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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具盔甲就不用了,刀槍武器都要長的,有好弓的話,也可以拿出來!”章鉞乾脆地說。
“諸位稍等,馬上就來!”掌櫃答應一聲,轉身就進後堂了。
不一會兒,掌櫃又出來了,後面跟著六名夥計,每兩人一起,手裡都抬著長條大木箱子。掌櫃笑眯眯地看了幾人一眼,上前依次開啟了。
“這箱是五支接好柄的朴刀,有長柄和短柄的兩種,柄都是酸棗木,以桐油浸泡半年,堅硬有韌性,刀是上等精鐵百鍊而成,不易捲刃崩口;這是兩杆長戟,就是有點重;最後這個是敝店收藏的一支長槍,也是最好的。杆子是馬槊一樣的複合杆,份量可不輕,放了多年保養也要不少錢,可以便宜點。”掌櫃如數家珍一樣,介紹了一遍。
“還有複合杆的,先看看再說!”章鉞被勾起了興趣,上前拿起長槍,也就二十多斤的樣子,略略重了一些,不過目前正合用了。
整槍全長約兩米二的樣子,取下纏著槍桿的油布,黑黝黝的槍桿很光滑,表面塗了油脂,尾端有尖錐形銅釦。槍頭色澤呈烏黑,長約一尺二寸,扁平的稜形,後端接柄處,長約半尺的鎦金吞口上,銘了兩個篆體字,但卻認不出來。
“這兩個字,掌櫃的認識麼?”章鉞遞給掌櫃問道。
“某家開始也不認識,後來問了人才知道,是玄鹿兩個字。”掌櫃笑著說。
“玄鹿不就是黑鹿麼,這麼奇怪的名……”章鉞哭笑不得道。
“這說來有個典故呢,鹿千年化為蒼,又五百年化為白,又五百年化為玄。漢成帝時,山中人得玄鹿,烹而視之,骨皆黑色,仙者說玄鹿為脯,食之,壽二千歲。所以這槍叫玄鹿,大概是說,有此槍在手,可保長命吧!”掌櫃侃侃而談。
“槍頭太舊了吧,黑乎乎的,多少年頭了,什麼材質的?”
章鉞一臉遺憾之色,還是不太滿意,走開幾步,拿在手裡用力一抖,嗡地一聲響,眼前只出現了一朵槍花。感覺槍桿很好,硬性十足,韌性彈性也不錯。
“這槍絕對鋒利,當初是一個窮漢賣給小店的,擱了有五六年吧,以某家看來,應該是合金打造,含鉛和錫較多,所以……”什麼材質,掌櫃也有點不確定。
章鉞伸出手,以手指在槍頭側邊刃口上來回刮動,感覺確實很鋒利,屈指一彈槍尖,叮咚聲清越悅耳,應該不是什麼鉛和錫多了,別他孃的是鎢鋼吧,這時代應該能鍛造出鎢鋼的武器來。章鉞也不確定,心中頓時猶豫起來。
“這樣吧!客官要的話,三十……不!二十貫錢如何?”掌櫃試探著開價了。
“太貴了吧,王掌櫃,還是熟客,你就開這個天價!五貫錢,多一分都不要!”何府管事在一旁驚叫起來。
“唉喲!何管事,你也太狠了!這槍桿可是複合的,保養的錢就好幾百錢了!要不折中十貫吧!不然我是真賠本了啊!”
何管事報出底價,也不好再開口了,轉身看向了門外。
“八貫錢!你不賣就算了,其實我也不太滿意。”章鉞笑著說,這折算起來,約兩千多塊了,就買一杆破槍太不值得。
“得了!這條槍我沒也想著賺錢。”掌櫃一臉無奈地苦笑,點頭答應了下來。
這時宗景澄也挑中了一把朴刀,那刀柄只比刀身長一尺多,看起來像斬馬刀一樣,只是大了一號。張智興也挑了一把長柄短身的朴刀,樂呵呵地扛在肩上。
李德良對武器沒什麼興趣,在旁看熱鬧,見大家挑好了,便找掌櫃付錢出了店堂,大夥兒手提刀槍逛街,頓時引得行人紛紛觀望。
“現在把該買的都買齊了,然後找家酒肆吃午飯,你們先回去,老宗隨我到宣德門外等著。”章鉞定下了接下來的事。
第0026章 殿前司
章鉞和宗景澄剛到宣德門外,恰好何繼筠已經出來了,由幾名親兵護衛著正要上馬車。章鉞連忙喊住了他,趕上前也不客氣,暄賓奪主,先鑽進車廂。
“下來下來!殿前司官衙可不在外城,你上車是想去哪?”何繼筠沒好氣道。
“那你剛才不是上車嗎?”章鉞奇怪地問,心思百轉,原來入禁中不能乘車啊。
“我的事辦好了,是準備回家,還以為你自己去了呢,這又得轉回去一趟。”何繼筠撫著額頭一臉無語。
“我怎知殿前司在哪?直屬上官是誰都不知道,你是門清,你不帶路誰帶?”章鉞理所當然地說,下車就走向宣德門。
“往哪去呢?走這邊左掖門!”何繼筠轉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