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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將這個缺陷看得那麼嚴重,甚至因此自稱為‘騾’。你不僅是個突變種,而且是個沒有生殖能力的突變種,這是我們未曾預見的。你的自卑感所引發的異常心理,在開始的時候被我們忽略了。我們本來只是準備對付一名誇大狂,而非一個精神嚴重錯亂的偏執狂。”
“我自己應該對這些失算負全部責任,因為當你攻陷卡爾根的時候,我就已經是第二基地的領導者。而在你佔領了第一基地之後,我們才終於發現一切真相——不過卻為時已晚——由於這個錯誤,導致了達辛德數百萬人葬送了性命。”
“所以你現在想要扭轉乾坤嗎?”騾的兩片薄唇扭曲著,心中充滿了恨意。他又說,“你準備怎麼做?把我養胖?幫我恢復男性雄風?從我的過去歷史中,將我悽慘的童年一筆勾銷?你同情我的痛苦遭遇嗎?你會為我的悲傷而難過嗎?對於我不得不做的這一切,我一點都不感到後悔。當我最需要保護的時候,全銀河沒有任何人伸出半隻援手,現在就讓銀河盡力自衛吧。”
“當然,”首席發言者說:“你的情感是過去的背景所造成的,我們實在不應該苛責——只應該設法改變。達辛德的毀滅是無可避免的命運,否則,另一個結果是整個銀河遭到更嚴重的破壞,而且將會持續數個世紀。我們已經在能力範圍內盡了最大的努力,儘可能將達辛德的居民撤離,無法撤走的也讓他們儘量疏散。可惜的是,我們所做的比真正需要的少得太多,害得數百萬人因而喪生——你難道不覺得遺憾嗎?”
“一點也不會——六小時後,羅珊的十幾萬居民也全都會死光,而我也一樣毫不感覺遺憾。”
“羅珊的?”首席發言者迅速問道,然後轉身面向程尼斯。
程尼斯勉力維持半坐的姿勢,不斷運用精神力量支撐著。突然,他覺得有兩個心靈在自己身上決戰,接著就感到精神枷鎖被解開來。他立刻吐出一大串話:“發言者,我徹底失敗了。在您抵達之前十分鐘,他逼使我說出真相。我沒有能力抵抗,也沒有辦法扯謊。他已經知道達辛德不是第二基地,他已經知道羅珊才是。”
此時,那些精神枷鎖又重新閉合,再度將他緊緊困住。
首席發言者皺著眉說:“我懂了,你現在計劃要怎麼做?”
“你真的不知道嗎?你真的看不透這麼明顯的事實嗎?剛才你在對我說教,告訴我情感接觸的本質,用誇大狂、偏執狂那些字眼罵我的時候,我其實正忙著呢。我又跟我的艦隊聯絡了一次,而他們已經接到了命令。六個小時之內,除非有什麼理由讓我收回成命,否則他們會開始轟炸整個羅珊,只留下這個小村莊,以及周圍一百平方英里的範圍。他們會徹底執行這個任務,然後全部降落此地。”
“你還有六個小時,而在這六個小時中,你無法擊倒我的心靈,也不可能拯救整個羅珊。”
騾攤開雙手,再度發出狂笑,而首席發言者似乎無法接受這個新的情勢。
他說:“有沒有另外一條路?”
“為什麼一定要有另一條路?另一條路對我絕對沒有好處。我應該心疼羅珊居民的性命嗎?也許,如果你們允許我的星艦安然降落,而且你們全部——所有的第二基地分子——都置於我的精神控制之下,讓我感到滿意的話,我可能就會撤回轟炸的命令。能夠掌握這麼多高階的頭腦,想必是很值得的事情。不過這樣做可能得花很大力氣,或許根本就得不償失,所以我也並不特別希望你會同意。你怎麼說呢,第二基地人?你究竟有什麼武器,能夠對付一個至少和你具有相同威力的心靈?還有連你做夢也想像不到的強大艦隊?”
“我有什麼武器?”首席發言者慢慢將這個問題重複一遍,然後回答說,“根本什麼都沒有——除了一點點——一點點連你都還不知道的情報。”
“那就快點說,”騾笑著說道,“舞動你的三寸不爛之舌吧。你即使滑得像一條泥鰍,這回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可憐的突變種啊,”首席發言者說,“我根本就不想溜走。問問你自己——為什麼拜爾。程尼斯會被送到卡爾根當作誘餌?拜爾。程尼斯雖然既年輕又勇敢,可是他的精神力量跟你相比,和你那位正在呼呼大睡的軍官漢。普利吉也差不多。為什麼我不親自出馬,或者選派我們其他的領導者,那些可以跟你匹敵的人,來執行這一次的任務呢?”
“或許,”騾的回答信心十足,“你還沒笨到那種程度。因為可能你也明白,你們沒有一個是我的對手。”
“真正的理由其實更合乎邏輯——你知道程尼斯是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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