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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一來一回卻錯過一場大戰吶!”郝天鷹有些可惜地說。
“戰事還沒結束,有你的出力的時候!”這傢伙現在可算老實聽話了,章鉞心中一喜,又笑著問:“你路上過來,蕭關那邊可有動靜,沒打起來吧?”
“沒有!聽說黨金福棄了蕭關,率部撤回河池後,南面的楊廷璋和史德遠順勢北上,不費一兵一卒就接收了蕭關。”
“可能是南路軍出動,給了拓拔波固壓力,否則黨氏羌不可能輕棄蕭關重地。只是拓拔波固收縮兵力,最後的決戰也就要來臨了。”章鉞猜測著說道。
“估計是如此,我在路上遇著原州行營派來的傳令兵,他們與朔方軍糧草輜重隊一起,就在後面不遠。我跟他們走不方便,所以就先到了。”
“打完這一仗回東京,你也就不用再躲著馮繼業和他的朔方軍了!”章鉞笑著拍拍郝天鷹的肩膀加以安慰,這傢伙差不多和自己一樣高,只是體格略瘦點。
傍晚天黑時分,朔方軍後續糧草輜重隊到了,同來的還有行營傳令兵,送來了晉王郭榮的軍令。馮繼業便傳章鉞到自己的軍衙,然後拿出軍令給他過目,又問了傳令兵一些南路軍的近況。
郭榮的軍令很簡單,言稱南路軍兩萬五千人已到瓦亭關集結,擇日將進兵。命馮繼業和章鉞儘快驅逐野辭氏,然後集中兵力南下,牽制州治會寧縣拓拔波固本部。最後對於馮繼業提出,會州收復後以朔方兼領的要求果然被駁回。
看來這道軍令發出之前,郭榮還沒得到陂原之戰的訊息。章鉞再看了看軍令正文上首,草擬軍令人是王樸,沒有副署人,日期是十月十二。
最下方落款只有一個紅色的“令”字,再加上一大一小的兩個硃紅印章,分別是“會州行營都部署印”和“晉王府均令印”的篆體字樣。
打發走傳令兵,馮繼業很不滿地抱怨道:“又要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烏蘭縣剛拿下,還要奪取黃河西岸,防禦涼州吐蕃六穀部趁火打劫,這哪有兵力南下?”
“吐蕃六穀部有河西申師厚壓制,是不可能出兵的,馮大師多慮了!”章鉞只好勸說,免得馮繼業找藉口拖延,想了想接著道:“今天十月十九,我部出兵半個多月,按約定時間,南路軍應該出了原州西南的瓦亭關,到了哪兒就有點不確定。”
“隔太遠可探查不到,也聯絡不上。我們現在只剩一萬二千兵,其中不能作戰的傷兵有兩千,調往西岸三千五,若南下最多隻能出五千人。沿途要翻過零波山、柔狼山,路況很不好,一百四十里估計要走五六天,沿途要留駐少量兵力接應糧草輜重。若去得早了,南路軍沒到,我們會成為敵軍目標,先派斥候南下探明路徑,五到十天之後再出兵應該恰逢其時。”
馮繼業也就是牢騷一下,表示自己出兵出力了,事後才能更好地爭取,將會州討要為自己的轄地。但他心裡也明白,章鉞是郭榮的人,若話說過了傳出去,自己會惹上麻煩。而且會寧沒拿下,想不出兵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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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半個多月前,十月初九,晉王郭榮親率南路軍兩萬五千人,從原州百泉行營開拔,經三天急行,到達瓦亭水東岸的瓦亭關,關城有涇源軍兩個指揮駐防,報告說關外的瓦亭水西岸,寬六十餘里的瓦亭川一切正常,未發現羌人哨探靠近。
折從阮與史懿、劉從誨、向訓等人一商量,決定不拖延,明日便即進兵,請晉王郭榮暫駐瓦亭關等候訊息。哪知郭榮初掛帥,正躊躇滿志,而且擔心兩位老帥年紀太大,作戰拖拉不給力,一聽就拒絕了幾人所請,堅決要親自領兵出征。折從阮等人勸阻不得,便應承下來。
十月十三,郭榮以向訓禁軍本部三千馬步為前鋒,以折從阮部靜難軍一萬二千、史懿抽調涇源軍精銳五千、加劉從誨侍衛司龍捷軍五千,共兩萬二千步騎在後跟進,出瓦亭關三十里,當天渡過瓦亭水紮營,進入瓦亭川緩坡平原地帶,一路平安無事。
從瓦亭水向西三四十里後,地勢漸漸增高,這兒是原州境內的六盤山延伸過來的山嶺,與會州南北走向的屈吳山交匯處,中間是有丘陵山窪可進入會州,只是山路崎嶇,大軍不易透過。
向訓很謹慎,遇溝谷調兵搭橋,逢山派兵砍伐樹木開路,前鋒一直與後面主力保持著十到二十里的距離,好在斥候得力,小股羌兵一度試圖伏擊,見主力大軍出現便自行退去了。之後的行軍路上,羌人哨騎頻頻出現,向訓一面派兵驅逐,一面向後方彙報。
四天之後,終於走出了原州與會州交界處,到達了屈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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