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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聽後一點都不同情,反而覺得他是在逃避。他這回倒聰明,看穿了他想法,道:“你可能以為我是消極和逃避,可人生往往是退一步海闊天空,倒退原本就是向前的。”完了!他們倆是屬於不同世界的人,無話可談,那就不談了。
爬了三十幾級臺階,都市來的這幾個缺乏運動的人,己累得氣喘噓噓。終於在一僧房,門楣上有“聽風”兩字門前停下,這是寺裡專門接待上規格女施主的僧房。瞭然大師開門後和明目師傅側身禮請他們進去。裡面倒簡單,只是一床一桌,幾張椅子。明目師傅忙取出杯子倒茶。瞭然大師請他們入座,他坐下時,不自禁地架了一下二郎腿,覺得不妥,放下來。他見他們都沒喝茶,就說:“茶不好,多多包涵。”朱坤說那裡那裡。蕭寒抿了一口,覺得這茶不錯,暗香綿綿,苦中帶甘。
喝了一會兒茶,朱坤問:“瞭然大師,聽說寺裡過些日子要舉行開光大典,還邀請來日本高僧?”
“是呀。”瞭然眼睛一閃,雙手合十,喜上眉梢說:“這是源州僧俗的福氣!這要謝謝改革開放的政策!更要謝謝象您這樣關心佛教事業的知名人士!阿彌陀佛!”
“那裡,那裡。”朱坤謙虛道:“我只是盡點微薄之力。”
“可您對我們寺廟的貢獻佛主是知道的。”
朱坤聽後喜形於色,問:“聽說香港的宗教界捐給山水寺一尊金佛?”
“是有這事。”瞭然嬉笑的臉卻凝固道:“可他們是有條件的,要求我們立在光明頂上。”他面有難色,支吾道:“可光明頂離此至少要建八十一級臺階,如此浩大工程,本寺財力微薄,恐要辜負香港同仁的善意。”
他的話倒弄得朱坤尬尷,他暗暗測算一下,忍痛道:“瞭然大師,放棄實在是可惜,要不我聯合幾個朋好共同捐建。”
瞭然一聽,立馬替他上弦道:“阿彌陀佛!謝謝朱施主的關心,本寺明天就去照會香港宗教界,接受他們的好意。”
一直在旁,心不在焉聽著的揚小妮插話說:“瞭然大師這次到日本的感覺怎樣?”
目地己達到的瞭然,心情豁朗,回道:“不錯!雖然日本的佛教是我們這傳過去的,但比我們要興旺,並且很有群眾基礎。我拜會了一些日本高僧,彼此交流,很有心得。”眾人認真聽著,希望他能講出一些博大精深、奧妙無窮,能讓這凡夫俗子慧心一閃的話來。可他卻道:“日本現在興起一股新風尚一一爭做‘一日尼姑’。所謂‘一日尼姑’就是利用自己的休假時間,到寺廟裡‘出家’或‘休養’一天,拜和尚和尼姑為師,學習坐禪。在這一天裡,她們坐在禪堂裡冥心靜想,全神貫注,且洗耳恭聽梵鍾和經文,同時還要齋戒清心,以佛界所特有的修養意境,驅除身心的煩惱負擔。”
揚小妮最好聽的就是這些野道新聞,她又可以把它作為她小說中的題材,饒有興趣地問:“為什麼?”
他回道:“這主要是日本的生活、工作節奏快,以及都市的喧囂煩亂等,這些都對她們的內心世界構成一種折磨。這就使她們更想返璞歸真,而寺廟這一佛門淨土,正好讓她們求得一種短暫的心理快感,釋放煩惱心情,求得精神寄託。”
其他人都當閒話聽著,只有多愁善感的楊小妮彷彿己被他的話觸到了靈魂深處,感嘆道:“是呀!瞭然大師,有朝一日,我煩膩了塵世的生活,希望你能收我為徒?”
瞭然大師嚇了一跳,忙說閒話不要當真。最緊張的莫過於朱坤,他似有意無意地看一下手,說時候不早了,不再打擾兩位大師的休息。兩位大師識趣,忙立起身來,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告辭了。朱坤對費月和揚小妮交待幾句,就領著他們辦正事去了。
他們踏著月色往下走,從側門進入大雄寶殿,同外面寧靜的空間比,大雄寶殿簡直就是個喧鬧的集市,裡面擁擠不堪,人聲鼎沸。蕭寒也曾遊玩過幾個寺廟,雖然他多半象今天這樣隨大流湊個熱鬧,但原來不管怎麼樣,只要一踏進這威嚴的大殿,他都不由得肅然起敬。可今天他卻有怪怪的感覺,就連聞到的梵煙心裡都發膩。這不是大殿裡喧囂煩亂攪得他的心情,而是剛才同僧人近距離接觸後,他對此再沒有了神秘感,覺得他們都是俗人一堆,看他們都象是演員,只是現在沒卸妝而己。
朱坤的樣子倒是虔誠的,腳步都謹慎起來。他領著他們先出來,再按照程式一步不捺地跪拜完該拜的佛。出了大雄寶殿,映入眼簾的是崎嶇的山梯,山梯上己排滿了善男信女,看的出,他們己準備了熬通宵的架式,因為有的人己點燃了香臘,正在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