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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他甚至略帶一點高高在上的口氣責備了弗萊德的檢驗水平,這大大刺激了弗萊德的自尊心,使他徹底倒向了薩姆蘭一邊(他原本就覺得有些不對勁)。薩姆蘭對此很是高興,老警官有許多地方想不通。拿安妮的證詞來看,3月21日,薩姆蘭第一次拜訪沃勒醫生,安妮還不知道自己是個警官。沃勒曾說他送她回家並小坐了一會兒,對此,薩姆蘭曾經不經意問道安妮。那時候,安妮和沃勒只有僱用關係,安妮也不知道頭一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她想都不想地回答了同樣的話,安妮不是個隨隨便便喜歡撒謊的人(何況沒有必要撒謊的事),那麼沃勒本身就不存在殺害艾利先生的可能。後面的幾次,醫生的作案時間也不充分。即便昨天晚上,他展現了不為人所知的一面,但是,這不表示他就是面具殺手。
卡洛斯躺在床上,但是無心療養,他還不能下地,頭上裹著密密的紗布。如果他能出院,他一定第一個找到沃勒,幫他辯解。卡萊爾坐在他的邊上,聽他一遍又一遍地說沃勒醫生如何如何有救命之恩,他囑咐她一件事,叫小埃迪把那幅一箇中國人穿大衣的畫兒收起來,他決不想在增加可以指認醫生的東西。
光線透過雲層穿過若有若無的玻璃窗,灑在沃勒醫生的臉上。他還在熟睡中,除了手套,他身上空無一物。一個女人坐在他身邊,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她的手裡還有一把小手槍。她在等著他醒來,她面板白皙,頭髮在身後隨意地一紮。她也沒穿什麼,她豐滿的前胸挺立在醫生的額前,她在等著他醒來。
她也是個沒有太多欲望的人,但是,此刻,她的目光遊離,從醫生堅實的胸部慢慢滑向凹陷的腹部,直至更往下。她覺得身體慢慢地發熱,她喜歡昨夜躺在她身邊,枕著他的胳膊。能挨著他可真好,幾年前他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叫她老是思念著他又得不到他。相比之下,他給她的報酬根本沒有意義。
她的手滑過他的右臂,停在了肘部下面那個小小的文身上。那是一個精巧的文身,一個妖豔女性的裸露像。噢,也許不是女性,因為她的胸部平坦,並且在她的下體,有一個蛇形物物的突起。她和他一樣,也想弄明白這個文身的意義,因為,在她的身上,也有一個文身,一個戴著王冠的女性形象文身。她注意過自己的文身,她驚訝地發現她它就像人的血管一樣,在她大量消耗體力和腦力的時候,這個文身也會隨之變得清晰。顏色最深可以達到紫紅色,周圍面板的顏色也會逐漸變深。她不記得這個文身是什麼時候出現的,照她母親的說法,這彷彿是孃胎裡帶出來的……她不知道該怎麼想,她又不是戰神雅典娜……
沃勒做了一個夢,這是他臨睡醒時做的。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他有一種旁觀的感覺。他在一個大房間裡轉啊轉啊,他開啟一個門,但是那一定是通向另一個房間的路口。他多次在幾乎完全一樣的房間裡轉來轉去,有一段時候,他覺得自己好像迷了路。這感覺,嗯,這感覺就好像是在一個巨大的迷宮裡來回重複地“等待戈多”。他繼續轉著,沒有壓迫感,沒有恐懼,甚至沒有思維。他看到了一座粉色的大門,這也許就是他要找的,他要著什麼,他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也許這裡面就藏著他要尋找的答案,但是,站在這個門前,他感到有些膽怯,他甚至不想推開門,他不想知道過去。他覺得現在的一切都很好,他有著穩定的收入,有著可愛的女友,有著彼此尊重的朋友,他差不多幸福得像一個並不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了。他猶豫了很久,轉身推開了旁邊一個和以前一樣的門。他選擇了逃避,做出了大多數人在生活最經常做出的選擇,他要維持這個平靜,哪怕,只是在心裡裝做也好。他繼續的向前走,沒有岔口,一個接一個房間的走下去,沒有目的,也沒有終點。他驚訝的發現竟再一次置身於這個粉紅色的大門前,他有些茫然,轉身往回走。他推開了一個像以前一樣沒有顏色的大門,第一次看到屋子裡不再是空無一物。牆壁是沒有顏色的,在屋子的正中央,有一個從天花板上連線下來的巨大圓柱狀容器,那裡面有一個胎兒,一個差不多十個月大的胎兒,它泡在紅色的液體裡。沃勒好奇地走過去,那個胎兒閉著眼,神情放鬆。沃勒笑了,他感到一股溫暖在小腹升起。他知道那個胎兒就是自己,他的右臂有和自己一樣的文身。它也在笑,它正開眼看著他。它緩緩轉動,它的左臂上也有一個文身,它很不清晰。沃勒撫摸著柱狀容器的外壁,它也伸手擱著玻璃摸著他,溫暖的感覺再次傳到他的手上。它小小溫潤的嘴唇一張一翕,它想要說什麼。沃勒搖了搖頭,說:“孩子,過去的都已過去了,我現在是沃勒,一個心理醫生,一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