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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道冰冷的光芒閃過,耀花了微微的眼睛,她愣了愣,看見雜草之中有什麼東西在閃著鑽石一般的光澤,她奇怪地走過去,撿起那東西,是一塊玻璃碎片,她驚訝地望了望四周,為了追求古樸,青黛堂裡的窗戶都是糊的窗紗,並沒有玻璃。
難道……
她抬起頭,望著繁花錦簇的桃花樹枝,沉吟了一下,說:“小婧,你能幫我到樹上看看嗎?”
“看什麼?”司徒婧滿臉疑惑。
“繩子捆綁過的痕跡。”
司徒婧脫下鞋子,輕鬆爬上樹去,在樹枝之間仔細找了找,驚道:“果然有被麻繩捆綁過的痕跡,不過這和這次的奇怪事件有關嗎?”
“當然有關。”微微有些激動,“這種玻璃我見過,是專業投影儀的專用玻璃!”
投影儀?
司徒婧大驚,差點從樹上掉下來,難道說昨晚微微所看到的梳頭女子並不是來自那間上鎖的屋子,而是藏在樹中的投影儀所投下的影像?
這確實可以解釋為什麼壁燈在窗戶旁,卻能在窗戶上打下屋中人的影子,可是……如果當初屋內沒人,那劉師傅又是被誰打傷的?
兩人對望一眼,眼神交匯之間已經明白對方心內的疑惑,沉默良久,司徒婧突然用不確定的口氣道:“微微,你說,劉師傅的傷……是不是他自己乾的?”
微微臉色一變:“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司徒婧的臉色沉下來,一字一頓地說:“故弄玄虛!”
話還沒說完,她的表情就凝固在臉上,瞳孔迅速放大,像看到了什麼很可怕的事情。微微後背冒出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小婧,你沒事吧?”
司徒婧被她一驚,一個沒站穩,竟然摔了下來,幸好樹下是草坪,才不至於受傷,但也痛得直抽冷氣。
微微扶起她,有些生氣:“小婧,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我看到一個人。”司徒婧的臉色很難看,像堆積著厚厚的雪,微微一愣,“是誰?”小婧抬起手,手指有些顫抖地指向劉師傅所在的那間房:“我看見一個穿著白色深衣的男人,像是……朱翊弘!”
“社長?”微微尖叫起來,拉起司徒婧,一起衝進那間屋子,看見空空如也的床鋪。
劉師傅也不見了!
“小婧,你真的看見社長了嗎?”微微抓住好友的雙肩,司徒婧的臉白得毫無血色,目光有些呆滯,像是從墳墓裡爬出來的殭屍,“我……我也沒看清,只遠遠地看見一個背影,無論身材、髮型還是衣服都和社長一模一樣!”
“不可能的!”微微抱著自己的頭,“這些事情不會是社長做的,他人那麼好,而且,他有什麼動機?”
司徒婧咬著嘴唇,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她看著痛苦的微微,似乎做了什麼重要的決定,拉著她衝回自己的房間,翻出那件繪著水墨丹青的白色漢服,又回到掛著青黛仕女畫的屋子,說:“微微,所有的事情都起源於這件衣服,我相信,解開一切的謎題就在衣服裡!”
9
天色漸漸暗下來,今天的風很大,桃花紛飛,像蝴蝶一般飄進屋子裡來,司徒婧捧著襦裙冥思苦想,微微卻坐在窗戶前對著桃樹發呆。
昨晚青老頭就是看見窗外的某樣東西被嚇死的,那麼,他看見的究竟是什麼呢?
青老頭最害怕的莫過於青黛,他將這位祖先敬若神明,又怕若魔鬼,如果她出現了,別說這位青老頭,連她們恐怕都得被嚇暈。
可是,青黛已經死了幾百年了啊!難道是是兇手假扮成青黛,目的就是嚇死青老頭?
這麼說來,兇手應該是個女人?會是陳儂嗎?但她是青老頭的媳婦,兩人抬頭不見低頭見,哪有認不出她來的道理?
她回過頭來,看向那幅泛黃的仕女畫,青家的所有災難,都源於這幅鬧鬼的古畫,傳說畫中人的眼睛能放出青光,十多年前有個小女孩就是半夜看到青光被嚇瘋的。
她正打算去仔細看看那幅畫,忽然一陣大風捲進來,吹熄了牆上的蠟燭,兩人都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地找火柴,卻看見兩束冰冷的光朝她們射過來,如芒在背。
青光!傳說中的青光!
國畫中的美麗女子,雙眼射出兩道青色的光,如同地獄裡的惡鬼,冷冷地盯著兩人,彷彿要看到她們的靈魂深處。司徒婧嚇得撞翻了腳下的凳子,聽見‘碰’地一聲響。
她一愣,一時間竟然顧不得什麼青光,俯下身去敲了敲地板,下面發出空蕩蕩的聲響,她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