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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足,但假以時日必成一代大家。“好!”我不禁為她的天分之高而喝彩。半晌她停了下來,額上冒著微微香汗。“未知各位可想出了那後來的招式。”蘇行像是沒事人似的站著,還是那副嬉皮笑臉,彷彿不關他的事,白羽塵則是一如既往地溫文淺笑,讓人看不出究竟,惟有昭炎,才是真正鎖著眉頭在苦思冥想。“勝負早已分出,秋樓主多此一問了。”白羽塵微微笑道。秋雲羅抿唇一笑,襝衽為禮:“白府主好氣度,雲羅敬佩感激萬分。”白羽塵執扇一揖:“只盼他日樓主大喜,莫忘了羽塵的一杯喜酒。”秋雲羅臉紅了紅,沒有答話。旁人卻不知他們兩個在打什麼啞謎,只怔怔看著。白羽塵轉頭,深深地望了我一眼,衣袖揚起瀲灩的波紋,飄然而去。
“喂!你就這樣走拉?”昭炎這才回過神來,氣急敗壞地朝白羽塵的背影大喊。“白某自愧不如,留在這裡豈不無趣,秦公子,他日有緣再見吧。”遠遠地傳來悠長清朗的聲音,人已不復蹤跡。向他喊話的是昭炎,卻不知他為何點到我的名字。我反應不過來,只看著昭炎輕哼一聲,“算了,反正我本也就是來湊熱鬧而已。”說罷又白了我一眼,我被他瞪得莫名所以。“我走了。”無趣地撇撇嘴,此時方真正地流露出屬於十幾歲少年的任性,他向秋雲羅抱了抱拳,轉身離去。“我還會來找你的!”臨走還不忘信誓旦旦地朝我說道,我哭笑不得,自己又哪裡得罪他了?
這是怎麼回事?我的腦袋轉不過來,難道他們連話都沒說便輕易認輸了?單看昭炎先前勢在必得的態度不像這種人呀。眼見廳內只剩秋雲羅,蘇行和綠綺三人,心想自己也該問問關於那副畫和綠綺要我來所說的那句話了,剛要開口,卻見秋雲羅和蘇行突然齊齊跪下。
“逍遙宮座下風殿,雲殿,拜見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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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是幹什麼?”看著他們異常奇怪的舉動,我大為愕然。
兩人對望了一眼,秋雲羅柔柔應道:“秦公子現在已是我們逍遙宮的宮主。”“你們是逍遙宮的人?”秋雲羅點點頭。“雲羅是雲殿殿主,蘇行是風殿殿主。”我啼笑皆非,自己又什麼時候成了逍遙宮的宮主了?“你們先起來再說。”我不習慣看著兩個人跪在地上說話。秋雲羅抬首,目光直直望住我。“這可是宮主的命令?”“當然不是。”我直覺地答道。“那麼請恕我們不能遵命。”
“你們先…………”話方出口,便硬生生地頓住,“你們是在算計我?”聲音也跟著一冷,這麼一件小事也要耍心機麼?秦驚鴻雖然無用,卻還不是傻瓜。心下索然,便連母親的事也不想問了。“那你們就繼續跪著吧。”說罷轉身就走。
兩人頓時有些手足無措,似是沒料到看來溫和無害的我反應會如此之大。“秦公子請留步。”秋雲羅在身後喚道,我故作未聞,實是由他們行徑聯想起了秦家那些機關算盡的人,便一刻也不想停留。“秦公子。”未知秋雲羅用了什麼輕功,身形一動便已嫋嫋飄至我身前。只見她盈盈一拜道:“奴家實在是不得已,方用如此低劣的手段來留下公子,萬請公子見諒。”語氣誠摯之極,令我發作不得,人家都如此道歉了,難道你還能拂袖而去不成?心下苦笑著,再多的氣也煙消雲散了。“我沒有怪罪樓主的意思。”我只是不喜歡連一句話都要暗藏玄機,步步為營的人。
“公子,我等用如此方法,只因逼不得已且實在無路可走方出此下策,可否請公子聽我道明原由再下定斷?”給你一個說服我的機會麼?我暗暗苦笑,可是在如水佳人無言懇求的凝視下,你如何還能斷然拒絕?秦驚鴻,你這吃軟不吃硬的個性可真要不得啊……
見我沒有拒絕的意思,秋雲羅便接著說下去。“方才雲羅舞劍,公子一口便叫出‘楚夢歸’這個名字,想必是聽過此人了?”見我點點頭,她又緩緩續道:“我逍遙宮第一代宮主,便是當年楚夢歸的隨身侍女。”
看來又是一段不會短的故事了,自己既已答應了人家,便不好掉頭就走,我暗自苦笑,只好坐下來做好傾聽的準備。
“楚夢歸當年退隱之前,將那侍女安頓好,本希望她以後能過上平靜的日子,可是那侍女多年來跟著楚夢歸走南闖北,又不是甘於寂寞之人,便在江湖上自立門戶,取名逍遙。宮中武功大多承襲自楚夢歸一脈,公子所破的那棋局和劍法,便是逍遙宮主那時從楚夢歸處所得。”
“我根本就沒做什麼。”我苦笑。“公子不記得了?連環不可解,以不解解之。”“這是我用來安慰樓主的話而已。”“那隻能說是天意如此了。”秋雲羅微微一笑,輕移蓮步,將那棋盤翻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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