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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關係?”
寒夜琴回答道:“白夜行命令你立刻刺殺嚴金石。”
汪柔的黛眉輕輕一揚,問道:“為何?”
“你只負責執行。”寒夜琴道:“嚴金石很快就會離開國子監,但他今晚不會回府,而是要去一個相好的歌姬家中留宿。刺殺地點由你定,這是資料。”
他抬手將一支青色玉筒擲向汪柔,說道:“裡面還有一份我們所知的殤馗門徒在天都城的潛藏地點資訊。適當的時候,讓姬澄澈知道。”
汪柔接住玉筒,冷然道:“告訴白夜行,他與殤馗的恩怨我不理會。”
寒夜琴淡淡道:“刺殺董天舒的兇手是殤馗門徒,我想姬澄澈一定希望有人幫他挖出這群地下殺手。”
汪柔問道:“還有麼?”
寒夜琴道:“後天姬澄澈前往天都峰,白夜行的意思是你最好隨行,設法激化他們之間的矛盾。”
汪柔漠然道:“凡是涉及姬澄澈的命令,我只接受帝君的旨意。”
寒夜琴目光冰冷拂拭過汪柔,不再多說身形緩緩後撤隱入了林木深處。
須臾過後,汪柔獨自一人走出杏花林往平安坊的方向行去。
天上已經沒有雨水落下,她卻仍撐著傘,將自己的臉容遮掩在傘影之下。
平安坊很好找,她按照寒夜琴提供的那歌姬住處地圖示識,緩步走進了一條幽深的小巷。
小巷裡沒有行人,一家家門戶緊閉。夜深時分,正該是做好夢的時候。
汪柔在一家有梔子樹的門前停步,等待目標出現。
根據資料嚴金石的修為應在劈山開府境,這些年因為銳意仕途棄武從文,修為進展甚慢,遲遲沒有晉升滄海一粟境。
要刺殺他這樣的朝廷重臣皇親國戚,原本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好在一旦有人當上朝廷重臣皇親國戚,愛美之心便會無限度膨脹,往往在私底下幹一些見不得光的事,譬如包養小妾,譬如一夕之歡。
汪柔小心翼翼地將身影與梔子樹糾纏在一起,心緒平靜無波如北海的冰雪。
約莫半柱香後,小巷裡響起了馬車聲。先是一盞燈火朦朦朧朧地出現在巷口,繼而有人趕著馬車徐徐駛入小巷。
燈籠是最普通的燈籠,上面沒有官家府印,馬車也是最普通的馬車,布簾垂落遮擋得嚴嚴實實,顯然嚴金石並不希望有人知道自己今晚的行蹤。
沒有辦法,他的夫人是鎮北將軍陳泰隆的族妹,這門親事當年還是自己的堂兄大將軍嚴青衛牽橋搭線的。
誰能曉得人前風光無限頂天立地的國子監祭酒嚴大人,回到家卻是個受氣包?只要嚴夫人的柳葉眉挑一挑,嚴大人就得乖乖去睡書房。可是書房枕蓆冰涼,哪有歌姬懷中那份溫軟馨香的享受。柔情似水小鳥依人,那才是嚴大人夢想的天堂。
忽然,前方響起一串風鈴般叮咚悅耳的女聲道:“請問這裡可是玉井巷?”
嚴金石一怔,聽到自己的車伕回答道:“玉井巷不在這裡,你走錯地方了。”
那女子低低一呼,聲音令人心碎,焦灼中含有一絲驚惶無助道:“那可怎麼好?”
嚴金石禁不住掀起車簾,頓時看見了馬車前那猶如冰山雪蓮般的少女。
她的傘面上、衣發上沾著飄落的花葉,孤身站在夜色中顯得那樣的嬌柔彷徨無所適從。
嚴金石的眼前一亮,與眼前清麗無雙的少女比起來,自己那滿身脂粉香氣的歌姬頓時便成了庸脂俗粉。
老天待自己不薄,居然教自己於雨夜中偶遇真正的國色天香沉魚落雁,莫非這就是那場於內心中期待已久的美麗邂逅?
他鬼使神差般地清清嗓子步下馬車,溫和地道:“姑娘,玉井巷離這裡還有一段路,夜黑難行你又是孤身一人,恐怕多有不便。”
“那、那可怎生是好?”少女惶急無助道:“家中小弟在玉井巷做學徒,爹爹病重想見他最後一面。路遠些本也不怕,可若耽誤了工夫那便糟了。”
嚴金石看著少女楚楚可憐的模樣魂色授予,故作關懷道:“姑娘莫急,我用馬車送你去玉井巷可好?”
“啊?”少女驚訝地望向嚴金石。
嚴金石肅容道:“姑娘不必擔心,下官姓嚴名金石,乃是國子監祭酒,絕非歹人。”
少女迷惑道:“祭酒,是為朝廷釀酒的麼?”
嚴金石啼笑皆非,對上少女天真爛漫的眼笑道:“總之祭酒是個很大的官兒,那些皇親國戚王公大臣的子弟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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