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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單年紀輕,正是年輕氣盛。他隨著他爹李陽多些,讀書有些讀傻了。李陽當年被一個小妾給氣得病了幾天,他也不遑多讓。當年他上去跟那個無賴打,沒打過被人給撩趴下了。要不是他趴下了,也不會那麼簡單就讓張憲薇把李南帶走了。
跟著那個無賴來的都是他們一個村子的,一是想仗著人勢,白吃白喝白搶,二是看著家裡大人都不在了,只剩下兩個年輕的小子,想必是守不住家財的。
那個無賴日後也說了,他就是想著李慕和薛氏都死了,當年的事反正也沒人能說清了。他的娘早就跑了,屠戶已經病得起不來床了,何況整個村裡都說他是李老爺的兒子,真是見了官,不過是胡攪蠻纏,拼著吃上幾板子,哪怕是打斷了腿呢,也要賴一筆銀子回來!
李顯不打不罵,說既然都是來弔唁的,當然是李家的貴客!李家大伯母也是個慈悲善良的人,往年賒粥、送糧、送舊衣,澠城的人都知道。這些村人必定也是以前受了李家大伯母的恩情才特地來送一場的。
他又讓人從酒樓買來酒菜,在街邊支起桌子,好酒好菜不停的往上擺。
跟著無賴來的本來也都是些閒人,只想佔些小便宜,不是跟李家有大仇,又不是跟那個無賴有什麼大交情,見了好酒好肉,當然只怕自己去晚了被別人搶了座位,哪裡還管得著別的?
李顯交待,菜不停上,酒也不能停。還讓下人中能說會道的去勸酒,都喝倒了最好。
這些人都去吃喝了,就把無賴一個人扔下了。李顯笑眯眯的過來,親手扶起,小聲在他耳邊道:“你就管我叫一聲大堂哥吧。”
無賴一聽,這是認下他了?頓時就要跪下給李顯磕頭。
李顯趕緊去扶,硬拉著他不許他磕,口中連聲道:“可使不得!!”再給旁邊的人使個眼色,幾個人一起使勁,把他給拖到李家去了。
無賴見要把他拖進去,連忙掙扎,李顯又伏在他耳邊小聲道:“這是帶你去給祖宗磕頭!趕緊磕了頭,換了孝衣,再來送你娘!”
認祖歸宗都要磕頭,無賴知道這個。所以任由李顯把他拖進去了。
李家大門口沒有堵門的了,棺材就趕緊抬出去了。
張憲薇在後院接到訊息,讓李單和李南換了衣服趕緊出去。“千萬別為了一時的意氣,誤了正事!那個無賴等咱們把大伯母的喪事辦完了再來整治他!”她交待了一句,讓柳嫂子看著這哥兒兩個走了。
無賴被人看管起來了,李顯交待李克讓人看好了他,絕對不能讓他再跑出去,然後他匆匆走了。
跟著無賴來的那些村人從上午一直吃喝到晚上,十個裡有八個都喝倒了。婦孺和帶著孩子的吃飽喝足都先走了,等李家下人再去收拾的時候,人就只剩下不到十分之三了。
李家找來板車,把他們都送到澠城的城門口,往那裡一放就走了。有那喝糊塗的還想拉著李家人找便宜,李家的下人就指著天說:“這都這個時辰了,城門都要關了,你們還不走?”
那個大舌頭的就問那個無賴:“那……那個豬腰子呢?”
李家下人笑道:“哦,你說那個人啊,他一早得了我們主家給的五十兩銀子,早就走了。”
“什麼?!那個不長□的東西!!”那個大舌頭惱了,合著自己讓人當槍耍了?他跟旁邊一樣醉糊塗的人一說,一群人把那個豬腰子罵上了天。李家下人見狀,悄悄溜了。
等李顯他們回來已經是半夜了,李單和李南都是哭得兩眼紅腫,李南趴在李單的背上都睡著了。
李單很自然的揹著李南迴到了張憲薇這裡。
張憲薇親手把李南小心翼翼的抱下來,看看小傢伙的眼睛,再扳著李單的臉看他的眼睛,道:“今天晚上都要先敷一敷,不然早上起來眼睛該痛了。”
良緣打來井水,把手巾用井水冰了給他們兩個敷眼睛。張憲薇拿著一條冰手巾,輕輕的搭在已經睡著的李南的眼睛上。
李單拿手巾草草擦了一下眼睛,就站起來說:“我去看看那個傢伙。”
張憲薇瞭解他,這個男孩一直都沒學會什麼叫圓滑,他認為一切都是可以用聖人之言說通的。他是佔理的一邊,應該心虛的是那個無賴。
凡事都要有第一次。
她也想趁這個機會磨磨他的性子,這個世上,不是黑就是黑的,白就是白的。她活了一輩子也沒看清人心幾竅。
“去吧。”張憲薇讓他去,看他是被那個無賴氣得說不出來話,還是動手被人家打回來。吃虧就是佔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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