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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東方白冷笑了一聲,挑眉道:“在下是下定了決心來的!”
“什麼決心?”
“亮劍流血,到你們交人為止!”
這句話他的確是下定了決心才出口的,他已決意打破自己“三不”的原則,非救出彩虹不可。
“那太好了,準備拔劍!”
她的右手揚立胸前,掌心對著自己,這情形和她在徐家老店東方白的房裡隔桌而坐時準備出手的動作完全一樣,眸子裡的殺機也立時加濃,粉腮泛起了一片湛然之色。
東方白心中一動,他清楚地記得她在客店上曾說要自己完全失功力,看樣子她將要施展的定是什麼邪門武功,能使人喪失功力的詭異掌功。先機不可失,東方白左手抓牢劍鞘,右手搭上劍柄……
“住手!”鐵杖姥姥暴喝了一聲,迫視著公主小玲道:“公主不可造次,別因一時的意氣而貽誤了大局。”
“姥姥,不要阻擋我!”
“老身非阻止你不可!”
“姥姥,算我冒犯您,我今天非要……”
“這是禁令!”四個字一字一頓,非常有力。
公主小玲僵住,但臉上將要爆炸的激憤之情依舊,她是否就此打住,或是會不顧阻止猝然出手還是很難料。
在這種情況下,東方白自不能先出手,但戒備之勢不懈。
他心頭湧起了一片疑雲,在徐家老店裡,這位公主將要出手時,被一個老尼現身阻止,現在鐵杖姥姥也在同樣情況下喝阻,而且語意一樣,出手會貽誤大事,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難道這門武功包藏了一種秘密,輕易不能顯露,就像自己的劍一樣?
這實在是個難解的謎……
鐵杖姥姥目注東方白。
“東方白,老身以年齡和人格向你保證,剛才告訴你的全是實情,你不妨多想想,依情理並無隱瞞事實的必要,你可以平安離開,進行你三月之約,祝姑娘是在此地被人帶走的,老身這方面有追回她的責任,如何?”
“如果在下發覺被騙……”
“你永遠不會發覺,因為你沒被騙。”
鐵杖姥姥說得很誠懇,而且情在理中,東方白無法堅持,同時剛剛要不是她適時阻止了青衣少女的行動,自己已經突巖失足,如果她心存惡意,根本就不必阻止,心念之中,他的手離開了長劍,目光仍不離公主小玲。
“姥姥,您這麼做……”
公主小玲並不服氣。
“公主,老身自信處置很恰當。”
“捨近求遠?”
“不,穩紮穩打,欲速則不達,絲毫錯失便會賁事,在敵我情況未明之前,草率的行動便會打草驚蛇。”
她倆說的東方白當然聽不懂。
公主小玲長長吐口氣,放下了手掌。
“東方白!”鐵杖姥姥抬了抬手道:“你可以走了,如果老身方面有了祝姑娘的訊息會馬上通知你!”
緊張的情緒鬆弛下來,東方白腿傷的痛感又告恢復,他要離開,當然是循原路,但這突巖是前傾懸空的,一腿不便,身法施展便受限制,如果不巧失足,勢將丟人現眼,但又不能要求對方援手,想了想,猛一挫牙。
“在下告辭!”抱抱拳,轉身,跨步到突苦邊沿,單腳用力,身形旋起,拔劍,下旋折向石壁,長劍疾插,戳石如腐,幾乎沒及劍柄,身形一沉停住,平貼石壁,另手抓牢岩石,抽劍,然後輕輕落向僅可容足的石隙。
就這麼一個平時輕而易舉的動作,使他全身冒了汗。
略事喘息,繼續下行。
傷腿已呈麻木狀態,雖然不聽使喚影響行動,但疼痛之感已大為減輕,他咬著牙掙扎著向峰下捱去。好不容易到了峰下的林子邊,天色已經昏暗。人也疲累不堪,他選了塊石頭坐下,撩起褲管,檢視傷腿,業已流血腫脹。
靜謐的空氣突起波動,很微的波動,一般的練武者是無法覺察的,然而東方白卻立生感應,出自本能的動作,沒有恰當的形容詞足以形容其快,連眼都不抬,身形就俯曲之勢扭開,仰面平貼地面,五點精芒離地兩尺呈梅花形閃耀而過,其中一點正貫大石,發出“擦!”地一聲,東方白立起上半身,變為坐姿。
目光掠處,只見一條模糊的人影自不遠的林木間消失,他自忖追之不及,而且樹林是奇陣,無法入林追人。
這是瞬間的行動判斷,扭轉頭,他方才坐的石頭上插了一把極其別緻的飛刀,他心頭微覺一寒,如果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