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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去橫衝直撞,然後全部葬身在星艦中。一切都是那個可怕的人物史鐵亭的意思,真奇怪老天怎麼會讓這種人活到現在。他殺害了那個老傢伙——他叫什麼名字?對,薩洛斯——現在又準備要征服宇宙了。
“我實在不知道,他為什麼想要攻打我們。他註定會失敗的——就像以往每次一樣。也許這一切都包括在謝頓計劃中,可是有時候我忍不住想到,那必定是個邪惡的計劃,才會有那麼多的戰爭和殺戮。不過我可絕對沒有批評哈里。謝頓,我相信他知道的一定比我多得多,也許因為我太笨了,才會對他的計劃產生懷疑。另外那個基地也一樣欠罵,他們現在明明就能制止卡爾根,讓銀河各處恢復太平,既然他們最後總要這麼做,我認為,就該在任何戰禍發生之前趕緊行動。”
達瑞爾博士終於抬起頭來,問道:“你在說什麼呢,波莉?”
波莉的一雙眼睛睜得老大,然後又氣呼呼地眯了起來。她答道:“沒有,博士,我什麼都沒說,也根本沒什麼好說的。在這個家裡,別說是說句話了,就是死了也沒人會注意到。忙進忙出,忙出忙進,就是沒有時間開口說話……”說完,她就帶著一肚子悶氣離開了餐廳。
達瑞爾博士並沒有注意到波莉已經離去,正如剛才沒有聽到她在說什麼一樣。
卡爾根!真無聊!那只是一個有形的敵人。這種敵人永遠是基地的手下敗將。
然而,對於眼前這個可笑的危機,他也無法完全置身事外。七天以前,市長正式邀請他出任“研究發展部”的部長,他答應今天要作出決定。
可是……
他感到坐立不安,市長竟然選上了自己!但是他難道能夠拒絕嗎?如果拒絕的話,就會顯得太不合情理,而他現在不能冒這種險。無論如何,他根本不必擔心卡爾根,對他而言,敵人只有一個,始終就只有一個。
當妻子在世的時候,人生幸福美滿,他有充分的藉口逃避責任離群索居。在川陀的那段漫長而幽靜的日子,周遭全是荒蕪的廢墟。他們遺世獨立在那個殘破的世界上,渾然忘卻世間的一切。
可是不久她就去世了,前後還不到五年。從那時候開始,他就知道,今後惟一能夠做的,便是與那些可怕的隱形敵人奮戰一生——那些敵人控制了他的命運,剝奪了他做人的尊嚴,使他的人生變成絕望的掙扎。甚至連整個宇宙,都在那些既可惡又可怕的敵人掌握之中。
這可以稱作一種感情的昇華,至少他自己這麼想。總之,這種奮戰為他帶來人生的意義。
他先來到聖塔尼大學,加入了克萊斯博士的研究工作。在那裡的五年期間使他獲益匪淺。
然而克萊斯所做的僅止於蒐集資料,無法在真正的問題上有所突破。當達瑞爾肯定這一點之後,他就知道是該離開的時候了。
即使克萊斯的研究是在暗中進行,但是他難免需要助手;需要許多人腦樣本來做腦波測定;需要一所大學支援他——而這些全都是他的弱點。
克萊斯不能瞭解這一點,可是達瑞爾也無法向他詳加解釋,兩人終於鬧得不歡而散。不過這樣也好,反正他們早晚要散夥的。他必須表現得放棄了一切——因為很可能有人在暗中監視。
克萊斯使用圖表來分析腦波,達瑞爾卻只憑借心靈深處的數學概念;克萊斯與許多人共同工作,達瑞爾卻沒有任何研究夥伴;克萊斯待在一所大學裡頭,達瑞爾卻棲身於郊外靜謐的住宅中。
而他已經快要成功了。
就大腦構造而言,第二基地分子根本不能算是人類。雖然,即使是最傑出的生理學家、最高明的神經化學家,可能也無法偵測出任何異狀——然而差異卻一定存在。由於這種差異藏身心靈之中,該處必定會有某些偵測得到的跡象。
第二基地上的人,無疑全都擁有類似騾的異能,姑且不論這種能力是先天或後天的。既然對方像騾那樣,具有偵測與控制人類情感的能力,就應該可以設計出一種電子電路,來測定這種人的特殊腦波。而在腦電圖的詳細記錄中,他們那種異能絕對無所遁形。
如今,克萊斯的幽靈化身為得意高徒安索,又闖進了他的生命中。
愚蠢!愚蠢!蒐集那些受到干擾人士的腦電圖幹什麼?自己在幾年前已經發明瞭偵測的方法,可是這又有什麼用?他需要的是反擊的武器,而不是偵測的工具。
然而,他卻必須答應與安索合作,因為這樣才能掩人耳目。
而現在這個研發部部長的職位也是一樣,也是另一個掩人耳目的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