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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貴妃立馬清醒了,再不提借車的事了。細想想,雖覺著皇后有些深不可測,但也試出了自己在皇后心目中的分量,並不後怕,很快就坦然了。
除了宮內著力,貴妃也知道在朝內結納親故權臣。她的父親張堯封,在她發跡之前就亡故了。她孤苦無依時,母親想帶著她投靠已經做官的堂伯張堯佐,可堯佐找藉口拒絕了。母親沒有辦法,這才將她送進宮裡做了沈婕妤的養女。既有遺孤之恨,照常理貴妃本不該提攜堯佐,可攏共算起來,張家只有他是個提得起來的人。何況,沒有堯佐這一逼,也就進不了宮,寵幸的事更甭談了。這麼一想,貴妃也就不計前嫌,一意扶持堯佐了。堯佐呢,今非昔比,自然只唯貴妃的馬首是瞻。一來二去,堯佐的官運也就如日中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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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遺事 第二十七回(3)
當然也有人反對,餘靖就諫過:“皇上,用張堯佐不宜太快。前不久郭皇后不幸,就是因為楊、尚兩人,還請皇上三思!”
仁宗說:“楊、尚是楊、尚,張貴妃是張貴妃,朕心裡有數。”
到提堯佐做三司使、宣徽南院使,因為反對的人更多,只好暫時作罷。貴妃卻天天纏著皇上:“皇上,這做官固然不能用人唯親,也不能矯枉過正,唯親不用是不是?臣妾的伯父堯佐,資歷,能力,品質,沒一樣打得下來,為什麼就不能大用?皇上要替臣妾做主,也叫後宮姐妹們心服。”
仁宗先還只是哼哼哈哈地應付,次數多了,也就沒法兒再光說空話了。早朝的時候,貴妃將皇上送出宮門,又抱著他的胳膊湊在耳邊悄悄囑道:“皇上,今兒可別再忘了宣徽使!”
這回,皇上答應了:“得得,準給你個實信兒!”
上了朝,果然下旨要封張堯佐做宣徽南院使。只是倒黴,碰上監察御使包拯硬是上書請對。仁宗沒辦法,只好見他。包拯原就亢直,一旦激動起來,只認理不認人,底氣又足,聲音洪亮,唾沫星四濺,噼噼啪啪,一口氣說了幾百句話,早將個仁宗震得氣斂聲息,倉皇敗下陣來。包拯還不放過,臨了又放下一句話:“皇上若不準奏,微臣還要留班再奏!”
貴妃早著小黃門一再探聽訊息,皇上一下朝,貴妃就叩頭謝罪了。皇上本來一肚子氣,看見貴妃一副委屈認錯的樣子,心也軟了,一面用袖子擦著臉上的唾沫星,一面嘆道:“唉,這個包拯,濺了朕一臉的唾沫星子!愛妃光知道要宣徽使,哪裡知道包拯的厲害!容朕慢慢想辦法吧!”
皇上既然執了意,轉彎抹角,到底讓貴妃、堯佐遂了心願。這麼一折騰,倒將貴妃的韌性、力量一下抖摟出來了。沒關係的人固然側目,有些關連的可就夤緣而上了。
文家和張家,正是緣分不淺,套近乎也早在這之前就開始了。
貴妃的父親張堯封也是個讀書人,老師就是石介的先生山東孫復。文彥博的父親文異那時正在南京應天府做副手,也將兩個兒子彥博、彥若送到孫復那兒求學。後來,孫復又將堯封薦給文異做了門客。堯封與彥博既是同學,又是他文家的門客,這關係自然非同一般。做夢都夢不來的關係,彥博豈能不用?貴妃也有需要。兩方面正是一拍即合,很快就走得如火如荼了。
彥博身為益州知州,要送貴妃禮物,最合適的當然是蜀錦。他親自交代織工:“用最好的金線,給我織幾十匹燈籠錦獻給朝廷。好了重賞;不好,你們自己該知道結果!”
有了這話,誰敢不精心!幾十匹燈籠錦送到貴妃那兒,蓮花錦簇,燦爛輝煌,連綾錦院御製的錦綾都不在話下了。貴妃當即就叫裁造院匠人做了幾身合體衣服,穿到仁宗跟前亮相了。
仁宗眼睛一亮:“這麼漂亮的織錦,哪兒來的?”
“是成都文彥博送來的上元禮物。臣妾父親是他家門客,又與他同學,我一向尊他為父輩。他這禮物自然不是衝臣妾來的,原是要孝敬皇上,叫您高興。臣妾哪裡消受得起!”
這話仁宗聽了自然很受用。先前的傳言又消弭了,一向也算能幹,心裡就存了個大用的影子了。不久,到底調他進京了。
貴妃派人在郊外設了一個帳篷,親自等著接他。
身邊有人勸她:“貴妃娘娘,文大人非親非故,這樣張揚,怕有些不妥!”
貴妃卻說:“我不管。我一向尊文大人為伯父輩,是不親之親。不能因為做了妃子,就連父執也不要了。”
貴妃敬文家一尺,文家自然要敬貴妃一丈。進京之後,彥博的夫人,又趕著進宮謝了貴妃,親得真像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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