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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報功,只是那樣會讓郭榮不快,他也沒這個必要。
說到南路行營,章鉞想起了郭榮、向訓等人,結果思維有點不受控制,跟著想到了符金瓊,屈指一算,離開東京快兩個月了,晚膳後便親自提筆手書三封,符氏、卞氏、和家裡幾個都有,派親兵副使義謙率五十騎回延州一趟,將信交給卞氏商行的人。因為卞極已派沙翁在延州設立了分理處,負責關北商務,私人信件可讓他們帶回東京。
次日全軍花半天時間打掃完戰場,將戰後滿地血跡一一剷除,下午全軍休整,不過對烏蘭縣城的李光睿所部,也未放鬆警惕,頻繁派出哨騎緊盯,並留置了暗哨監視,以便隨時掌控他的意圖和動向。
中午,留在烏蘭縣城外監視的暗哨快馬回報:李光睿率領烏蘭縣城內野辭氏部眾,以及本部兵馬,從西門出城,在黃河岸邊停駐,以綁了羊皮氣囊的大木筏數百條,打算分批渡過黃河撤返。
烏蘭縣西城門據說就在黃河岸邊兩三里的高處,想要半渡而擊幾無可能,不過也可以大隊遊騎去湊湊熱鬧,也好讓李光睿和野辭氏党項族人撤退快點。野辭氏有七八萬部眾族人,加上軍隊,當然不是一天就能撤完的,這還要等。可這一等就是四天,速度實在是太慢。
事實上,城內的野辭氏部眾戰前就轉移了一部份,剩餘的幾萬人,兩天就可以渡河完畢。李光睿之所以拖著,是因為他要等南面拓拔波固的訊息,直到戰前派出的使者前天下午返回,終於確認,拓拔波固沒有過多的兵力北上支援,這才徹底死心,不得不加快了進度。
五天後的下午,朔方軍遊騎回報:李光睿率領最後的兩千騎渡河了,駐軍已經撤走,烏蘭縣已是一座空城。馮繼業當即命大軍拔營列隊出發,當天傍晚順利入城,接管城防,分兵把守。
至此,會州北境的黃河以東這塊算是全部收復了。但黃河以西還有大片土地,一直到涼州東面的硤口、白山戍一帶也是野辭氏的佔據的領地,不過那些地方多山地,土地也貧乏,缺少合適的牧場,野辭氏也無法生存,只能回宥州,那麼這塊空白地方,也要派兵接收了。
馮繼業想派自己的朔方軍去打這個順風仗,他認為章鉞所部是禁軍,遲早要調回東京,還省得以後辦交接換防。章鉞當然明白馮繼業的心思,堅決不同意。
若讓朔方軍再分兵,那自己就要留下來,策應南路主力夾攻拓拔波固,而南面是山地,自己兵力又不多,這根本不是好事。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馮繼業想將會州納入朔方治下,而出戰之前,章鉞向郭榮湊報說了這件事,但至今也沒有回覆。(未完待續。)
第0139章 必經之路
馮繼業堅決要以朔方軍部分人馬渡黃河,緊跟李光睿殘部收取會州西境,好佔據涼州東部硤口重要關隘。章鉞拗不過他,而且這事還得儘快進行,最終只得同意下來。不過也提了個要求,讓宣崇文率本指揮馬軍隨行。
準備不足,要渡黃河是個難題。之前李光睿率野辭氏部眾渡河,是以羊皮氣囊綁在木筏底部增加浮力橫渡,而這段黃河水流平緩,這是非常實用的辦法,馮繼業也決定照辦。
捆紮木筏很容易,大軍紮營的幹木料就可用,但氣囊就要想點辦法湊合一下。這也並不是一定要羊皮,戰馬的生皮也是可用的,只是馬皮不如羊皮皮質細膩。
全軍動員準備,花三天時間準備了一百來條大小木筏,隨後馮繼業命薛處存率六指揮步軍,宣崇文率一指揮馬軍,共三千五百人渡河。對岸是什麼情況,大家都不清楚,為此馮繼業和章鉞也跟著過河看了看。
到達對岸正是下午申時,從河灘坡地上去,眼前視野開闊,入目盡是一片枯草覆蓋的荒原,北面二十幾裡外有一道丘陵山地,古長城如一條黃龍在山頂谷地之間盤繞向西,一直通到了沙州敦煌,只是途中有多段廢棄。
在河邊建立了營寨,留駐一指揮步卒,與東岸的烏蘭縣保持聯絡,並提供糧秣補給。次日馮繼業送走了薛處存和宣崇文的三千馬步,便與章鉞一起渡河返回烏蘭縣。
剛到城門下,章鉞便望見郝天鷹的身影出現在城頭,估計他是看到了馮繼業,故意躲開避而不見。進城走到半路,章鉞推說有事,與馮繼業告辭,轉而打馬跑回西城門下,扔下親兵,沿左近甬道上了城頭,就見郝天鷹正在門樓廊簷下。
“這麼快就回來了,人帶走了?沒惹出事來吧?否則馮繼業知道了,可不好交待。”章鉞也不避諱什麼,直接開口問道。
“我是那麼粗心大意的人麼?卉娘去了延州應該安全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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