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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日吉少年有些憂鬱的是,魚子在網球運動這個領域,比自己有天分太多了。它無師自通的控球能力在他這個網球選手有技術含量的訓練下越來越臻於神技,再這樣下去他即使只是拿支蒼蠅拍亂打,它估計也可以憑一己之力打贏冰帝的正選。(那是當然的,日吉只是用拍子來感受網球之道,餘籽可是用痛楚來感受網球之道滴!)
在訓練之餘,日吉少年有時也會在心底告訴自己試圖藉助魚子的力量是不對的,但每次都會回憶起當時利用魚子對戰跡部時的優越感。
那種讓自己一直夢想打敗的強者拜服在自己面前的甜美優越感,像是侵蝕人意志的鴉_片,一旦嘗過一次,就不能忘懷那種**的滋味。
只要利用魚子,就一定可以——
雄心萬丈的日吉瞥見魚子又開始一路吐一路滾,不由再次扶額,什麼壯志野心都像戳破了的氣球一樣扁了。
寄望在這種廢柴身上真的沒錯嗎……
雖然這個悲催的問題每天都在日吉心裡滾動一遍,但‘把廢柴魚子扔掉算了’這種選項,卻一直沒有出現在日吉的心裡。
餘籽如今回憶起最初來到網王世界,危機四伏顛沛流離露宿室外的那幾日,覺得恍如隔世。
她一邊抒發著奢侈的文藝性感嘆,一邊趴在日吉腿上墊的毛巾上,感受著日吉長有薄繭的手指在自己身上輕柔摩搓。適度的力量讓她舒服得眯起了眼睛,興致很好地吹起自己面前的肥皂泡泡玩。
在被日吉收養的第二天晚上,從學校回來後,餘籽便趁日吉不備,跟他一起進了浴室。
之前日吉上廁所時被她偷窺的事實還歷歷在目,脫了上衣露出粉嫩兩點的日吉在看見正大光明站在浴缸邊緣的餘籽後,當場就黑了臉。(其實那時餘籽正背對著他看著浴缸水)
在先用肢體語言,後用文字紙溝通了一番後,日吉終於明白餘籽非常喜歡洗澡。因為她沒有手腳的關係,洗澡只能用衝淋或是浸泡的方法,感覺像隔靴搔癢,所以才希望日吉能替她洗。
日吉一開始相當不情願,並嚴肅地告訴餘籽網球浸了水會失去彈性壞掉的常識。但在之後目睹餘籽經常嘔吐,而且洗澡對她的身體確實沒有什麼影響後,他不得不擔當起了她的洗澡工——他也不想一直隨身帶著一隻吐過的網球妖怪。
每晚日吉洗澡的時候,都會在自己清潔完身體後用沐浴露幫餘籽清洗絨毛,再用熱水沖洗乾淨;待他浸入浴缸時,他就把她放在一隻鐵皮長柄舀水勺中放入浴缸和他一起泡。
洗完澡之後,日吉和餘籽一起喝牛奶。日吉用手喝,餘籽跳上一疊書做成的階梯,用嘴叼著吸管喝。
然後臉紅紅潤的一球一人用文字紙聊會兒天直到困了各自睡下,結束圓滿的一天。
作為一隻網球來說,餘籽認為自己的網球生涯無疑是成功的典範:成為一隻家有巨大道場的武道繼承人的私有網球,睡在主人臥室矮桌上的柔軟布墊裡,晚餐加零食由主人耐心地親手餵食,陪著主人上課聽講吓課聊天,一起參加社團活動活動筋骨,回家陪主人一起做作業,看恐怖小說或是看恐怖dvd,晚上洗完最愛的澡喝完最愛的牛奶後準時由主人送上床鋪休息。
多麼安逸,多麼理想的米蟲生活!
餘籽從來不會感覺良好,認為自己理所應當能到親人之外的人對自己的好。她自覺自己陪日吉打的那些網球的價值,遠遠及不上日吉這段時間給予自己的照顧。餘籽心裡非常明白不在球場的時候,沒有手沒有腳又動不動就暈眩嘔吐的她對誰來說都是一個累贅。
不會嫌棄她的日吉少年果然是……
那天晚上日吉少年做了個夢,夢中一個穿著黃底銀灰色弧形條紋緊身衣的美麗少女歪著頭神色茫然地朝他看了一會兒,旋即如枯枝盛放萬朵桃花一般驚心動魄地瑰麗一笑,用如甜年糕般的軟糯聲音說道:“你果然是好人。”
這個夢導致日吉少年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散發著黑色的怨念氣場。
他可不想夢中也被美麗的異性發好人卡啊,可惡!
話說,他為什麼要用‘也’啊,他只是被自己養的網球妖怪發過一次好人卡而已啊,可惡!!
第七間浴室
3月的地區預選賽過去後,冰帝以全勝晉級東京都大賽。
東京都大賽開始於櫻花飛舞的4月初。冰帝作為種子首兩輪輪空,週末第一、二戰將迎戰的是越智南川與辰巴臺東。
冰帝網球社的排位賽此時也已經結束,和餘籽每日練習最近網球實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