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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一臉的哭笑不得。
“臥槽!幹嗎不早說!”章鉞簡直要暈死,上次就是走宣德門,為嘛這次不呢。
宗景澄在旁也是無所適從,訕笑著為自家上官的行為感到無比的羞愧。
“哈哈哈!你這樣不行吶,快跟上來,我給你說說各衙門的情況,以及進皇城的規距。”何繼筠大笑起來。
“那好!先說說早上的崇元殿大朝,都有些什麼內容啊?”人在京都,想關注國事,還是很容易的,章鉞有些好奇。
“就是走個過場,大事已經先定下了,頒發詔書而已。先說的是河北戰事,冀州刺史張廷翰被勒令罷官;其次是外藩移鎮,這不……我家老父打了個勝仗,拜太尉,掛相銜,調任山南東道節度;最後說的是有關進貢甲料的事,你有興趣我就說說。”何繼筠接著解釋起來。
這天頒佈有關甲料的詔令是:諸州罷任或朝覲,並不得以器械進貢。
因為在此之前,各方鎮和州、府都有自己的兵器作坊,打造的兵器按季度送往東京進貢,州縣官員便以此為名目,每年截留錢財,稱為“甲料錢”。
這也就罷了,還在轄區廣徵土產,私造鎧甲,當然還是截留大部分,上貢一點點,這無疑加巨了民間負擔。但截留的部分鎧甲武器,當然是用來賣錢了,賣給誰?自然是價高者得,這又造成了地方的隱患。
所以詔令停止進貢,又讓地方官挑選各地的工匠,充入東京將作監,以備使用。這一招可謂是滏底抽薪,高明之極,既削弱了地方武力,又整頓了吏治。
“此詔一下,恐怕有不少地方官要觸黴頭嘍!”何繼筠幸災樂禍地笑道。
“可能吧,不過我們還是辦正事要緊!”
三人一路說著,不覺到了樞密院,由何繼筠帶著,章鉞和宗景澄一起領取正式的任命誥身文書,並登記備案,最後再走右掖門到禁中殿前司官衙。
自五月徵慕容彥超後,國勢漸穩,殿前司建制也日趨完善,下轄有內殿直、御馬直、小底軍押班、控鶴、鐵騎,再加散祗侯、散員、散都頭、散指揮,番號仍非常雜亂。
軍力約五萬人左右,相對於侍衛司四個廂十萬兵力,仍顯單薄,不過算是初步達到了制衡侍衛司的目的。
現任的殿前司都指揮使,是郭威的外孫李重進。何繼筠已剛找此人辦理過內殿直入職手續的事,所以人還在。
步上臺階,氣勢非凡的牌樓門頭上掛著書有“大周殿前司衙署”字樣的匾額,章鉞不由多看了幾眼,進門就是一個大院,左右廂房側院是雜物房,以及各司屬官辦公之地。
又過儀門到了大堂,也稱節堂,走邊上的迴廊過一道側門進去,眼前又是一個四合院,裡側正堂才是殿前司主官的簽押房。
“喲!何衙內怎麼又回來了?這是……”一名身材高大,面相儒雅的年輕將領從正堂迎面出來,見何繼筠又帶來一人,看著面生得很,不由就問。
“張駙馬,這就是我剛才和你們打過招呼的章元貞,表字可是陛下新賜的哦!”何繼筠眨眨眼笑道。
“是嗎!這就是……陣斬遼將高謨翰的那個章鉞?”那將領應了一句,見章鉞這麼年輕,很是意外。
“元貞老弟!我給你介紹下,這就是殿前都虞侯張抱一,娶陛下四女壽安公主為妻,加駙馬都尉,領恩州團練使,可是你的直屬上官哦,你可得好生巴結!”何繼筠調侃地怪笑。
“原來是張……駙馬!末將有禮了!”章鉞趕緊上前抱拳行禮,心中明白,這應該就是駙馬張永德了,看著才二十多歲,也是年輕得很。
“無須多禮,以後同在殿前司任職,有事你可以來找我,是來辦入營手續吧,李重進還在……”張永德客氣地說,見何繼筠在,便自行去了。
兩名屬吏站在桌案前遞交文書,上報糧草甲仗消耗,對面坐著一名二十多歲的年輕將領,頭戴軟腳幞頭,身著深緋色繡紋團花官袍,但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顯然是無心處理這些瑣事。
忽見何繼筠帶了兩人進來,在門口徘徊著也不上前,轉而就不耐煩地說:“行了行了……庫存不足,找兵部領取,寫好條據拿來我用印畫押。”
兩名屬吏應了一聲,苦笑著對視一眼,只好收起文書,轉身出去了。
“有何事?”打發走屬吏,李重進就問,看樣子想收拾走人,語氣就有些不大客氣。
“之前已說過,咱們殿前司又多了一散指揮的編制,有勞李都使!”何繼筠上前見禮,說明了情況,他是內殿直都知,雖然是管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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