網上去尋找需要地訊息,,雖然網路上並不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儘管也有許多的東西會受到限制並不是能夠輕輕鬆鬆的就找到答案,但是怎麼著也比他這個小醫生知道的多得多吧。
如同狂風捲走了烏雲,丁則正的話頓時讓劉靜學如同醍醐灌頂一般的,眼前一片豁然開朗。立刻的,馬上的,在很短的時間裡,丁則正就看到了劉靜學挎上了一個有著長長地袋子的黑色包包。在劉靜學坐下來後,也就很不意外的看到劉靜學從包包裡面拿出一個看起來還算吸引眼球的——膝上型電腦,開始上網了。
這一上,通常就是一天。從上午上班到晚上下班,除了應付病人和解決基本的生理需求外,劉靜學很少離開那個膝上型電腦。除了偶爾的在紙上寫寫畫畫外,就連吃飯也經常是見到劉靜學翻出一個饅頭或者包子一邊啃上兩口,一邊在電腦上描畫著什麼,那個程度,比考大學前地那種黑色七月還嚴重。
看到劉靜學整天的趴在電腦前仔細的翻找各式各樣稀奇古怪的知識,整個人也因此顯得有點呆呆傻傻的。回答別人的問話就經常的顯得慢上了一兩拍,看的丁則正是暗自驚心,每天提心吊膽的擔心劉靜學會出現什麼狀況。要知道,那樣的話,丁則正地那個教唆罪可是跑不了的。所以如果能夠找到合理的藉口。丁則正通常會打擾一下劉靜學,把他從那種廢寢忘食的狀態中拉出來一段時間,給劉靜學制造一些休息的時間。
當然,那個煙肯定是不能抽了,看著劉靜學一邊專心的學習電腦一邊劇烈的咳嗽,丁則正硬是點不著手中的那隻煙——那個模樣,就像是電視上那些身患絕症,不久於人世科學家一樣,這個時候還抽菸。那真是……心裡過意不去啊。
可憐的丁則正只好無奈地拎著菸捲,到隔壁的餘振東或者是走廊裡去抽菸了。當然,就那麼直挺挺地杵在哪兒抽菸當然是不好的,先不說是病人的影響,就算是讓領導們看到了,也是會留下不良影響的。所以,丁則正也只好叼著菸捲,拿著一本病例或者書籍什麼地做愁思冥想狀,做出了一副思考病人治療方案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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