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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蕃人熟悉,臨行時便請求他同行。
不料折從阮以年老體弱,不堪翻山越嶺為由拒絕了,章鉞只好親自到他大營求見。到時見士兵們正在拔營,看來折從阮是準備南下回頒州了。
中軍大帳一般是最後拆除,折從阮正在帳中,與幾名下屬幕僚和將領邊用早膳邊議事。都是武人,又是行軍在外,就沒那麼多講究。
見章鉞前來,便請他入座,要添置杯盤碗筷,章鉞稱謝婉拒道:“多謝折令公好意,過了今日你南下了,而我還要善後,與蕃人又不熟,若再鬧出事端反而不美,所以,折令公不願同行,派一名部將或幕僚協助總可以吧!”
“蕃人也沒那麼兇橫,你前天釋出公文,要下壓鹽價,蕃人高興還來不及,怎會生事?可先走訪野雞族,見過其族長李萬金,說明朝中安撫的態度,自然不會有事。”折從阮沒好氣地說。
“那其他諸部呢?道路如何走?我只兼慶州巡檢,可頒州帥府總要派個代表人物吧?”章鉞考慮得更深,所以就說了。
“那好吧!正元!你留下來協助章巡檢如何?”折從阮無奈苦笑,轉頭看向左側一名滿臉大鬍子的幕僚。
“令公但有吩咐,卑職敢不效勞!”那幕僚聞聲站起抱拳,頓顯身村高大,體格魁梧壯實,根本不像一個文官。他轉頭打量章鉞,見他如此年輕,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這是折公麾下部將麼?人看起來不錯!那章某這就與折公道別了!”章鉞起身行禮,退出了大帳。
那幕僚跟了出來,微笑著自我介紹說:“章巡檢稍等,鄙人名叫李處耘!在折公帳下任節度推官,這就去收拾一下行李,馬上就回來!”
“你就是李處耘?”此人也算是五代猛將之一,乾佑初年就在折從阮帳下出任幕僚,參贊軍務,章鉞當然知道,就驚訝地叫了起來。
“章巡檢聽說過李某?”李處耘也驚訝地問。
“呵呵……是聽說過一些,那我在營門外等你!”章鉞笑著遮掩過去,心中樂開了花,一不小心就遇上一名猛將,無論如何也要把此人拐到帳下。
野雞族就棲居在州城北面十五里的寡婦山,那兒正是白馬川水與馬嶺水交叉的三角地帶,山高林密,溝谷縱橫三四十里。野雞族人就分佈在山窪之間和兩邊河谷地裡。當然現在也是建房而居,不再住帳篷,平時漁獵務農,或者放牧,看起來和漢人差不多,只是體格矮壯,相貌粗獷,還是略略有點遊牧民族的特徵。
章鉞只率了一指揮士兵,帶了鹽、糧、粗布等一些雜貨,好販賣到各寨,因為蕃人正缺鹽。另有正副指揮宣崇文、何成惠隨行,李處耘作嚮導,從城北白馬川水邊河谷地北上,差不多快到白馬縣時,渡河後走過河灘地,爬上一道山嶺,便見山那邊有一個大大的盆地,依地勢高低不平的寨牆在外環繞,裡面是一個看起來破敗的村落。
士兵們也都跟著上了山頂,聲勢有點大了,在山上採樵放牧的野雞族人發現了他們,遠遠地吆喝鬼叫著什麼,一面派人回寨中報訊了。
“他們在叫什麼?”章鉞一臉迷惑不解地問。
“外人不準進寨!”李處耘聽得懂蕃人說話,就笑著說。
“哈!居住在漢地,卻還是突厥遺族規距,唐時胡族大量內遷,卻又疏於教化,事實已經證明這個政策很失敗。”章鉞頗有些感慨地說。
“也不全是了!有的蕃人歸化得很徹底,甚至不再承認祖上是胡人,但更多的還是沒歸化,這種都是保持了部族建制,其歷代族長都有封號的,當然……若打散其部族,歸化是不成問題,但貿然行事也不妥,把以留到現在也解決不了。”李處耘撫著一下巴大鬍子微笑道。
“看!那個紫袍人應該是族長李萬金,居然打出儀帳來了,真是沐猴而寇,也不知有什麼封號!”宣崇文一臉古怪之色。
“散秩是金紫光祿大夫、檢校太傅、輔國大將軍!這還是他父親時代,明宗李嗣源冊封的,他李萬金可沒封號,卻給自己臉上貼金延用而已。”李處耘解釋道。
很快,十來名蕃人青壯上了山頂,領頭的是一名身披皮袍的年青人,長得身材矮壯結實,胖圓臉看起來很憨厚,他站在那兒打量著。見前面並排站著三人,都是差不多一樣的身高體壯,只是中間一個看起來很年輕,也不知是不是做主的人,後面還有數百披甲士兵列隊待命,就不敢上前說話。
不多時,儀仗隊上來了,只是那旗幟不但掉色得厲害,還殘破不堪,族長李萬金就在儀仗隊後騎著馬,上了山頂立即喊停,身姿矯捷地一躍下馬,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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