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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平川。石道垌左竹山頂,右廟背嶺,前高衝自嶺,高衝自嶺西面,又是一片平陽,廊廖垌,豐盈塘,聶屋垌,都在那兒,天高地闊,好一個“龍戲三珠”格局。
“如此好墓,難怪不許別人亂動。”有人邊嘆邊說。
此時,在場的人都相信了,火明公就在這瓦窯坪頂上,就在“儉德公墓”界碑不出十步的範圍。
突然間,春瑞公幾乎要叫出來:“聽李姓人說過,他們的儉德公墓穴名就是‘金牛頂角’。”
大家都不由地把目光盯在儉德墓上,都不敢輕易地說話了,因為大家心裡明白,‘神牛抵角’和‘金牛頂角’意味著什麼,火明公確實不但可能會在儉德公墓的墓界內,而且還極有可能更近儉德公墓,而且還極有可能就在儉德公墓內。
晚上,各地的張姓代表都到齊了,晩飯後又開始開會,會議得出一個結論:考慮到點穴地師不同,可能存在偏差,但再有偏差,火明公一定在瓦窯坪頂,明日在“儉德公墓”墓界外尋尋,若能尋到便好,若不能尋到,那火明公就一定在”儉德公墓“碑界內了,到時需得更多的族人商量。
後來,張姓人承認,在當時,確實有人在心裡想著,火明公不能讓人家侵犯,若真能肯定火明公就在“儉德公墓”碑界內,就要李姓人蓿�思蟮鹿��
兆延公又對眾人說了在平南得到李姓人茂池仗義相助的事,眾人都唏噓不已。
“李姓人果然是剛猛彪悍。”兆延公說。
“難道我們張姓人就不彪悍了?”兆延公的話剛落,馬上就有人問。
“我也不說我們張姓人比李姓人慫。”兆延公說。
第二天,太陽從禾衝嶺頂升起,張姓人又入山了。二、三十個人扛了七把“洛陽鏟”朝瓦窯坪出發。
從張屋到瓦窯坪有三條路可走,一是過“張李橋”經竹山頂入瓦窯坪是最好走的路;一是從西村口經梁屋垌過辦衝口再從步陽崖腳過牛欄衝到瓦窯坪頂;一是順著水溝入石道塘從簸箕窩過瓦窯坪。考慮到儘量減少影響,就決定由春瑞公帶路,經石道塘從簸箕窩過瓦窯坪。
不想張姓人走上簸箕窩頂,被在褲叉窩割牛草的永康公看到了,永康公判定那些人是衝著儉德公墓來的,就趕忙回村告知樹祥公。
“他們有多少人?”樹祥公問。
“比昨日還多。”永康公說,“有幾十人,扛有槍。”
事實上是永康公在遠遠的看不清楚,誤認那些張姓人扛的“洛陽鏟”是槍。
昨天春祺公帶兆延公他們從竹山頂入山,也有李姓人看到了,但張姓人不帶鏟也不帶鋤的,李姓人也沒什麼,現在樹祥公一聽對方有槍,以為事態嚴重,就讓人放起沖天炮來,自己招呼了些人,先趕往瓦窯坪。
永柏正在畲裡除草,地炮響了,而且響的是”緊急事炮“……連環沖天炮。
這是兵來匪到的訊號,永柏趕忙放下手中的活,回屋裡取過火銃,正要出門。永敏一陣風地來了。
“快、快,”永敏喊永柏說,”去祠堂,去祠堂。”
兩人就一冋朝李氏祠堂趕去。
沿路又見到茂池等幾個人,茂池叫大家趕快些。於是大家都跑起來。
到了李氏祠堂,已有一些李族青壯後生聚在大院裡。大家都意識到是儉德公墓的事,有人在簡要地說明著事情經過。大家群情激奮,磨拳擦掌,好象仇人就在眼前,戰鬥已然在即。
戴、梁、黃、蒙各姓知是怎麼回事,沒有人到來。
但更多的李姓人來了,茂榮也來了,接著茂偉公也來了。
茂偉公是負責保管倉庫鎖匙的,當然也負責保管槍械。
茂偉公一臉嚴峻,開啟倉庫分槍。
這當兒,永柏留意地看了看倉庫最裡面的牆角,果然看見牆角地面上有一塊木板,木板面上有三隻破爛獅頭,好象是人雜亂地堆放在那兒樣子。
除了永柏和永敏,果然沒有人去注意那些破爛獅頭。
確實,那些獅頭如果不是留待練獅之用,早就讓人扔了,誰還會去注意它們。
還未分了幾桿槍,永蔭跑來,說張姓人並沒有帶來武器,當初永康公看見人家肩上託著的象槍的東西其實並不是槍,而是鏟,只不過那些鏟和梅令村人使用的鏟略有不同。張姓人沒有帶來武器,人又少,永蔭傳來樹祥公的意思,說不用帶槍去了。
於是茂偉停止了發槍,並且把剛發出的槍又收了回來。
大家正準備帶些刀棒之類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