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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輕撫她後背安慰。
不一會兒,孟管家在門口躬身稟報,說卞極乘船到了後面汴河邊,封乾厚和李多壽已帶著一百親兵搬執行李上船等著了。
“那我送你到河邊……”符金瓊拉著章鉞起身,溫柔而認真地替他撫平衣袍,又掖了掖了衣領,從青竹手中接過黑色紗羅幞頭,踮起腳尖給他戴上,最後再給他腰帶掛上腰刀,繫上黑麵紅底的披風,仔細檢查了一遍,才輕輕一推他,小聲道:“好了!”
章鉞握起她的手,兩人一起出了後堂,從庭院側門進東面花園,從後面新開的院門出去,汴河邊早春的風還有些凜冽,吹人臉頰生疼。
河堤楊柳光禿禿的枝條還在發芽,在風中輕輕舞動,水邊停泊著剛到的三艘八百料貨船,高高的桅杆聳立,沒拉風帆,這是要靠人力撐漿的。船上水手已經就位,卞極和封乾厚等人正在船頭甲板上等著。
“等我回來的時候,這河柳就長出了嫩葉,那時節草長鶯飛,景色正美,我撐船帶你出城遊玩!”章鉞對符金瓊許諾道。
“好!那你只能帶我一個人!”符金瓊聽得眼睛一亮,抿著嘴笑。
“行!等我回來!還要你!”章鉞心中一陣愕然,瞬間後悔說多了,點點頭壞笑著在她耳邊輕聲呢喃了一句,轉身大步走向河邊。
符金瓊俏臉瞬間飛起兩團紅暈,撇撇嘴輕笑,眼見章鉞上了甲板,那船隨之開始啟動向西而去,她在堤岸邊追著小跑了兩步,揮了揮手,心裡變得酸酸的,差點流下淚來。想著去年秋天也是送他去延州,但卻沒這一次感覺強烈,直到船隻遠去,看不見章鉞的身影了,符金瓊才轉身走向後園院門。
船隻出了東京城西水門,拉起風帆後速度飛快,當天下午到達鄭州滎澤縣,這兒匯聚了卞極從各地召集來的兩百多艘大小船隻,從三百料到八百料不等,小船去撐船水手和行李雜貨還可載三十人,大船可以載兩百,再大的船隻就不適合在黃河航行了。
黃河的冰凍期各地是不一樣的,西北段有兩三個月的封河冰凍期,而中原地區大多半個月不到點。船隊經四天順河航行,這天傍晚終於到達鄆州盧縣,規模如此龐大的船隊到來,立即驚動了河邊巡視的官兵,章鉞出示公文,讓巡河官兵報給縣衙。
不想巡河的小軍官的告訴他,天平節度使郭從義就在盧縣縣衙坐鎮,河堤雖然又再加高加固了,但為防今年春夏桃花汛,郭從義正帶兵在這一帶巡視。而且還有兩萬多災民集在這兒,縣衙都不敢掉以輕心,郭從義在盧縣派駐了三千鎮兵。
船隊到渡口邊排成一字長蛇陣拋錨停泊,章鉞和卞極留下人手看住船隻,其餘人等下船進城休息,章鉞則讓巡河軍官帶路,叫上卞極、封乾厚、李多壽三人前去縣衙求見郭從義。(未完待續。)
第0258章 包藏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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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從義原本是沙陀突厥人,漢姓為郭,後隨其父郭紹古移居太原,效力於李克用父子,賜姓李,到後唐亡國,又複姓郭,歷仁唐、晉、漢、週四朝,顯德初年加檢校太師,移鎮鄆州天平軍,從徵高平,以功加兼中書令。
傳聞郭從義性情厚重,行事沉穩而有謀略,兼且多才多藝,尤其擅長飛白書,也就是一種“草篆”書法。去年初征戰高平,在忻州迎戰遼軍時,章鉞是見過郭從義的,但當時只談行軍作戰,加上身份地位也不是很高,沒什麼印象。
但現在可不一樣,論身份,章鉞也算是旁支外戚了;論地位,會州刺史兼禁軍大將,同樣是有地盤有兵力,也是小一號的節帥了。所以,章鉞很期待與郭從義面談,達成移民會州的目的。
兩萬人太少,他需要更多。天平軍可是轄有齊、鄆、濟三州,而且都是上州,人口自然不會少,順黃河水路移走個上十萬也沒問題。否則,這事卞極就可以辦妥,根本就不值得他告假半個月,大老遠跑這麼一趟。
縣衙門前,一大群官吏列隊迎接,前面是一名身著紫袍的中年人,身材高大魁梧,頜下一大把濃密的大鬍子,微黑的一張大臉,矮鼻樑,濃眉小眼睛,典型的沙陀人相貌,但神情舉止儒雅沉靜,看不出半點粗鄙雜胡的樣子。
“章某前來叨擾,竟勞郭大帥親迎,榮幸之至!愧不敢當啊!”章鉞上前拱手見禮道。
“去年高平一戰,章將軍得賜華堂良配,可喜可賀!請客館敘話!”郭從義微笑著點頭還禮道。
“說起來,去年婚事,承蒙郭大帥厚禮,實無以為報,如今又來攪擾,真是慚愧!”章鉞又拱手說,意思很明白,有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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