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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那麼簡單,沒有特別的理由。”
“所以,我想聽聽你抓狂的原因,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生氣的。”
“因為一點小事,應該說我覺得那是小事。說老實話,我自己也記不清楚當時怎會那麼
生氣,大概是人家所謂的鬼上身吧?所以,就算我想要說明也說不清楚,這是真的。”
“你覺得這種說法我會接受嗎?”
“你只能接受吧。”
我閉上嘴,盯住他的眼睛,結果他也毫不閃避地望著我,眼神充滿自信。
“關於在老師屋裡找到的筆記本和磁碟片,我想要再度請教您。”我試著改變話題,而
野野口修則露出一副煩死了的表情。
“那個跟案情一點關係都沒有,請你不要亂想。”
“如果真是這樣,可否請你仔細說明那些到底是什麼?”
“什麼都不是。不過是筆記本,不過是磁碟片。”
“不過裡面卻是日高邦彥的小說。不,正確的說,應該說是酷似日高邦彥小說的作品,
簡直耽像是小說的草稿一樣。”
聽到我的話,他噗哧笑了出來:“所以我是日高背後的捉刀人?荒謬!你想太多了。”
“不過,這樣想有它的道理。”
“讓我告訴你一個更合理的答案吧!那是一種學習。想要成為作家的人,各有其獨特的
學習方法。像我,就是藉由抄寫日高的作品,以習得他的寫作風格和表現手法。這並非什麼
特別的事,很多尚未成熟的作家都是這麼做的。”
他的解釋並未讓我感到意外,因為日高邦彥的責任編輯也曾做過相同的推論。不過,那
位編輯說了,這其中還是有三點值得商榷。其一,發現的原稿和日高邦彥的作品並非完全相
同,兩者之間有些微的差異。其二,就算是一種學習好了,如此大量抄寫別人的作品是不正
常的。其三,日高邦彥雖然是暢銷作家,但模仿他的文章並不代表就能讓自己寫得更好。
於是我提出這三點,試著質問野野口修,看他做何解釋。沒想到他連眼睛都不眨,馬上
回答了我:“關於這些,我可以合乎邏輯地全部回答你。事實上,一開始我只是單純地抄寫
而已,可是漸漸地我覺得光這樣做是不夠的。於是當我想到換成自己會怎麼寫、會怎麼表現
的時候,我就試著把它寫下來。這樣你懂嗎?我一邊以日高的文章為範本,一邊嘗試創作更
好的東西,這才是我學習的目的。至於大量抄寫的問題,那只是代表我學習了很久。我單身
,回家後也沒事可做,所以大可投注所有心力在寫作的練習上。最後,日高的文章好或不好
,這是見仁見智的問題。我倒是很欣賞他的文筆,或許其中沒什麼深奧的技巧,卻是簡潔易
懂的好文章。他能吸引這麼多的讀者,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野野口修的這套說辭,確實有其道理。可是如果這些都是真的,他為什麼不早講清楚,
我腦中浮起了這樣的疑惑。生病臥床以前,他一直三緘其口。莫非一直要等到他住進醫院,
不再接受偵訊,才有空檔想出這樣的藉口?這是我的推理,不過,這會兒要證實這個已經十
分困難。
不得已,我只好提出新發現的證據。那是在野野口修的抽屜裡找到的幾張便條,上面潦
草寫著類似故事大綱的東西。從出場人物的姓名來看,我知道那與日高邦彥正在連載的《冰
之扉》有關。不過,大綱寫的並非先前已經發表過的內容,怎麼看,都像是《冰之扉》的後
續發展。
“你為何要寫《冰之扉》的後續發展?你可以對此提出說明嗎?”
我問野野口修,結果他回答:“那對我來說也是一種練習。只要是讀者,不管是誰都會
在不自覺的情況下,去揣想未來的劇情吧?而我只是稍微積極一點,把它具體化而已,這沒
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你不是已經辭去教職,往專業作家的路途邁進了嗎?有必要再做這樣的練習?甚至犧
牲自己的寫作時間?”
“請你不要出言諷刺,我還稱不上是專業作家,技巧更有待磨練。何況因為根本沒有工
作進來,所以我時間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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