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4/4 頁)
雪夜。
呼延擒立下了大功,獲得府臺大人的讚賞。他的官職又晉升一級。
在揚州碧鴻樓上,呼延擒舉杯與鐵鳳師痛飲。他們喝得很痛快,
司馬縱橫也在碧鴻樓內,但他卻沒有喝酒。他不喝酒,並不是不想喝,而是不能喝。
為什麼他不能喝?因為他們在猜拳行令,結果司馬縱橫贏了。
他們猜拳沒有人想贏,只是想輸。但司馬縱橫卻贏了,所以,他沒酒可喝。
江湖上的勝負贏輸,豈非也是這個樣子?贏了的不一定真的贏。輸了的也不一定真的輸。
既然如此,人們何必把勝負看得那麼重要呢?
就在鐵鳳師和呼延擒喝得最興高采烈的時候,他們手上的杯子突然同時碎裂。
碧鴻軒上,一個人大聲笑道:“這麼細小的杯子,怎能喝得夠癮?”
這人居然是怪和尚。
怪和尚沒有死,雙掌的傷勢也已痊癒,而他的酒癮也更大了。
“夥計,拿四罐十斤裝的竹葉青來……”
司馬縱橫嘆了口氣。
這一夜,看來還是免不了要喝酒。
人在江湖。
酒在罐中。
直到碧鴻軒打烊之後,他們還在喝。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他們盡歡。
他們沒有辜負這一個美麗的雪夜……
尋絕命毒酒殺黑衣劍手
(—)
初秋,夕陽下。
一輛騾車,懶洋洋地來到了木頭城。
木頭城雖以木頭為名。但這裡並非盛產木材之地。
在木頭城方圓三百里內,除了木頭林之外,到處都是土壤肥沃的田野。
這是魚米之鄉,百姓的生活歷來都過得不算太壞。
木頭城雖然並非大城鎮,但木頭城主卻是一個名震武林的大豪傑。
他號稱“鐵肩”,複姓皇甫,單名一個義字。
皇甫義的肩膀也和平常人一樣,並非堅硬如鐵。
但他何以被譽為“鐵肩”呢?
所謂鐵肩,其實是皇甫府門前兩道石刻大字的其中二字。
這兩道大字是少林寺高僧鐵指大師,用大力金剛指“寫”上去的。
那是十個筆畫蒼勁,令人歎為觀止的字。
那十個字是:
——鐵肩擔道義,武林第一人。
這十個字,鐵指大師是衷心之言。
皇甫義自從三十年前出道於江湖以來,為中原武林主持過不少正義之舉,他為人嫉惡如仇,處事大公無私,這是江湖中人人都知道的。
同時,皇甫義的武功,就算不能稱為天下第一,但能夠與他相提並論的武林高手,恐怕也不會太多了。
所以,這十個字雖然“威風”一些,但從來也沒有人敢說什麼閒言閒語,
木頭城能夠有皇甫義這種大豪傑做城主,百姓自然是擁戴萬分。
即使是官府中人,對皇甫義也是尊敬萬分的。
但近來,皇甫義很少公開露臉。
據說,皇甫城主這幾個月來,吃的飯少了,睡眠的時間卻比以前增加幾乎一倍。
城主好像有點不愉快。
但除了皇甫義之外,誰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鬱鬱寡歡。
(二)
騾車緩緩駛進木頭城後,天色開始漸漸昏暗。
駕御這一輛騾車的,是個白髮蒼蒼、臉上皺紋既多且深的黃衣老漢。
看他的樣子,無精打采的,似乎帶著病容。
車上載的全是不值錢的幹稻草。
這堆幹稻草堆放得很高,但卻沒有用繩子縛著。
黃衣老漢把騾車停在一間酒館的門外,拴好騾子,然後就一跛一拐地走進酒館裡。
原來他的左腿不善於行,難怪他手中要拿著一根青竹杆了。
黃衣老漢走到酒館的櫃檯前,問掌櫃先生:“有酒嗎?”
掌櫃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他不但是掌櫃,同時也是這間酒館的老闆。
在木頭城中,他的人緣很差。
他的人緣不佳,主要的原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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