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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中標了,可蕭寒怎麼也沒想到中標就意味著套牢,他那一點點僅有業餘時間全部被費月佔用掉了。從修改方案起,費月就提出上述無數的疑問和修改意見。她對設計方的苛刻程度,己到了孰可忍,誓不可忍的程度,可蕭寒還是忍住了,這倒不是他在乎這些設計費,因為這設計費無論是從面積上算,還是造價上算都比不過在羅本末那畫一棟住宅樓的獎金,可耗費的時間和精力卻遠是它的十倍以上。那麼蕭寒是怎樣才忍住的呢,說實話,他也不清楚,他也曾在心發過無數誓,只要她打電話來,他要拒絕要堅持己見。可是等到她真的打電話來了,他聽到她悅耳的聲音,彷彿中魔似的,腦袋一片空白,順著她的思路講,全盤接受她的提議。等電話一掛,頭腦清晰起來,他才知道自己又中了她的套,只能拍打自己的腦袋,恨自己不爭氣。三番兩次後,他也曾總結自己,覺得自己就是毛主席所說的:可以迎著槍林彈雨,卻抵制不了糖衣果彈的襲擊。他曾經也提醒過自己,費月是不能沾邊的!可是為什麼總是那麼遷就她呢?他想了許久,就是想不出道道來。
終於修修改改地把施工圖完成了,交到她手上,蕭寒還心想:總算可以輕鬆了。不曾想,剛施工,比原來還要忙碌。原來也只是電話騷擾,現在整個是三陪一一陪她買材料、陪她下工地管理、陪她召開現場會。蕭寒覺得她太過份了,他也搞過幾年的設計,接觸業主可謂是五花八門,可就沒有象她這種苛刻的。他本來就少的業餘時間全部被她佔用了,每天下午六點鐘,她的車準時在牛尾巴山下侯著他。
他這段時間本身就忙,前段時間在羅本末那做的方案,現在都己進入了施工圖階段,並且要的都很急。而她依是不依不饒地纏著他。有次蕭寒實在憋不住對她說:“阿月,你看我每天跟你到這兒來,工人都正忙,我也幫不了什麼忙,你看我們能不能隔幾天來一次。”她聽後,淡而漠然的笑容收斂住,沉吟一會道:“蕭寒,我知道這段是難為了你,可是徐董這麼信任地把他老宅交給我,我不來看看,不定心。況且這也是你我的工作。”後一句話,讓蕭寒有些反感,覺得有要協他的意思,可他還是忍住沒說。
生命真的不能承受之輕!蕭寒記得剛來源州的時候,整天無事可幹,白天昏昏想睡,晚上倒清醒。整日裡頹唐使不出勁來,心裡忽忽若失的生起無名悵惘來。人也消瘦了不少。現在倒好,整日裡忙得不亦樂乎,倒是有使不完的力,晚上一沾床就睡著,連夢都沒一個,心也很踏實,整日裡充實的潑水不入,人倒精神了。第一個看出他變化的是梅塵笑,那天他盯著他良久,突然大驚小怪問:“蕭工,你最近是不是走了桃花運?”如一聲驚雷,他的話不但把蕭寒震得目瞪口呆,其他的人也圍過來發表揣測和猜想。尤其老李工的更有信服力,他說:“小蕭,你現在談的女朋友是不是我在牛尾巴山下看見開著蘭鳥車等著你的小姑娘?”他媽的!逮著正著,蕭寒百口難辯,但還是在辯。眾人見矢口否認,更加確信,怪他不夠朋友!從他嘴裡問不出話,於是就問老李工,老李工也樂意把自己窺見的事,添油加醋地炫耀一番。眾人一看他找到的女朋友是如此地有身分、有相貌,又有錢,直羨慕地眼珠子要掉下來,尤其是好色的梅塵笑那整天就象蒼蠅似的圍著他,讓他介紹認識一下,因為他的理論裡:漂亮女人都是成堆的,沒準費月的旁邊就有一個漂亮,但被眾人遺忘的正侯著他。也就那天蕭寒上衛生間,竟鬼使神差地照鏡子,他驚諤地發現,他一直常駐的黑眼袋沒有了,下頜還有少許的紅。不知是剛才羞紅的還是本身就駐有的。蕭寒不由他不想:桃花運是沒交到,可是同費月在一起,他不能不承認還是很愜意的。那天,他彷彿在他同事面前象狗夾著個尾巴,疑神疑鬼每個人都在偷窺他。吃完飯,趁他們沒留意,他吱溜溜之大吉,在路上,他還疑神疑鬼向後看,確信沒人跟蹤,才鑽進費月的車裡。
也就是從那時起,他才注意起費月來。他發現費月也有不少小孩子脾氣,她會頑皮,會嬌凝,這是他以前沒注意到的。可不知怎樣,他老覺得這種小妮子腔兒跟費月不頂配。這並非因為她年齡大了,實際她也不算大,跟自己同歲,月份還比自己小。況且就是年齡大的女人,當著男人,尤其是心愛的男人,都有返老還童的絕技。只能說與她的身份和品格不相宜。
不管怎麼說費月都是最理想的女朋友,有頭腦,有氣質,態度相貌算得上大家閨秀,和她在一起足以讓自己顏面有光。可蕭寒現實以為他們只有情誼,而無法再發展下去,這就好比兩條平行的直線,無論彼此距離怎麼近,拉得怎麼長,終合不攏來成為一體