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鹽價盡皆混亂,不知折令公打算如何處置?”寒暄已畢,宣崇文直切正題。
“此次戰事,由張建武與郭彥欽自行上湊便可,折某隻是應邀助戰,恐無能為力!”折從阮人老成精,一聽就明白了宣崇文的意思。
“折令公去年底才上任,不知實情,本無需為此次兵敗擔責。可朝中若如實追究下來,折令公恐怕要落個擁兵自守之罪吧?如今戰事不利,折令公不依法逮捕那兩個敗軍刺史,更待何時?”宣崇文知道這其中的事,說話就有底氣了。
“某雖有這個職權,但於情理不合,州刺史一向由朝中任命,是捕拿撤回,還是調往他處,折某不能擅自做主。若章巡檢以郭彥欽抬高鹽價,禍亂州境為名動手,折某倒是可以助一臂之力。”
折從阮不是不敢動手捕拿張建武和郭彥欽,只是身處高位反而不敢大膽行事,怕影響皇帝對自己的信任。當然,他若這麼做,就要親自上報,這湊章就不好寫了。若由章鉞來動手上報,那情況又不一樣,他是巡檢使,這事在職權範圍內,只提兩個敗軍刺史即可,朝中也就不會追究折從阮的事了。
“那好!我家巡檢不日就到,折令公可預做準備。”這正是宣崇文的來意,當即點頭同意下來。
四天後,章鉞率兵趕到,由折從阮出兵協助,進城捕拿了張建武和郭彥欽,並寫好了湊章,但折從阮死活不肯副署,章鉞頓時頭大,惱火地勸說:“諸事已畢,令公就算不副署,朝中也知道令公有參與此事,否則章某一介巡檢,兩位刺史難道不會拒捕嗎?”
“不一樣!章巡檢為天子親信近臣,自己做得此事,何必要折某副署,若朝中諸公見湊章上有折某大名,必想起之前的事,那折某不是以自己的拳頭塞自己的嘴嗎?”折從阮無奈道。
“章某一介巡檢居然逮捕四品大員,這更不合法理,湊章若是久拖不發,相鄰州縣聞訊上報,你我更是難堪,我看你還是副署了吧!”章鉞繼續勸說。
可任憑他磨破了嘴皮子,折從阮仍不同意,章鉞也沒辦法,只好把湊章再改一下自己上報了,皇帝看了湊章是何想法,暫時也顧不上。他還得巡視慶州治下諸縣,還有白馬川、馬嶺水兩岸山中蕃人部族,需要走訪安撫。不過這事的關鍵,還在於鹽價。
只要這事談好了,那朔方鹽州從青剛嶺南下,經環縣馬嶺水河谷到慶州的商道就通了。同時,經鹽州過慶州買道川到延州的商路也能通暢,不必再走北線宥州,避免了宥州收取重稅,也繞開了李彝殷這隻攔路虎。
隨後章鉞便派人快馬急報東京,同時把張建武和郭彥欽收監,投入大牢看管起來,等朝中旨意下來再作打算。畢意是正四品下的中州刺史,章鉞雖知道這兩人作繭自縛,罪責很大,但也不好就此押送東京,行事還是要低調點才好。
慶州亂事暫停,章鉞就開始著手打壓鹽價,先發布了一道加蓋有延、慶二州都巡檢大印的公文,說明今後鹽價稅收依舊例:青鹽一石抽稅八百文、鹽一斗,銷售標準市價為五貫錢一石;白鹽一石抽稅五百文,鹽五升。批發銷售標準市價為:三貫錢一石。
以上小數額批發銷售照葫蘆畫飄,依此例推,大數額進出州境,可到巡檢使衙署辦理鹽引。若未經許可,私自哄抬鹽價者,一經發現,一律捕拿問罪。
此令一出,聚集在慶州未曾離開的大小商販紛紛驚奇不已,跑到州衙打聽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鹽價一下跌落到與舊價平齊,稅收也降了,幾乎讓人不敢相信。
商販們奔走相告,歡呼不已。可慶州本地官紳大族紛紛痛恨:這鹽價若真跌下去,他們批發銷售,甚至從中轉手的,就要少賺很多錢了。
馬上就有官紳大戶動起了心思,走門串戶開始勾連,但這種事得有人牽頭。刺史兼防禦使郭彥欽在獄中,但防禦副使杜嗣勳、錄事參軍事柳經業兩人還在州衙,而且這兩人原是折從阮的下屬,立即就成了這些人的目標。
章鉞也不是沒想到這些,但暫時不好辦,鹽價也要先降下來,這都不是一時的事,必須先把那些不穩定因素排除。比如慶州蕃部二十一族,其中野雞族和殺牛族是最大的兩個部族,只要先安撫,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這些自成一部,不從號令的桀驁傢伙。只要這事一解決,所有的事情都迎刃而解。
第0078章 走訪蕃部
安撫蕃部這種事,本屬於慶州軍政事務。章鉞作為都巡檢,負責協助地方治安、稽查商貿走私,鞏固邊境防務,自然也可以過問。但想到自己人生地不熟,也沒與蕃人打過交道,而折從阮兩次出任靜難節帥,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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