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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尉遲恭與自己那從未謀面的姐姐鸞兒之間的感情糾葛說了一通,徐曼青道:“姐夫當時就與我說了,這珍顏閣是他為鸞兒姐姐開的,如今鸞兒姐姐尋不回來,他早就有將它轉到我手上的意思了。”
“況且之前姐夫雖然多多少少有那種意思,但那也是覺著夫君你有可能回不來,可憐我後半生無依無靠,所以才想著能給個棲身之所罷了。”
徐曼青道:“可是夫君你也知道,我在入項家之前就已經寫了白紙黑字的切結書,根本就不可能再動改嫁的心思。”
“且姐夫這麼做的初心,也不過是看在我姐姐的份上對我多加照拂而已。”
“我與他之間,斷無半分私情!”
徐曼青說話之間眼神從未有過閃避,若非是問心無愧之人,是不會有這樣光明磊落的氣場的。
項望山擱在膝上的拳頭握得死緊。
他自那次承宣使府的有心試探之後,對徐曼青早已不疑不慮,但不疑徐曼青並不代表不疑尉遲恭。
如今又聽徐曼青親口承認說這死了正妻的尉遲恭對她曾有過那種想法,心中那股子邪火就燒得更厲害了些。
“夫君……”
徐曼青見項望山被氣得不輕,還想再軟言相慰一番,誰知卻被項望山的一個手勢給打斷了。
“不必多說。”
“我那日便說過,你是我的妻,我敬你重你,自然不會疑你。”
“這駙馬爺的想法是他自己一廂情願的事,我管不著也不想管。”
“那……”徐曼青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提讓項望山將這珍顏閣還給尉遲恭的事,可話還沒說出口,便見項望山徑直出了門去。
按理說徐曼青應該追趕過去,可若這樣做又難免會顯得有些做賊心虛。
況且項望山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再去糾纏也是無用。
徐曼青無奈地嘆了口氣,只得讓項望山先冷靜冷靜。
在房裡坐立不安地轉悠了快半個時辰,徐曼青想著項望山應該“冷靜”得差不多了,剛想出了門去尋他,便見紅兒風急火燎地趕了過來。
“夫人!老爺方才說要練身手,把四個護院都叫過去陪練。可如今四個護院都被打趴下了,連木人樁都打斷了三個……夫人您趕緊去看一眼吧……”
紅兒自然焦急。
那杜二是那幾個護院裡身手最好也是被項望山收拾得最厲害的一個。雖然自徐曼青平安從承宣使府裡回來之後紅兒又將自己的身契交了回去,但心裡對那杜二的態度卻比以前要明朗多了。畢竟徐曼青是個寬厚的主子,待一切安定下來之後定會給她和杜二做主的。
如今看杜二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還死命要從地上爬起來再戰,從來沒見過男人近身肉搏場面的紅兒把心臟都提到嗓子眼去了,一看情況有些失控,便趕緊跑過來跟徐曼青通風報信了。
徐曼青嘆了口氣,吩咐道:“趕緊去將上好的跌打藥酒找出來。”
紅兒應了一聲便去了,徐曼青到了前院,果真見一地狼藉,滿眼都是被打得七零八落的木人樁的碎屑殘骸。方才聽紅兒來報信的時候說杜二還能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誰知就這一會子的功夫,杜二就已經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了。
又想到這四個護院都是尉遲恭給送過來的,也難怪項望山會把氣都撒在他們身上了。
“夫君……”
項望山回過身去,看見自家媳婦站在二門處滿臉擔憂地看著自己,眼裡有一抹散不去的懼意。
不想嚇著徐曼青,項望山收了勢。
“叫下人準備熱水,方才出了一身汗。”
見項望山轉身回內院,徐曼青松了一口氣,趕緊跟了進去伺候。
待項望山洗好出來,便見徐曼青拿著布巾和藥油迎了過來。
古代男子蓄髮以示孝道,項望山的頭髮比身為女子的她還要長些,每次清洗出來光是控幹就要花很大的功夫。
之前徐曼青從來沒有親自為項望山打理過,這男人也是粗著過習慣了,每次洗出來就任它滴著水等到自然幹,一頭密發從不保養,待幹了之後再順發難免會扯得直皺眉頭。
見徐曼青自身後將軟巾搭在自己頭上輕輕搓揉起來,項望山回頭看了自家媳婦一眼,只見徐曼青眼中滿是溫柔,心中僅存的那點鬱憤也登時消弭不見了。
看頭髮擦得差不多了,徐曼青又用沾著髮油的梳子一下下地給這男人順發。雖還是會遇到打結的疙瘩,但徐曼青的一雙巧手就是有辦法讓人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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