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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母女一樣了。
這種親近自然不光是虛榮,也會有真本實料的收穫。不久,機會就來了。
仁宗不是常在貴妃宮裡過夜嗎,那天都已經脫了衣服,他卻突然沒了激情。不但沒了激情,反倒嘆起氣來。貴妃原本像只小貓在他身上蹭來蹭去,挑逗情愫,見他一反常態,也不動了,問道:“皇上這是怎麼啦?有心事?”
仁宗索性坐了起來:“貝州宣毅軍王則又造反了,一直沒能平息。朝中那麼多大臣,居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朕分憂!”
貴妃滾到仁宗懷裡,邊親邊蹭:“就這事兒,也值得皇上掛心!小小一個蟊賊,不要說動不了江山,就是貝州也站不住腳的,聖上只管放心。”
仁宗笑道:“你倒豁達?”
貴妃也笑了,越發在仁宗懷裡滾動起來:“不是臣妾豁達,是臣妾捨不得陛下白白浪費一夜好事。”
說得這麼直白,又加上越來越放肆的挑逗,仁宗終於興致漸高,不可收拾了。直到完事,他才翻身下來,仰面躺倒,噓了一口氣:“嘿,貴妃,真有你的!”
貴妃一面親他,一面撒嬌:“人家不是怕聖上憂慮傷心嗎?”
仁宗一聽,也動了真情,回吻著貴妃:“是了,是了,所以朕離不開你這個小寶貝兒呢!”
這王則原是涿州人,饑荒逃難,到貝州投宣毅軍做了個小校。他母親怕他年久失認,臨別時在他背後刺了個大大的“福”字。他本來就是一個有心的人,私下學了《五龍經》、《滴淚經》,也悄悄地傳給別人。不久又傳出謠言,說是釋迦牟尼已死,該當彌勒佛轉世,背後有“福”字的就是活佛。貝州有兩個小吏,一個叫張巒,一個叫卜吉,也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人。見有機可乘,也參加進來,做了主謀,很快就串連了很多人。原定來年大年初一起事,先斷澶州浮橋,亂了河北,然後德州、齊州等一起動手。無奈有個潘方淨,一時逞好漢,懷書帶刀,要見做了北京留守的賈昌朝。結果,事發被抓,走漏了風聲。王則只好提前動手,於十一月底提前舉事,佔了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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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遺事 第二十七回(4)
比起王倫、張海,這次造反不僅準備較為充分,組織更為嚴密,而且來頭似乎也大得多:一開始就建國改元,稱王封官。國叫安陽國,紀元改稱得聖,以十二月為安陽國的正月。王則被尊為東平郡王;他又封張巒做了宰相,封卜吉做了樞密使,其餘造反有功的也各有封賞。為了張揚國勢,培養隊伍,小小一個貝州城也被改得底兒朝天,有模有樣:王則住地的門,被稱做中京;其他住房倉庫也都有名號,以樓為州,州州有名,而且也任命了知州。城上四面各有一個總管,那該是仿效大宋一路或數路的統領官兒了。也照王倫的大順國一樣,士兵臉上都刺了字,內容則更吉利,更刺激,叫做“義勇破趙得勝”。因為以佛起事,軍旗也都以佛字為名。
王則動手雖然倉促,卻也瞅準了一個空子:西上閣門使、知州張得一,正領著屬下官員在天慶觀朝拜宋太祖趙匡胤的聖容。原想將這些州縣官僚一網打盡,卻只殺倒幾個,抓了張得一。王則派人去拿貝州的大印,說:“先借著用用,用過了再還回來。”張得一說:“請便,敢不從命!”拱手將大印送給了王則。王則見他還知趣,張巒、卜吉原來又是他手下屬吏,大家都願善待他,將他好好地在州府西屋裡供著,好酒好飯招待,一點也不難為他。他呢,對這些反爺同樣敬禮如儀:見到王則,一定先呼“大王”,作過揖才就坐,而且總是面對東方;到王則有空,便耐心地為他講解做皇上的種種禮儀。雙方處得大體還算融洽。
張貴妃一知道皇上的心事,第二天就派了個親信小黃門去打聽情況了。也是天緣湊巧,這小黃門剛好有個哥們兒從前線回來送信,一切瞭如指掌。他回來就向貴妃報喜:“恭喜娘娘,賀喜娘娘,貝州這仗沒幾天好打了!”
貴妃問:“此話怎講?”
小黃門說:“這幫叛賊自己找死。自從造反,竟一直窩在貝州城裡不出來!到朝廷派明鎬大人為體量安撫使去征剿,他們想出也出不來了。明鎬大人先造敵樓想從空中攻城,被叛賊燒了;現在又改挖地道,要從地下進攻。地道眼見就通了,叛賊還矇在鼓裡。您說這破城不是指日可待,還要多天嗎?”
“你怎麼知道這麼詳細?”
“我一個哥兒剛從貝州回來送信,他的兩個哥兒董秀、劉炳就是獻計挖地道的,所以……”
貴妃略一沉思,當即吩咐小黃門:“此事到此為止,不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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