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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指著他們兩個說道:“擢用你們二位,都是朕的意思,既與諫官舉薦無關,也不因為出使契丹,你們不要再推三阻四了。今兒你們不進樞密、參知政事的班次,朕也就陪你們站這兒了。”
他不只是說說,真在金龍寶座前站著不動了。到這個份兒上,范仲淹、富弼只能磕頭謝恩,接受任命了。晏殊因為避親,請辭去同平章事、樞密使,皇上也沒同意。
幾個諫官,很快也得到了回報,王素賜了三品官服,餘靖、歐陽修、蔡襄則都賜了五品。皇上還特意當面誇獎他們:“你們都是朕親自挑選的諫官。一向遇事敢直言不諱,所以特別嘉獎。你們要再接再厲,不辜負朕的希望才好呵!”
四個諫官,當然只有感激涕零了。
有一個人,就是石介,原本也可以得到一份賞賜,可惜福薄,到底沒能得到。
四個諫官,一門心思舉薦石介也吃這一碗飯,連宰相都透過了,無奈范仲淹死活不同意。他的理由也很實在:“石介這個人剛正無私,天下聞名,這是不錯的。但他性格怪僻,喜歡標新立異,做什麼都合適,就是不適合做諫官。他要做了諫官,一定會讓皇上做些根本做不到的事情。皇上要是不做,他就會叩頭流血,扯衣服折門檻,無所不為。皇上雖富有春秋,從來沒有什麼失德的事情,朝廷政治,也有各位大人舉措,不會有大紕漏。要是叫石介做了諫官,難免無事。那時大家尷尬,怎麼辦才好?”
一席話說得大家面面相覷,是呵,誰愛沒事找事,找個甩不掉、丟不開的麻煩來糾纏!石介的諫官就這樣吹了。當不了諫官,諫官的賞賜自然也就得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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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遺事 第十二回(1)
天章閣筆硯待重臣
風雨夜疾草十事書
真宗在世的時候,先後建過三個閣子:龍圖閣、天章閣、壽昌閣。龍圖閣專藏太宗的文字、著作、圖書典籍。天章閣專放真宗自己的文字及圖書典籍、符瑞寶玩等物;所以取名“天章”,是因為真宗在位的時候裝神弄鬼,得過不少天書祥符。壽昌閣暫時空著。仁宗接位,天章閣成了專放真宗遺物與祖宗遺容的地方;到慶曆初,他將自己有關的文字典籍,都存放在壽昌閣,名字也就相應改成了寶文閣。
就在范仲淹等任了新職不久,有一天,仁宗突然吩咐舜封:“舜封,去開了天章閣,朕今天要在那兒接見群臣。”
舜封一時拐不過彎來,天章閣專門存放真宗的遺物與祖宗遺容,從來沒有召見過臣下呵?
“再去閣門傳旨,讓他們宣兩府大臣及知雜御史以上官員都到天章閣見駕。”
舜封雖然奇怪,卻沒問,默默地照辦去了。皇帝身邊做事,要是件件都得問明白了才去,怕有十個腦袋也丟了!
臣子們雖然納悶,也都應召而來。
見禮之後,仁宗說道:“天章閣修建陳列之後,你們有許多人還沒拜謁過祖宗與先帝的遺容,先帝遺留的墨寶、符瑞、珍玩,你們也怕很少見過?今兒特意叫你們來拜謁,也好與朕躬一起感戴祖宗與先帝的恩德。”
臣子們這才明白了皇上的心思,都磕頭山呼謝恩起來。
仁宗說:“都免禮,隨我來吧!”
說著已站起來,由舜封引導,領著朝前走了。先是拜謁了太祖、太宗與真宗三個皇帝的御容,接著又觀看了真宗的遺物。從來子為父諱,真宗弄鬼搞的那些天降的文字、祥符,仁宗或者陪葬,或者銷燬隱匿,已經去掉不少,但剩下的東西,仍叫群臣歎為觀止。自然也有見仁見智的不同,只是大家不說而已。
拜謁參觀完畢,回到偏殿,仁宗不無感慨地長嘆一聲:“唉,太祖、太宗我沒見過,先皇帝晏駕時我已經記事了。一切都好像只是昨天的事兒!先皇帝將江山社稷託付於我,我無德無能,實在有負於先帝的重託,愧對列祖列宗呵!”
皇帝如此自責,臣子如何能夠安心?大家都跪倒在地,齊道:“都是臣下無能失職,有負聖恩。陛下如此自責,臣等更罪不容誅了!”
仁宗見大家這樣,也撫慰道:“都起來說話吧!朕不過一時動情,不能自已,才說了幾句感慨,忘了你們就在身邊。大家這樣,倒好像朕有意來責備你們了!”
臣子們越發感激涕零了:“皇上天恩浩蕩,臣等肝腦塗地,也不能報答於萬一!”
“只要大家盡心竭力,也就是了。中書、樞密、諫院等處都進了新人,充實了力量,都說朝政應該為之一新。各位愛卿有什麼高見,不妨暢所欲言。內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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