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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之後,又有署名葉莫的人發來劇本的最後一幕。
在去陶然鎮的路上,她遇見了一場車禍,那雙從車輪底下伸出的雙腿,竟然穿著和她一模一樣的裙子。
那一刻,她聽到惡魔在自己耳邊喃喃低語。
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弟弟不是‘遺臭萬年’也在所不惜嗎?她已經想到了一個出色的計劃,不僅可以殺掉那對狗男女,還可以讓弟弟的名字永遠留在警察的教科書上。
一石二鳥。
這是一場,完美的殺人劇。
Chapter 2 烏夜啼
恐怖這種東西,就是對未知的恐懼。不知道,才最可怕。
一位老人盤腿坐在風格非常古樸雅緻的書房裡,鏤花門外是開滿了桃花的院子。今年的桃花似乎開得特別早,也特別久,都已經四月了,花瓣才開始零星地往下飄落。院子裡有口井,井水幾乎與井沿齊平。花瓣飄落在井中,打著旋兒。
老人腿上放著一把琴,他撫琴彈奏,是一曲哀怨的《烏夜啼》。一遍一遍地彈,每一個音符都美得如夢似幻。
忽然之間,崩地一聲響,琴絃斷了一根,老人臉色一變,胸口像是遭了重擊,掐著自己的脖子,渾身顫抖著倒下來,琴跌落在他身邊。
老人掙扎了幾下就不動了,殷紅的血從他的七竅裡流出來,在地上緩慢地蔓延,一直流到放在地板上的一張宣紙上,將雪白的紙染得通紅。
紙上有毛筆所寫的兩行字: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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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老師在講臺上滔滔不絕,白玥卻有氣無力地趴在課桌上,唉,這課也太無聊了,不是她不喜歡歷史課,是這老師講得實在太沒水平了。她可憐的耳朵,每天都要遭受這樣的蹂躪。
就在她哀怨無比的時候,有人敲了敲教室的門,所有人都齊齊看過去,一個穿著警服的年輕男子立在門邊,模樣頗有些英俊。
“請問,誰是白玥?”
白玥一愣,猛地站起來:“我就是。”
年輕男子上下打量她,良久,說:“跟我出來一下。”
課堂上立刻開始議論紛紛,都在猜測她犯了什麼事兒,白玥也滿心疑惑,她向來都是守法的優良學生,怎麼會淪落到進警察局?
年輕警察把她帶回了警察局,作了個自我介紹,他叫柳穆,是刑警隊的副隊長。白玥不禁大吃一驚,這麼年輕就當了副隊長,不簡單啊。
“請問,你叫我來到底有什麼事?”她小心翼翼地問。
“你看過這個嗎?”柳穆遞給她一張照片,裡面是一張染血的字,她一愣:“這不是李煜的《烏夜啼》前面兩句嗎?這個字怎麼這麼熟……”她仔細看了看,忽然尖叫起來,“這是司徒老師的字!司徒老師怎麼了?”
柳穆露出一個遺憾的表情,說:“司徒老師昨晚去世了,在自己的書房裡,死因是中毒。”
這個訊息無異於一道驚雷,擊在白玥的心上,她不敢相信地睜大了眼睛,這怎麼可能,司徒老師是教她彈琴的恩師,也是國寶級的琴曲大師,前幾天他們還在一起討論過李煜的詩詞,怎麼突然就……
眼淚不自覺地流出來,她竟然渾然不覺:“是被殺?”
柳穆不答反問:“你覺得司徒老師會自殺麼?”
“當然不會!”白玥答得斬釘截鐵,司徒老師生性淡然,禍福榮辱都已經看破了,怎麼會自殺!
“據司徒老師家的傭人說,老師整晚都在書房裡彈奏《烏夜啼》。”柳穆觀察著她的神色,“其間還聽見他叫過你的名字。”
白玥一愣:“老師叫我的名字?”
“沒錯。”柳穆冷冷地看著她,“昨晚你在哪兒?”
白玥皺起眉頭:“當然是在家,你懷疑我殺了老師?”
“在案子沒有水落石出之前,我有權懷疑任何人。”柳穆說,“有沒有人能證明你在家?”
“我妹妹白婕。”
柳穆微微點頭,敲門聲響起,一個小警察帶著一個穿白裙子的十二歲女孩走進來:“柳隊,我把白婕帶過來了。”
“小婕!”白玥連忙過去拉住她的手,白婕朝她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姐姐,我都聽他們說了,你放心,我可以作證,你昨晚沒有離開。”
柳穆笑了笑:“小妹妹,你晚上都和姐姐睡在一起嗎?”
白婕一呆,搖了搖頭。
“既然如此,你怎麼知道你睡著後,你姐姐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