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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笑罷,招呼那夥人近前,一個個向永柏介紹,達健、達勇、如藝,如勇、家永、如興,都是黃姓人氏,果然都是彪悍之人,此時細看,一個個都是精、氣、神十足。達松對那夥人說:“這就是日間我還和你們說過的梅令村李永柏,一把彈弓連射兩個士匪就是他了。”
眾人都對永柏正容起來,連說“久仰。”
永柏和那些人一陣客氣之後,又向他們介紹了永敏他們,雙方又是一一握手,都說著“得罪”的話。
“你怎知我射土匪的事?”永柏問達松。
“老表你威名遠播,誰人不知?”達松說。
原來達松公母親日間正好回孃家,聽梅令村人說了,回來又和達松說了永柏的事,一口一口在達松面前稱讚著永柏。
“大姑言過其實,老表不可全信。”永柏說。
“老表果然謙虛。”達松說。
原來達松也常到梅令,只是因為樹耀公和永柏不同房頭,屋也離得遠些,因而和永柏沒有見面,見面也不注意,也就沒有互不認識。但達松認識梅令村許多人,那些人永柏也是認識的,有的還比較合得來。
如此說來,雙方更覺親近了,元斌還和在看戲時打架的如勇再次握手,又相互請罪。
雙方都覺相識恨晚,於是擊掌約定,日後互尊兄弟,有事互幫互助。
就是這些英雄,日後聯手劫了日本兵的運油船,而且還炸了日本兵的儲油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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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元斌屋李永柏醉酒
第二天,下了場大雨,石道塘出澇,元斌用魚狗'一種固定在小渠流水中捕魚的工具'在石道塘塘口得了些魚蝦,又得東家恆才公送了壇酒'舊時的地主一般對為自己打工的長工短工都很好,過去有人說地主會剋扣工人的工錢,那應該是沒有的事。工人的工錢多是以米或谷等實物計算的,一日多少,一月多少,一年多少,地主的穀米多的是,不但不會剋扣,而且還會多給,逢年多節還有獎勵,就是為了要攏絡別人為他打工。那個曾流傳一時的“半夜雞叫”故事,是因某種需要才被人杜撰出來的。地主田廣地多,總得要請人做有工,名聲稍不好的,沒人為他耕田犂地,他的田地就要丟荒,孰大孰小,人家做地主的不會不懂算計。',晩上就用魚蝦煮黃豆,邀請永柏、永敏、雄業、定慶他們來飲。
永柏如約而至,看永敏,雄業先到了,正在和元斌父親承業公說著話。
“唉!”只聽得承業公嘆了口氣,對雄業說,“事關祖宗墳墓的,問題哪能輕易解決?一個要入人家祖墓地界內尋,一個哪會輕界就讓進入裡面去尋,總之勢難相讓,一個不會輕易罷休,必定要尋,一個不會輕易禮讓,充許你尋,總之九成要打,若要打要殺,還不是要連累你們這些後生?”承業公停下了話,把煙筒放入嘴裡,吸了口煙。
原來張、李兩姓的事在這兩天在村中也傳開了,張姓人要求進入李姓人“儉德公墓”地界內尋祖,李姓人堅拒,眾人議論,都各有理,就看誰拳頭大了,因為墳山糾爭引起械鬥的,大家見的多了,前幾年博白王、何兩姓械鬥,死傷數十人,就是因為墳山糾爭引起的,而最易引起姓族械鬥的就是墳山糾爭,所以許多人都估計張、李兩姓人必有一斗。當時已有傳言,說張姓人正在平南上渡集結人馬,打造刀槍,購賣武器,準備要來梅令村強挖儉德公墓,不惜掘地三尺。
永柏也感覺到這件事非比尋常了,中午接到族上通知,說但聽竹山頂炮響,李姓青壯後生,都到李氏祠堂各拿武器,去瓦窯坪保護“儉德公墓”。下午的時候,李姓李茂安和張姓張盛興同在田裡放水,吵起了架,就抬出“儉德公墓”的事來,各說要打。事後,李姓人在竹山頂議論,都說張姓人敢動著“儉德公墓”一根毫毛就打。
現在聽承業公這麼說,永柏也不好說什麼,只感覺心裡陰沉沉的。
“還不是外村那些張姓人多事?”元斌邊抹著飯桌邊說,“不是他們,決沒有這多事。”
“這也難怪的,”承業公說,“人家祖宗,哪會不尋的?”
“幾百年了,”元斌說,“又不見他們來尋?”
“你怎知人家不尋?”承業公說,“人家幾百年前就尋了,尋不到才放了下來,現在又有線索了,就又來尋了。”
“外村張姓人多事是真。”元斌已抹了飯桌,就拿著抹布出去了。
這時,定慶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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